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影响他用餐,坐在他腿上的苏善蕴想自己夹菜,然而她才稍稍往桌子前倾一下他就一把将她搂过来,在她耳边问:“你要哪样菜?我帮你夹。”
苏善蕴知道他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够累,哪里好意思让他帮忙夹菜?便说:“还是我自己夹吧,您快趁热吃您的。”
“娘子为了我整整害了三个月的相思,我为你夹点菜算什么。”燕锦暄低笑着说。
苏善蕴见他高兴,便由着他了。
只要燕锦暄不觉得麻烦她倒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挺喜欢腻在他的怀里的。
于是燕锦暄一边吃饭一边往她的嘴里送菜,还时不时亲自用嘴叼着食物喂她,那样子就像母鸟为小鸟投食一样。
这也罢了,他还时常在她张嘴接过他嘴里叼着的菜时趁势亲她,还亲得发出响亮的‘啵啵’声,弄得下人们都不敢朝他们望过来,她自己也羞涩得不得了。
可是心里又甜蜜得紧,觉得这才是生活。
被燕锦暄这般贴心地喂着,苏善蕴不一会儿便吃饱了,于是她开始喂他。
他也乐得被她喂。
反正她每喂他一口他就亲她一口,所以这顿饭吃了将近两刻钟才完成。
“来,我们到庭院里散散步去。”燕锦暄说,拉起苏善蕴的手便往外走。
夏天的夜和风习习,花丛中也时不时传来虫鸣声。
好一个安静祥和的夜!苏善蕴在心里说。
他们在庭院中的凳子坐下,感受着夜风的清凉。
苏善蕴将头靠在燕锦暄的肩膀,柔声问:“二爷,您这三个月里工作都还顺利吧?”
由于燕赟培没有跟她说起燕锦暄在承天府被袭击的事,所以她对他在外这几个月的情况仅限于他信中所述。
燕锦暄斟酌了一下,握着她的手说:“中途遇上了点事,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苏善蕴大惊,忙问:“什么事?”
他遂将二皇子派人假传圣旨和从山顶埋伏袭击的事跟她说了。
苏善蕴听得心惊胆跳,越发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待得他说完,苏善蕴紧搂着他的脖子说:“那您日后可得加倍小心了。”
“嗯嗯。我这些年也算是经历了不少血雨腥风的事,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他们给打垮的。”
“我知道,无论您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会坚定地站在您的身后支持您的。”
燕锦暄反握住她的手说:“嗯,有你陪着我就好。”
然后燕锦暄说:“我准备在那棵山茶树的旁边建一座小型的瞭望塔。方便你日后坐在那上面去观察路人。”
下午时她从树上摔下的那一幕还让他心有余悸,他生怕她下次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瞭望塔造型简单、结构牢靠,可为他省去这样的担心。
苏善蕴点头道:“好。”
说罢将头埋进他的怀中。
“我明天便会安排人过来建造,快的话三四天便能建好了。”燕锦暄将头抵在她的头顶说。
“好。”
“你这三个月过得怎么样?”他又问。
苏善蕴将脸紧贴着他的胸口说:“除了患上相思病之外一切都好。”
燕锦暄低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苏善蕴又将自己借了一千两白银给堂伯父以及准备从今年的十一月份开始转和吴沃伦合作出版画稿的事跟他说了。
他听完后惊讶道:“哎哟,我竟不知你堂伯父有这么个爱好。”接着又说:“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做得对。”
丝毫没有批评她借钱给堂伯父的意思。
苏善蕴顿时舒了一口气。
他又问:“为何不想和李百希合作了?”
像他这种老江湖凭本/能便知此事有蹊跷。
苏善蕴这才将李百希那天摸她的手的事说了出来。
燕锦暄听罢气得直喘粗气,恨恨地说:“那可真是个人渣!若我当时在场绝不轻饶他。”
苏善蕴忙帮他捋心口,温声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当时就将手缩回去了,所以也没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燕锦暄便叹着气将她紧紧地搂着,无比心疼地说:“那你交这册稿子时由我陪着去,我们顺便跟他讲终止合作的事。”
苏善蕴想到他刚才那生气的样子,生怕他届时会忍不住出手伤人,忙说:“不用您陪着去,届时由我阿爹陪着去就好了。”
又怕他不放心。忙接着说:“再说了,届时您说不定忙得抽不开身呢。有我阿爹在,他不敢乱来的。”
燕锦暄想想觉得也行,便点了点头,轻抚着她的发髻说:“我明日可能会晚归,你不用等我回来吃晚饭。”
外出了三个月,衙门上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的,再加上如今正遇上竞职的事,苏善蕴当然理解,所以她拍着他的手背说:“嗯。您安心忙外头的事就是,我会给您留饭菜。”
“好。”燕锦暄微笑。
心想,有个这么温柔体贴的妻子真好!
眼看时候已不早,两人便起身回了房。
到得房间门口时燕锦暄附在她耳边轻声问:“要不要我帮你沐浴?”
苏善蕴顿时脸红耳赤。忙说:“不用,您先躺着或者看一会儿书吧。”
“嗯。”燕锦暄低笑着去了书房。
绿荷见他们回来,忙上前问苏善蕴:“夫人,要不要奴婢现在给您备洗澡水?”
“好的,备吧。”苏善蕴一边将头上的发饰摘下一边说。
又想到她和燕锦暄今晚要那个,便补充道:“加点玫瑰花和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