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到,秋天的气息便渐渐地浓了起来。
秋天的海,风平浪静,一碧千里,广阔又沧桑。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风柔柔的,夹着海的气息,让人倍感惬意。
待得梁哥儿睡着,燕锦暄拉着苏善蕴的手离开了房间,直往夹板上去。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同出行了。
苏善蕴的心里很是兴奋。
他们相依偎着站在夹板的围栏上举目眺望。但觉天高云淡、岁月静好。
“二爷,很多年前,也是在夹板的围栏上,我远远地看着您,心如刀割。”苏善蕴说。
燕锦暄立即明白她所指的是哪一次了,便俯头望着她问:“是因为当时不敢接近我但又想接近我?”
当时他尚有婚约。
苏善蕴dian头。
“就在那一天,我接受了我爱您的事实,也接受了您可能永远也不属于我的事实。”苏善蕴说。
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女孩,第一次经历单相思,第一次试着自己做了断,燕锦暄能想象她当时的心情。
燕锦暄笑着说:“怪不得我感觉你那天的眼神怪怪的。”
其实他当时已经看出她的心思,只是当时的他还有很多要紧的事要想,所以没有把这事太放在心上。
“当时怎么也没想到我有一天会成为您的妻子。”苏善蕴紧依偎着他的肩膀说。
燕锦暄便笑着俯头亲了她的樱唇一下。
苏善蕴便趁势钻进了他的怀中。
围栏上的人都忍不住侧目来看他们。
想到还有十来天他便要出征了,苏善蕴的心里又顿时充满了离情别绪。可她不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小女孩了,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已经学会坚强地承受孤独与别离。
她不能再像当年那样只管长大成人了,她现在身负着成年人该负的一切责任。
那年与今年之间相隔的五年时光,她的心境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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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变。
前世的事,再回想起来就像过眼烟云般,已经很恍惚了。
苏善蕴知道,她终将会渐渐地将它们淡忘。
如今,除了燕家前世的那一劫她不敢淡忘之外,其它的事情她已经不怎么去想了。
假如今世的燕家能躲过那一劫。苏善蕴便觉自己此生的使命也完成了。之后,她只想和燕锦暄平静而充实地过完这一生。
“二爷,您有想过辞官做普通老百姓么?”苏善蕴问。
“当然有想过,但这个阶段肯定还不行。也许再过十年后可以。”燕锦暄亲着苏善蕴的耳垂说。
“好。如果有一天您厌倦了官场上的事。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地经营我们的小农庄。”苏善蕴说。
“嗯嗯,这也是我很多年前就有的一个打算。届时,我们学着做农民。”燕锦暄笑眯眯地说。
“即使是做农民。您也一定会是位杰出的农民。”苏善蕴望着他的脸说。
燕锦暄便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在她的心目中,他总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完美,值得她引以为豪。
她从来都坚信这一dian。
太阳慢慢地变烈了,燕锦暄拉着苏善蕴来到他们当年坐的那张长凳子上坐下。
他们都不自觉地想起当年的事来。
“二爷,那年,我第一次来葵水就被您发现了。”苏善蕴红着脸说。
“哦,怪不得你自己都没有发觉。”燕锦暄无限宠爱地望着她说。
细想起来,她人生中的好多第一次都被他见证了。
她在他的面前已无秘密可言。
正因为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这般的亲密无间。
但想起那些细节来时苏善蕴还是感觉好羞涩,因此脸上的红晕便越发地明显起来。
燕锦暄看在眼里,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脸红的样子总让他忍不住想亲她。
正巧苏善蕴抬头,燕锦暄便亲了下去。
在众人面前拥抱已是大胆的行为,还在众人面前亲吻……
苏善蕴想推开他,但又不自觉地抱紧了他。
也罢,人生苦短,有幸这般恩爱,那就尽情地享受了再说。
那天晚上,苏善蕴很久都没有睡着,她躺在燕锦暄的怀里静静地听外面的海浪声。
从来没有哪时像此刻一样让她觉得夜晚的海是如此的温柔。
燕锦暄已经睡着,但他的手依然将她抱得很紧。
苏善蕴轻轻地亲他赤/裸的胸膛。
算起来,燕锦暄自出征回来后他们只行/房过一晚。
那晚之后她便因腹疼而没法再跟他温/存。可如今已将近十天过去了,她的身体早已恢复,所以她觉得他们可以试着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苏善蕴于是轻轻地在燕锦暄的胸膛里画圈圈,她知道,每逢她这么做时他很快便会醒来。
果然,燕锦暄睁开了眼睛,目光和煦地望着她问:“睡不着?”
“嗯。”苏善蕴轻吻着他的胸膛说,接着,她将手伸到他那话/儿处。
燕锦暄明白她的意思,他也知道她现在的身体可以那么做了。不过他还是想再忍一两天。
现在还不是苏善蕴的安全期。
于是他说:“善蕴,现在不是你的安全期,还是等我们到了天津之后再做吧。”燕锦暄说。
又怕她伤心,他忙补充道:“我也很想,可是你现在并不适宜怀孕。”
这也是事实。
他永远比她想得周全。
“好。”苏善蕴dian头。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