那只小虫子领了指令,便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天寂,美钰看着那只消失的虫子,不禁在心中暗暗祈祷,但愿一切顺利,少主能够收到信息,这个晴雨在这里多带一分,对她的威胁便大了一分,她十年的努力,绝对不可以就这样白白的拱手让人。( $>>>)
小虫只用了片刻的功夫,便已然飞回了水色茔,然而那只 小虫还没有来得及飞回水寒琇的身边便中途被人截获了。
那截获它的人,却不是别人,而是尊主水寒凌。
水寒凌握住那只小虫,读完了里面的全部信息,面具之下的容颜虽然看不到任何变化,但是狭长的眼眸中却明显迸射出骇人而冷峻的光芒。
“来人,叫少主过来一趟。”
他极少下达命令,即使下达命令,语气里也是淡漠高深的完全探究不到一丝的感【【qíng_sè】】彩,可是近日屋内传来的命令,即使是守候在门外的守卫,都不免听出了一丝……震怒。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尊主才会如此暴怒,守卫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少主的府邸传话,然而水寒琇正因为找寻不到晴雨的下落而焦急万分,打算亲自出门寻找的时候,命令便突如其来的下来了。
寒琇听到命令,明显心中一紧,自知此时舅父找自己,一定不是什么闲事,或许他私自动用那股力量的消息依然传到了舅父的耳中,所以他才会如此震怒,想要传他去质问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晴雨和子夜和的事他应该也有所耳闻了,舅父眼线那么多,虽然足不出户,但是这天下的事却无一例外的逃不过他的眼睛。
如果舅父肯网开一面,放过晴雨还好,如果不是,那么晴雨就真的只能死路一条呢。(
想到晴雨将来悲惨的命运,寒琇不禁无线懊恼起来,早知如此,当初就算自己留在那里,也不该带她过来,如今人带过来了却给不了她一丁点的保护,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因为他而受到伤害,他这样做,真的对么?
一路上怀着忐忑的心里,寒琇来到了水色阁,推开门,一股比平日里更加沉闷,更加压抑的气氛便迅速的迅速包围过来,那寒冷阴郁的环境不禁激的寒琇一个寒颤。
脚步不由自主的放慢,每次进入到这里,都像进入地狱一般,有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与恐惧,舅父虽然从不体罚他,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让人心生胆寒的气质却已然足以让他精神高度紧张,甚至每挪动一步,都像进入无边的地狱一般。
水寒凌并没有说话,他在等着他自己先交代,水寒琇知道这种情况下,舅父多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是他却也开不了口打破这个僵局,那句舅父我错了,始终梗在喉间,吞【吞吐】吐,就是说不出来。
只要他服软,水寒凌便不会很严厉的惩罚他,可是,他这性子,却是轻易不愿意承认错误的,这一次更甚,他始终觉得,如果自己服软,便意味着一切都要听从舅父的,依着舅父把报仇心切的性子,以及暴戾的脾气,如果自己妥协,晴雨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晴雨终归是无辜的,她不该遭此待遇,作为将她推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的罪魁祸首,他有责任去赎罪,去保护她的安危,直至将她安全的送离墟无。
“还是不说对吗?”最终打破这僵局的,还是水寒凌,他没有太多的耐心看着对方在这里同自己耗,时间紧迫,子夜和最要紧,旁的,他可以暂时不去计较。
水寒琇假装不知情的问道:“尊主说的什么事,我有些听不明白。”
“啪。”的一声,那只因为已经完成任务而死去的小虫子被水寒凌狠狠的抛在寒琇的脚下。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尽量按压住自己的怒气,水寒凌尽量隐忍的问道。
水寒琇见事情果然已经败露,再也无可抵赖只好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见软道:“对不起舅父,我也是迫于无奈。”
“迫于无奈?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女人,你就迫于无奈的动用了我这只隐藏的最深,连我都轻易不敢动用的“暗影”么?“水寒凌凌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金敏双唇,半言不发的水寒琇,突然玩味一笑,转脸问道:“你是不是很在意这个女人?你……喜欢上了他?”
寒琇心中一顿,慌忙解释道:“不,舅父你误会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猜到寒琇似乎有撒谎的嫌疑,水寒凌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说给我听!”
寒琇偷偷瞄了一眼舅父那双自护可以穿透一切的眼眸,心中的恐惧突然平添几分,绝对不能让他以为自己喜欢晴雨,不然晴雨就真的没有活路了,想当初他为了保护琤珠,为了不让舅父把无辜的琤珠献给暗夜王,他便违心的撒了谎,说自己喜欢琤珠,愿意娶她为妻,可是他不这样说还好,越是这样说,舅父便偏要将琤珠送走。
他记得当时舅父同自己说的话,他永远不会忘记。
舅父看着他,声音很冷,眼眸更是冷的像一块冰,他说:“寒琇,如果要怨,就怨你自己好了,琤珠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抱她一命,可是现在你站了出来,你跟我说你喜欢她,愿意娶她,那么既然这样,她就非死不可,不要问我为什么,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责任,你要知道,全天下的人,谁都可以有追求爱的权利,唯独你没有!”
就是这样一句话,彻底的让他明吧,他在舅父的眼中,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