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平此时是已经落入到幸福中去了,他和丁蕊两个人,牵着手在街上走着,突然一个电话过来,吓得他目瞪口呆。/
“小蕊,咱们赶紧回省城去,小成二舅舅出事儿了。”张郎平说道。
“怎么回事?”丁蕊一副莫明其秒的感觉。
“小成二舅舅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你知道吧?”张郎平说道。
“嗯,知道。”丁蕊一脸的问号看着买关子的张郎平。
“下马了,因为廉洁问题。”张郎平一脸凝重。
“不可能,听嫂嫂说,她二舅舅是一个非常清廉的人。”
“所以我们赶紧回去看看情况啊!”张郎平轻轻在丁蕊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丁蕊幸福的微笑着,这样的亲密动作在以前是不会有的。
丁蕊和张郎平开着车往省城去了。
而此时苏小成正在自己二舅舅家观看一场强风暴过境的场面。
“老子一辈子,一辈子啊!两袖清风,临了临了了,还贪上个这样的名声,真是好!好啊!!”欧阳轶一声比一声重的喊着,家里的东西能摔的基本已经都没有全尸了。
“你们说说,别人不了解我欧阳轶,你们还不聊解我吗?!我贪过吗?贪过吗?我要是贪还至于现在是这样子吗?他们真能想啊,毁我的名声!”欧阳轶已经快崩溃了,他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对方真的是戳中了他的要害了。
“舅,你别气了,人家摆明了是要扫走你这个冥顽不灵的臭石头,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平静的等着审查,国家绝不会冤了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苏小成说道。
“对,我们一家人为国家尽忠职守,国家必不会负我们的!”欧阳轶听到苏小成说的话,脸上突然就升起了希望的光芒,欧阳轶立刻就平静了下来,但心里的憋屈绝不会因为一句话就打消的。
欧阳轶的脸刚刚升起的光芒立刻又阴了下去,他现在是取保候审,因为有人举报了他。此时的欧阳轶嘴里喃喃的说道:“还好,我一辈子都没有冤枉过一个人,受冤枉的人真的是难受了。”
“舅,你也说了,从来没有冤枉过别人,所以你也不会受到冤枉的,有人举报,肯定要调查,不然真的有冤情的人也不会去举报了对吧,要对举报者有个交待,审查清楚了,就没事了。招〕梢槐咔崆岬乃匙排费糸蟮谋常让他平静下来?
“对,咱们也是要对老百姓负责的。”
欧阳轶慢慢平静下去了,他看着家里满地的碎片子,竟然说:“这些都是我砸的?”旁边一直默默围观的苏小成和欧阳轶的老婆范雪妮,额前立刻就升起了三根黑线。
“不是你砸的,难道还是地震了不成!”范雪妮心疼的看着她最爱的花瓶,还有各种家里用的碗碗碟碟。欧阳轶,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两袖清风,家里钱也不多,这一砸就是一大笔的开销,叫范雪妮怎么不头痛欲裂。家里就这些钱,有时候还要儿子往家里接济点,如今倒好,咵嚓,全没了。
看到老婆脸黑了,欧阳范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他今天惹了家里的掌事儿的了。
“老婆。”看到平时威武不屈的舅舅跟舅妈撒娇,苏小成自动略过了画面,不然被灭口就不太好了。
“别叫我,我告诉你欧阳轶,我都是老了,如果我再年轻十岁,老娘今天立刻出门泡帅哥去,你看看我会不会鸟你!”范雪妮双手插腰,此时脸都跟酸菜一样又酸又爽,精彩纷呈。
“老婆,我错了。”欧阳轶低着头,对着手指,一副奴家下次不敢了的样子。让苏小成实在是无法无视了,噗嗤一声给笑了。
被自己外甥女儿笑话了,当舅舅的真心的脸上挂不住了。
“小成?”欧阳轶阴险的笑着。
“舅我好困,进屋睡会儿。”苏小成抬着头,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走了。
“老婆,小成在呢,给点面子呗。”看到苏小成转身,欧阳轶立刻就小声的上前讨饶。
“面子?给了你面子,谁给我里子?我是不想说什么了,这个月光买这些七里八里的东西吧,饭什么的就不用吃了!”范雪妮其实心里也憋着气,她嫁给欧阳轶那天开始,欧阳轶就是个吃不饱饿不死,还天天冲在最前面的小警察,到今天坐到了副厅级,还是这副吃不饱饿不死的样子,只要是单位号召向贫困地区或者受灾地区捐款,他哪次不把工资掏个大半出来,过了一辈子紧巴巴的生活,到头来,老头儿还领了个贪污的名声回来任谁心里也不会平衡的。
“别啦,老婆,别气坏了身子,行不?”欧阳轶也知道自己做事儿出格了。
“哟西,如果你们合好的话,这些损失我负责了。”苏小成露出半个脸来,贼笑着。
“小成,我就知道你是几个孩子里最乖的。”欧阳轶立刻笑脸如花的看着苏小成。
“这么大年纪了,还打小辈的秋风,你好意思是么。”范雪妮杏眼圆睁,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老婆,咱们合好吧,不然小成多尴尬呀。”欧阳轶开始继续撒娇。
“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了,我倒要看看,最后你这案子能审出个什么结果来,我不怕受穷,就怕受气!如果审判结果不公平,那我就带着被窝铺盖,一路上都城去告状去,天下总有讲理的地方!”
欧阳轶心里感动得很,少年夫妻,老来伴,就是这样的,到最后,两者合一,你之伤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