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兰再次谦虚的笑笑,却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的缠绕,而是转移话题道:“将军,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广景这才想起来走了一路,竟然都忘记交代去路的事,他拍一拍自己的脑壳,醒悟道:“哎呦,你瞧我这脑子,咱们去秘密基地,那里有咱们的少数人马,都是水色茔的死忠,以后有什么事,大家都会在那里集合。 ”
沫兰却并不想这么早就跟着广景回基地去,她万分焦虑的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半个月之久的寒琇,忧心的说道:“我恐怕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了,因为我要去南祁国找能治好少主的解药。”
广景几乎是惊呆的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你一个人去?要不要末将陪你?”
沫兰伸手不高,自然希望能有一个帮手,于是便也借坡下驴,不管对方是否真心,赶忙道谢道:“那就有劳大将军了。”
广景尴尬的笑了笑,他本意确实只是想要客套一下,但是对方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推脱,仔细想一想,算了,她一个小女子都能不顾生命危险去给少主找解药自己一个武功高强的大将军,怎么关键时刻却怂的像个娘们了?
“好,那末将就陪姑娘走一趟。”广景随即大方的说道。
事不宜迟,找解药当然是越快越好,他转身吩咐吩咐完身后的几名将士,仔细的告诉他们该如何安全的将少主送回基地,然后便爽快的打马扬鞭,跟着沫兰转移了方向,直奔寒山以北,南祁国的方向而去。
且说沫竹一行带着慕寒回到了暗夜宫,扬瑄看到只有慕寒,俊美的眼眸中,是难掩的失落。
“只有这一个么?”扬瑄似有不甘的问道。
沫竹微微一顿,大约知道扬瑄想要问的是什么,她跪在地上,似有醋意的回答道:“臣妾没有见到殷晴雨。”
扬瑄知道她是故意的,想一想,便稳住对方的情绪道:“我问的不是那个女人,朕得到的情报里,应该还有水寒琇才对,为什么你现在只抓回了这个女人?”
沫竹心中一慌,忙抬头去看扬瑄的脸,想知道他话里的真是意思,那沫兰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当初放走寒琇的,就是扬瑄么?还有那枚货真价实的令牌,难道现在扬瑄想要反悔不成?
“臣妾……看到您当初给沫兰的那枚令牌,以为您的用意里,是想要再次放过水寒琇一马的,所以……所以……”沫竹支支吾吾的说道,生怕扬瑄又不高兴,现在的扬瑄有些喜怒无常,虽然对她还是不错的,但是她就是从心里害怕他。
果然,扬瑄听完沫竹的话,突然愤怒的一掌掴在沫竹的脸上,将原本跪在地上的沫竹一掌闪倒在地,劲道之狠,连在场的人都觉得害怕,沫竹因为扬瑄的怒掴,脸上也立刻流出一丝鲜血。
“永远不要妄图揣测朕的心思!”扬瑄双眼迸射着阴枭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沫竹,一字一顿的吩咐道:“你不过是执行命令的人,朕当初怎么说的,就怎么做就好,下次再敢擅自做主,朕当当不饶。”
沫竹虽然被扬瑄狠责,但是却心有不甘,明明当初放走水寒琇的是他,现在又反悔的也是他,就算他是帝王,也不能这也出尔反尔吧?她是有些自作主张,可是那也是按照他的本意做的啊,难道这样也错了不成?
“臣妾是有错,可是当初也是按照你的心意去做的啊?那枚令牌货真价实,您难道敢承认当初放走水寒琇的人不是陛下您么?”
沫竹擦去嘴角的血,突然有些不甘的坐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高高在上的扬瑄,不卑不亢。
扬瑄冷冷一笑,低下头,伸出手指,狠狠的捏住沫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的脸,叱道:“说你蠢,还真是蠢,朕是放过水寒琇一马,但是那时候朕还没有被人刺杀,而且那时候的水寒琇对朕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朕恨他,恨所有对不起朕的人,而且……”
扬瑄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沫竹的耳边说到:“朕查到那水寒琇虽然成为阶下之囚,但是他的属下却是在垂死挣扎,所谓百足之虫,虽死未僵,何况那水寒琇的才能并非一般,如果给了他翻身的机会,那么朕这百年基业,便可能毁于一旦,如果朕的国家不在了,那么朕还会活着吗?朕死了,你还有活下去的意义么?所以沫竹,你说,朕打你打的对么?嗯?”
扬瑄一番话,似乎惊醒了梦中人一般,沫竹立刻惊出一身的冷汗,她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赶忙跪趴在地,深深的自责道:“臣妾愚昧,竟然被沫兰那个死女人骗了。”
沫兰那个女人真是太狡猾了,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让他们逃过一劫,下次再让她看到他们,一定不会跟她废话半句,直接杀过去。
扬瑄看到沫竹有了悔意,也不想过多的难为对方,毕竟现在他身边可靠的人不多沫竹算一个,他站起身,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朕曾经与那女人有过一面之缘,此女巧言吝啬,善于逢迎,做事也是滴水不漏,就算是朕,当初也是被她迷惑所致,何况是你呢?”
扬瑄这样说,就算是原谅了沫竹,沫竹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她站了起来,心中总觉得多少有些对不住扬瑄,便咬咬牙,对扬瑄请令道:“陛下,这才是臣妾失职,为了弥补臣妾的过错,臣妾愿意再次请缨,前去捉拿水寒琇。”
扬瑄却并不想让沫竹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