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内阁大学士的嫡出千金,刘意媛从小过的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日子,何曾受过这般的对待?因此她此刻的脑子一片空白,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鹤,也不想回答,她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茶水,起身往门外走去。
李鹤没听到她的回复,便转过身来,见她正准备从房间离开,便大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刘意媛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外走。
李鹤一把上前拉住她的手问:“你要去哪里?”
他怕她会回娘家去告他的状。
“这是你在乎的问题吗?”刘意媛冷冷地反问,随即用力地甩开他的手。
李鹤这时才有些慌。毕竟自己日后的仕途还得仰仗岳父的呢。
李鹤忙伸手将刘意媛紧紧地抱住,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做得太过火了,我知错了,你别生气好吗?”
刘意媛此刻是哀莫大於心死,无论他怎么说也铁了心似的。
李鹤没了办法,忙说:“我给你唱首曲好么?我最近新学了一首。”
他知道刘意媛喜欢听曲。
不过刘意媛今天似乎打定主意不再听他的话,依然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李鹤见她软硬皆不吃,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李鹤拉着刘意媛的的衣袖说。
他这其实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刘意媛觉得被他当头喷了一脸茶水是件极伤自尊的事,所以始终没法原谅他。
李鹤便死死地抱住她的双腿,不让她走。
刘意媛忽然说:“你这样还像个男人么?”
既然他羞辱了她,她何需再顾及他的脸面?
刘意媛指的是他抱着她双腿的事,但李鹤却以为她指他阳/痿的事,顿时面色一沉。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鹤忽然放开她厉声问。
才刚从被羞辱的糟糕情绪中微缓过来的刘意媛听得他这一声厉喝,顿觉脑袋里轰的一声,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又见他满目的厌恶和凶狠,刘意媛忽觉双腿一软。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由于正在月事期,情绪本来就不太稳定,加之方才受了羞辱,现在又受了惊吓。刘意媛就有些扛不住了,
李鹤赶忙将她抱回床上,又命下人去请大夫。
虽说情商不高,但李鹤也并没有要折腾刘意媛的意思,如今见她因自己而晕倒。心里也很是内疚。
所以他这天晚上一宿没睡地守在她的身旁。
次日清晨,刘意媛醒来,睁眼便见李鹤着急的眼神。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今天请了假,在家里陪你。”李鹤说。
刘意媛转移开了视线。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当时也只是一时冲动,我现在想起来都非常的后悔,请你原谅我吧?”李鹤低声下气地说。
但他现在的举动却只能更让刘意媛反感,所以刘意媛没有回应。
李鹤见状心里又有些不爽,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火,只冷声道:“都说家和万事兴。我们以后还得一起过日子的,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刘意媛还是没有回应。她睁眼望着承尘,心里充满了伤心和绝望。
她以前也不知道自己硬起心肠来时可以到这个地步,但她又隐隐觉得自己必须得这般,否则休想让他服软。
可是即便让他服软了,她也丝毫没有征服的感觉。
此刻她的心里最清晰的感觉便是‘心如死灰’。
肚子好疼,疼得她忍不住蜷缩起来。
李鹤以为她是故意不理他,遂冷声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这么小肚鸡肠?”
“闭嘴!”刘意媛用尽力气喝道。
本来就已经不堪忍受了,还说这些刺人的话。刘意媛心里的怒火一下子便被点燃了起来。
李鹤大惊,服侍在一旁的丫鬟也顿时吓呆在了原地。
“你滚,滚得越远越好,我不想再见到你。”刘意媛说。
啪的一声。李鹤狠打了她一耳光。
鲜血顿时从刘意媛的嘴角流出。
她吃痛地呻/吟了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李鹤忙派人去请大夫。
而刘意媛的贴身丫鬟则飞也似的跑到李廷玉那里去告状。
正准备出发去衙门的李廷玉听毕立即赶了过来。
才进得李鹤家的门李廷玉便听到屋子里有断断续续的哭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原来是两名丫鬟在哭。
显然是被眼前的情况给急哭的。
“刘夫人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晕厥,加上又在月事期,所以恐怕得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大夫对李廷玉说。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李廷玉看着晕迷不醒的刘意媛问大夫。
“这个不好说,刘夫人现在显然是受不小的刺激。若日后还持续受刺激的话身体也有越来越坏的可能。”大夫小声地答道。
李廷玉一把将李鹤拉至门外的大树下。
“我之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你改一改你的脾气,你倒好,不但没有收敛脾气,反而还动起手来了,她没事还好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跟刘清池交代。”
李鹤忙说:“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李廷玉望着李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未几,李廷玉说:“这段时间里不如让你嫂子过来陪陪她吧。”
有个长辈在,兴许可以震慑一下李鹤。再者,刘意媛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