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苏善蕴感觉颈部没那么疼了,便起来作画。
不过因为颈部还不太灵活而无法低头太久,所以她只画了一张素描便搁下笔来。
她轻轻地起身去了小花园。
燕锦暄就在此时到了苏府门外。
得知他来的消息后冯氏忙让丫鬟去通知苏善蕴。她则将他请到客厅。
这次好在苏善蕴没有在闺房,冯氏在心里道。
苏善蕴顾不上颈部的疼痛小跑着来客厅。
当她一看燕锦暄的神色便知他已经将事情处理妥当。
她朝他行了礼,然后在他的对面坐下。
“这是李鹤写的保证书,给你一份,我保留一份。”燕锦暄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一张折叠好的纸。
苏善蕴赶忙接过。
那是李鹤亲笔写的保证书,他在里面郑重地做出了不再打搅她的承诺。
苏善蕴的心里顿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二爷果然是有办法,竟然想到这一招。
苏善蕴感慨万千地望着燕锦暄说:“谢谢二爷!”
燕锦暄笑着说:“不客气!这种保证书的法律效力还是有限的,不过它也不是全无效力,你且好好地保留着吧。”
“好,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着的!”苏善蕴忙说。
“这下大家终于可以放下心头大石了!”冯氏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二爷,您没有伤着他吧?”苏善蕴小声地问。
“掐了他的脖子一下,不过肯定没有你的伤重。”燕锦暄说。
苏善蕴一惊,随即又意识到这是他给他的一点警戒,便说:“哦。”
“燕大人今日帮了我们善蕴大忙,我们也不知该怎么感谢您才好,要不今晚就留下来用晚膳吧?”冯氏热切地说。
“不了,衙门上还有些事。”燕锦暄笑着起身。
由于他今天上午赶着来,所以衙门上还有些事搁着。
现在得赶回去处理了。
苏善蕴立即起身送他。
“谢谢您!二爷。”苏善蕴由衷地说。碍于旁边有人,她无法给他一个亲吻或者一个拥抱。只好满眼感激地望着他说‘谢谢’。
“没事,这几天里你好好地养伤吧。但愿三月十五日时能全好了,不然你祖母、阿爹和继母看见又该得伤心了。”
“嗯嗯。最近我会好生涂药的。”
燕锦暄便笑着上了马车。
傍晚时分,苏子昭下衙回来。
冯氏立即跟他说了苏善蕴受伤以及燕锦暄去收拾李鹤的事。
苏子昭听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说:“总算是有惊无险!”
于是他又去见了苏善蕴。
见得苏善蕴脖子上的伤时他也忍不住眼眶发红,无比感慨地说:“你也是个命大的。”
“可不是?”冯氏也很感慨。
那天晚上,当大家都躺下后冯氏对苏子昭说:“夫君,您觉得燕二爷这个人怎样?”
“挺好的啊,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人物了。”苏子昭说。
“有一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冯氏有些犹豫。
“既然我是你的夫君。还有什么是需要斟酌过才说的呢。”苏子昭刮着她的鼻子说。
冯氏于是便将今日上午看见苏善蕴和燕锦暄在房间里接吻的事跟他说了。
“我当时也吓了一大跳,不知该出面阻止还是当做不知。”冯氏说,用眼神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
她没想到苏子昭听后却很开心,他说:“燕二爷如今没有婚约在身,善蕴也尚未定亲,他和善蕴这样是好事啊!”
“但是他们毕竟还没有定亲,这样不是很容易落得个不好的名声吗?”
“你放心,这府邸里的丫鬟、嬷嬷都是口蜜又可靠的人,她们不会声张出去的。”
“可是,他们现在就搂搂抱抱了。我担心……”冯氏没敢再深说。
“我相信以燕二爷的聪明是肯定不会没有底线的。”
“如今他们两人还没有定亲就这样了,我担心善蕴会吃亏。”冯氏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个你放心,我看得出来燕二爷是真心喜欢善蕴的。既然是真心喜欢,就必定会认真对待。”
“您怎知他就一定是真心的呢?”
“你想想嘛,他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善蕴又怎么会在她受伤后第一时间赶来呢?就更别说他宁愿在百忙中抽时间去帮她收拾李鹤了。再想想善蕴自认识他后拒绝掉的那些提亲,你不觉得他们是早就彼此有意了吗?”
“您也觉得他们两个看上了?”
“应该是这样。所以我们等着吧,我看他们的好事也将近了。”苏子昭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说。
“您是说燕二爷会求娶善蕴?”冯氏忙问。
“我看极有可能。”
“哦。”
“你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吗?”苏子昭笑着问。
“挺好的,我只是纳闷我居然这般后知后觉,其实他们老早前就显出征兆了。”
“这也不怪你,我也是最近才觉察到。我看是燕二爷有意隐瞒的,他可能想等郡主成亲后再公布此事。”苏子昭轻揽着冯氏的腰说。
“嗯嗯。”冯氏微笑着应。
苏子昭随即半支起身子吹熄了床头灯。
……………….
且说李鹤被丰子朝送回李府时正巧李廷玉下衙回来,因此李廷玉一眼便看到了李鹤脖子上的伤,忙厉声朝丰子朝喝问:“你是什么人?竟然私闯私宅并且伤人?”
丰子朝并没有回答他。放下李鹤便朝门外走。
“快给我抓住他。”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