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大惊, 声音也变得比以往还要尖细:“什么,皇上中毒了?严不严重?奴才这就去请御医过来给您瞧瞧。”
“站住!”拓跋恂叫住了欲要往外走的陈公公,道:“朕中毒一事会有风晴依替朕诊脉,此事不得声张了,朕倒要好好彻查一番,看看是谁向天借了胆子敢谋害朕。”
陈公公迟疑着。
良久,他舔了舔嘴唇,道:“皇上,十公主虽然学过一点医术,不过到底还是年轻,不比宫内那些从医数十年的老御医,不如奴才去……”
拓跋恂眼神冷了下来,冰冷道:“他们的医术要是如此高明的话,朕中毒三年之久会看不出来吗?朕花费重金养着他们,反倒养出了一群废物来了。”
陈公公额头上的冷汗更加的多了:“皇上息怒j上息怒?”
拓跋恂满腔的怒火:“朕现在有一肚子的火要发,看来朕之前表现的太过温柔了,一个个的都把朕当成是可以揉圆捏扁的软柿子了,朕这次不好好惩治一番那个下毒之人,朕就枉当这一国之君了。”
陈公公知道拓跋恂这次是想大动干戈了。
“皇上,奴才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的好。”陈公公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心道:“皇上,要不奴才去把襄王和晋王请进宫来,您们好好商量一下。”
拓跋恂眯了眯眼,眼里射出了危险的光芒。
“小陈子,你的意思是,朕还不如他们二人?”
陈公公的双手双脚都是颤抖着的,越是害怕,声音越是发抖不已:“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一心忠于皇上,绝无二心。”
拓跋恂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今日他的心绪起伏的太大了,是为帝王者最大的忌讳。
“你起来吧。”拓跋恂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平静,说道。
陈公公觉得他刚刚在鬼门关边走了一趟,再回到阳间,才发现这空气是那么的新鲜。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在,真好!
“朕中毒一事,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声张了。”拓跋恂旧事重弹。
“是,皇上。”陈公公恭敬的说道。
“朕不想五皇弟和九皇弟为朕劳心分忧。”
“奴才一定不告诉二位王爷。”陈公公忙表忠心。
“下去吧。”拓跋恂挥了挥手,道。
“是,皇上。”
陈公公躬身退出御书房后,抬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出了一口气,拓跋恂的心思是越发的难猜了,情绪波动也越来越大,令人很是费解。
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慢慢疏远襄王和晋王两位王爷,只要心生嫌隙,大历的百年昌盛只怕会一夕之间就瓦解了。
陈公公惊的手心都出汗了,他跟在拓跋恂身边多年,可以说拓跋恂是他看着长大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那最巅峰的位置,看着他慢慢地隐藏起了自己的情绪。
为帝者,却处处被自己两个更加优秀的弟弟压着,心里说不憋屈那是假的,不过拓跋恂还算是厚道,一直不理那些谣言,对他们也是礼遇有加,可是现在拓跋恂明显对襄王和晋王明显已经生出了嫌隙,若是不及时的处理,只怕……
陈公公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要是还想活下去,就得明哲保身了。
陈公公夹紧了尾巴做人,至于拓跋恂中毒一事他是紧闭嘴巴,缄默不语。
不过他不说,自然会有人去说的,很快,拓跋恂中毒一事就传到了拓跋璟的耳朵里。
“中毒了?”拓跋璟眯了眯眼,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
“回主子,属下等人探到的消息是这样的,不过皇上吩咐了不允许人把这事声张。”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如实回答道。
“既然皇上不想其他人知道了,你出去后吧嘴巴闭起来就是了。”拓跋璟语气淡淡的说道。
“是,主子。”
“下去吧。”
黑衣人如一道闪电一样飞了出去。
坐在椅子上的拓跋璟凤眸眯了眯,若有所思。
坐了有十分钟之久,拓跋璟命人进宫去请了风晴依,风晴依很快就来了。
她举止得体的行了礼,道:“晴依给晋王,晋王妃请安了。”
拓跋璟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厅内伺候的丫鬟福了福身,轻手轻脚的鱼贯而出。
等人都出去之后,风晴依大大咧咧的说道:“晋王,你叫我出宫应该不是来叙旧的吧?”
拓跋璟看了她一眼,开门见山的说道:“皇上中毒了?”
风晴依怔了下,随即笑道:“王爷的消息还真的很灵通。”
拓跋璟眯了眯眼,声音略沉了一些:“皇上的毒严不严重,会不会危及他的性命?”
“王爷是想危及他的生命还是……”
“风晴依,别挑战本王的耐性。”拓跋璟暗含警告的看了风晴依一眼,说道。
风晴依耸了耸肩,俏皮的朝一旁的夏依依眨巴了一下眼睛,笑道:“王妃,你看晋王好凶,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你不管管他?”
夏依依笑道:“公主,爷脾气不好,你就不要逗他了,要是他生气了,我可保不了你。”
风晴依一副怕怕的样子,道:“王妃,晋王脾气那么不好,对你也肯定不会体贴到哪里去的,你要不要考虑一脚踹了他,跟我走?”
“风晴依。”拓跋璟警告性的说道。
也许是因为夏依依嫁了拓跋璟的缘故,所以她倒是一点都不忌惮拓跋璟,偶尔心血来潮还能逗他一下。
“爷,我在呢,而且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