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能有些愧疚的垂下头,道:“徒儿知错,请师傅责罚。”
寂空道:“乱打人就是不对,你同被打之人道歉吧。”
寂能一脸不服,不过师命难违,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对不住。”
周正见之,反而蹬鼻子上脸了:“本少爷告诉你这个小秃驴,本少爷与你的恩怨算是结下了。”
寂能怒火冲天的看了他一眼,欲要发火,寂空的声音传来:“寂能,你先退下。”
季能阿弥陀佛一声,道:“是,师傅。”
寂空对孙嬷嬷和周正阿弥陀佛一声,道:“孙施主,周施主本是凡尘中人,老衲一个俗外之人本不该插手你二人之事,只是寺有寺规,二位施主既犯了寺规就不得不接受惩罚,每人各领三十大板,然后直接撵出万佛寺。”
周正还想折腾再骂,没想到直接被人堵住了嘴,然后拖了出去,至于孙嬷嬷则因为是孙氏的人,所以那些和尚倒是对她还算客气,并没有直接像狗一样的拖出去,而是说了一句:“孙施主,得罪了。”这才把人带了下去。
孙氏一脸愧疚的上前,道:“大师,孙嬷嬷做出如此不轨之事,实乃信女所无法预料到的,信女身为她的主子,奴仆犯错,是信女律下不严,还请大师责罚。”
寂空看了她一眼,道:“阿弥陀佛!孙施主也不必过于自责,这事本就不是孙施主之过,只是寺中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替王爷祈福一事恐怕要暂告一段落了,这是老衲替王爷开过光的佛珠,你带回去给王爷即可。”
孙氏自然听得出来寂空这是在对她下逐客令了,她也没有立场去怪寂空,万佛寺素来是朝廷重点保护的佛门重地,如今出了这样子的事,寂空没有深究已算是她的大幸了。
孙氏勉强笑道:“信女等人也在寺中叨扰了多日,是该启程回京了,也难为大师有心,信女一定跟王爷转达大师的一片好意,明日一早,信女便带着大家返京。”
寂空道:“阿弥陀佛。”
一场不大不小的抓奸就这样息事宁人的给解决了,毕竟孙嬷嬷只是王府里的一个下人,寺中重则三十大板已是大罪,毕竟男未婚女未嫁,也不算是背着夫君偷人,还不至于达到浸猪笼这样的大罪,不过回到晋王府,晋王如何的惩罚就不在万佛寺的管抽范围之内了。
万佛寺不管,但孙氏知道,回去之后将有一场血雨腥风在等着她,一个处理不好,只怕会引得拓跋璟勃然大怒,拓跋璟一怒,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抵挡得住的。
孙氏现在是悔恨不已,她当初就不该一时脑热的听信了孙嬷嬷的建议,现在出了这样子的事,孙嬷嬷再把她招出来,那她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跟在拓跋璟的身边,不敢说了解拓跋璟十分,可是五六分是有的,拓跋璟这人心狠手辣起来那绝对无人可及,他要是发火,真的是一点旧情都不念及的,到时候她的下场……
孙氏千绪百转间,脑子可以说是一团浆糊,手脚更是冰凉不已,她真的没有想到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已,孙嬷嬷都能把它办砸了,这事要是传到拓跋璟的耳朵里……孙氏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她现在只有期盼着拓跋璟对夏依依并没有那么的重视,要不然她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就真的是化为了浮云,一丁点都不剩下了。
孙氏脑子一团乱,甚至都没空去管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孙嬷嬷,她在思考着怎么把这件事带来的后果降到最低处,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夏依依入住的西厢房。
孙氏刚一入院,希香就板着个脸直接把人给拦住了,希香有些不客气的说道:“孙主子,姑娘今日受了不小的惊吓,任是被人如此陷害的想要毁她清白,奴婢想没有哪一个女人是能够忍受得了的,好在老天有眼,要不然姑娘的这一辈子就给毁了,孙嬷嬷能做出这样子的事,孙主子是她的主子,可别故意说并不知道她的意图。”
孙氏嘴唇动了动,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来说。
希香彻底的冷下脸来,道:“孙主子,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姑娘受了惊吓要好好休息,至于孙嬷嬷的事,孙主子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同王爷交代吧,出了这样子的事,难道孙主子还想独善其身不成?”
孙氏的脸色白了白,保养的非常好的长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面,半晌,她才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容,道:“希香,孙嬷嬷做出这样子的事来我也很痛心,我是专乘来看看夏姑娘的,我底下的奴仆出了这样子的事我也难辞其咎,回到王府我会亲自跟王爷请罪的,至于夏姑娘,能让我见上一面吗?我想当面跟她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