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长青很清楚——女人的脾性比女人的外貌重要得多。但在没了解对方的脾性之前宁长青还是会忍不住关注对方的相貌,毕竟,只有合眼缘了才会有进一步去了解对方的愿望。
可是,眼前这女子的相貌……宁长青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所以宁长青的心都凉了半截。
“知蝉,下午你替我到杜曾家跑一趟,跟他说——如果他胆敢再到葵花胡同来的话我见一次打一次。”那名女子说。
她说话的声音很粗哑,宁长青听了浑身不舒服。
而且,一个女子家竟然说出‘见一次打一次’这样的话,宁长青再次皱眉。
但她说的话倒是挺正气的,所以宁长青对她的印象又改观了一点点。
“是,小姐。”那位叫知蝉的丫鬟忙应道。
她们步履轻快地往抄手游廊的左侧去。
宁长青便盯着那女子的背影看。
见她走路的步态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优美,心下又是一凉。
女人不温柔,魅力就失了一大半。
宁长青虽然很欣赏有个性的女子,但他同样希望对方身上能拥有温柔的特质,哪怕是一两点。
可显然,眼前的这位女子跟温柔是沾不上边的。
宁长青仰天一叹,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木云溪和李周已到了凤鸣阁,正和燕锦暄在说着话,见得宁长青进来,他们又笑着跟宁长青打招呼。
见宁长青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燕锦暄问:“怎么啦?”
“梦想破灭了。”宁长青苦笑着说。
“什么梦想?”木云溪忙问。
宁长青自然不好意思跟他说实话,便摆手道:“没什么。”
“既然跟梦想有关,那就肯定不是小事了。w。
“因为是个白日梦,所以不说也罢。”宁长青说,随即端起茶杯做专心喝茶状。
燕锦暄当然晓得宁长青的那点心事,便凑近宁长青的耳朵问:“你见到她了?”
“我想应该是见到了。”
“感觉不合适?”
宁长青想了想,点了点头。
“今日谭府来的人那么多。你认错人了也不一定,还是等你表妹回来了再算吧。”
“十有八九是她。”宁长青说,遂跟燕锦暄说了自己方才的见闻。
燕锦暄没有再说什么。
很多年前,燕锦暄来谭府做客时曾和谭邀月打过两次照面。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眼,且距离有点远,但燕锦暄印象中的谭邀月的模样还蛮不错的。
但当然,每个人的审美标准都不一样,所以这种事情还是得取决于宁长青自己。
宁长青则马上换了个话题。并且使自己投入到新的话题当中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新娘到达谭府的门口了。
鞭炮声、锣鼓声随之响起。
在凤鸣阁里坐着聊天的四人也闻声走出房间往下看。
燕锦暄很快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苏善蕴,目光便立即从新郎新娘的身上转移到她的身上。
无论在任何时候,只要有苏善蕴存在的地方,燕锦暄便觉其它的风景都不算风景了,只有她才是最能牵引他视线的存在。
苏善蕴一抬头便对上他火热的目光,脸上顿时泛起淡淡的红晕。
昨晚的事又在她的心头浮现,羞涩和幸福的感觉又顿时充满了她的心田。
今生今世,能得一人这般爱着自己,她再也没有别的奢望了。
她朝燕锦暄甜甜地笑着。
燕锦暄也笑望着她。
“啧啧。玉堂兄,你们在家里恩爱也罢了,在人前也这般恩爱让我们情何以堪?”木云溪打趣道。
燕锦暄这才将目光从苏善蕴的身上收回,望向被众人簇拥着进来的那对新人。
而宁长青由于已断了对谭邀月的幻想,所以便将目光投向庭院内的那些女孩子们。
忽然,其中的一位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但见那女子年约十八九岁,容色清丽,妙目含情,身姿婀娜,气度高雅。
她正跟随着新人的脚步往屋里走。步态优美如诗,衣裙飘飘如仙。
宁长青看得如痴如醉。
这是谁家的千金?
从她的发型来看她应该还待字闺中。
宁长青那灰了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决定接近她。
于是他悄悄地离开了凤鸣阁,朝那位女子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他到达庭院时那女子已没了踪影。
她想必是进新房去看新娘去了。宁长青暗忖道。
然而新房可不是他堂堂大男人可以轻易去的地方,所以他只得止步,静候再聚的机会。
新娘进门后,婚宴随即举行。
婚宴时,男女宾客各一厅。
宁长青想着那女子就在隔壁间吃饭,心里又格外的欢欣。
但是。他吃着吃着又难免担忧起来——万一她已有婚约了呢?
以她的样貌和风仪,定是来自大户人家,而她看起来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所以已有婚约的可能性很大。
一想到这,宁长青又不免心烦意乱,因此吃到后面时就有些难以下咽了。
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瞎猜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他决定请苏善蕴出面帮忙。
说干就干,饭毕,宁长青立即让一名丫鬟去给苏善蕴传话。
苏善蕴很快便来了,并说:“我正准备找你呢,我已经跟谭小姐说起了你,她听后感觉也不错,所以答应待会在凤鸣阁里和你单独见一面。”
然而宁长青对谭小姐的兴趣已失,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