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惯了谄媚之事,其实做怕的无非两样,一是荣华富贵瞬间过眼云烟,二是小命突然不保。
“二位大人当真怕了?那大人就等着晋王和襄王回去弹劾你们吧,别忘了,他们二人的权势之大,就连皇上也要顾忌三分,谣传他们不和,朝廷之上二人的势力还能相抗衡下,只是现在二人结合起来,大人觉得你们的性命还能保下来吗?”
陈毅然说道。
孙李两人脸色瞬间惨白惨白的,李大人拳头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瓶子。
孙大人白着一张脸,迟疑道:“小陈啊,也许两位王爷根本就不想要了我的命不是,何况这次来西平县我们都来不及做什么就被他们逮了个正着了,再多的计划都没来得及实施,任他们是天王老子,也不可随意的惩罚了人去啊。”
陈毅然悠哉的把玩着保养的极好的修长的手指,道:“下官听说,晋王杀人从来不寻理由,襄王杀人,从来都是让人尝尽了生不如死的滋味,才施恩般的把人给杀了。”
孙李两人的脸色同时白了不少。
他们都知道,拓跋璟和拓跋睿两人看他们不顺眼很久了,这次要是再被两位爷抓住什么把柄的话,那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
“两位王爷的关荣事迹,大人们应该比下官知道的更多吧。”陈毅然淡然的说道。
李大人手握着瓶子,拼命的维护着压在身上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陈,我们算计当朝王爷一事要是暴露开来,所有人可都是死路一条啊。”
陈毅然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说道:“两位王爷趁着西北水患无故来此,还从两位大人手中夺取了兼差的工作,你们真当二位爷这么的悠闲,若不是他们从中听到了什么信儿,会这样?”
孙李二人面面相觑。
两人沉吟了好久,最后孙大人道:“好,这次我们就信你一回,我们出事了,你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二位大人放心好了,下官一直都会与你们同生死,共进退的。”
陈毅然道。
孙李二人沉重的点点头。
李大人看着手中的瓶子,眼里闪过一抹挣扎和狠辣,对生,对荣华富贵的执念,让他走入了偏执的死胡同,也是陈毅然蛊惑的特意为之,陈毅然好本事的把他们给洗脑了。
离了书房,李大人把瓶子递给了孙大人:“老孙,你身边的人较为可靠一些,你嘱人去做吧。”
孙大人看着那瓶子,犹如烫手山芋一般怎么也伸不开手去接。
“老李,你一向诡计多谋,比我的脑袋灵光多了,这事还是你去做最合适了,要是我去的话,保准就功亏一篑了,到时候谁也别想讨得一点点的好处去。”
孙大人狡辩道。
李大人看了他一眼,最后无法,只好把瓶子收了起来,哼了一声,小声嚷道:“老孙,你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若出了事,你也别想逃了,这药不管是谁下的,东窗事发,谁都别想活了。”
孙大人原本精明的双眸一瞬间闪过一抹阴狠。
他凑到李大人身边,道:“老李,你也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我能让你出事吗?左右那两位看我们都不顺眼,除了,我们回了京城才能高枕无忧。”
李大人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老孙,我怎么总觉得陈毅然那小子心思太重,我们两就像是他的箭耙子一样,难道你就没有这种感觉吗?”
孙大人眯了眯眼,道:“怎么可能没有,不过他聪明,这些年,也是通过他,我们才能敛了这么多财,想要荣华富贵,我们就不得不忍了他,要不然你能再寻个这么聪明,且甘愿为你敛财的人?”
李大人默然了。
孙李二人离开之后,他们并没有发现,从房檐的另一端走出了一个仆从打扮的小厮,他目注着孙李离开的方向,嘴角勾了勾,旋即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的书房内,还是刚刚那个看孙李离开的小厮,此刻正恭敬的跪在书房的正中央,一五一十的汇报着他在门外听到的陈孙李三人的对话。
拓跋璟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