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有些激动,她挣脱不了他,就用自己的脚去踩他的脚,没料这激发了韩方乔,他拽着她的头发,往沙发上一扔,气呼呼道:“你这个贱娘们还敢还手是吧,我让你尝尝本大爷的厉害。”
说着一脚朝着对方的腹部踢了上去,赵谨的头发被抓去了不少,这会儿还被他踢了一脚,她也已经完全被他激怒,看着韩方乔的样子,她知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场合。
赵谨感到浑身发冷,她没想到自己悬崖勒马不但没有得到他的原谅反而让他更嚣张的对待自己,这简直就是有病,就算自己有错误但是自己在改正,就算他不能包容自己,也不该下如此狠手。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旁边水果篮子的小刀,这会儿她想到要以暴制暴,她必须反抗他的无理取闹的行为。
韩方乔见她没有反抗,继续横蛮的纠缠。
他削了一把她,卡着她的脖子恶狠狠道:“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你不是很嘴犟,平时你不是很嚣张,这会儿怎么不争执了?”
赵谨任凭他怎么羞辱都沉默着,她尽量抬高自己的脑袋,她不愿意为他落泪,她表情冷漠淡然。
韩方乔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朝她脸上啐了一口。
“表子,你真是个表子,我怎么娶了你,当时就不该跟你结婚,结婚结婚,脑壳昏。”说着他站了起来,背对着赵谨嘀嘀咕咕。
赵谨瞧准了时机,她趁他不备一把拿起水果刀,她慢慢的靠近韩方乔。
她两眼露着寒光,她想要杀掉他,这个疯狂的男人让她饱受折磨不论自己怎么努力他都看不见,他只看到自己的缺点,却从不检讨自己做得对不对,他们两人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如果他对她好,她有怎么可能去贪念外面的世界,都是因为他一直对自己太冷漠,再说自己已经改正了,他无情也休怪她无义。
赵谨手我握着水果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朝着韩方乔走去。
“韩方乔,你想死是吧?想死我送你一程,反正你这样的畜生活在这个世上也没多少意义,我送你一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韩方乔也慢慢的看清了形式,他看见赵谨拿着水果刀还是有点慌神了,他慢慢的后退,他有些紧张。
他有些担心和后怕:“你先放下刀,别胡来,快把刀放下。”
赵谨冷冷哈哈大笑道:“你现在知道让我放下?没门,原来你还是有畏惧的东西,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你这样魔鬼一样的男人也害怕啊?”
韩方乔越躲闪,赵谨就越带劲,两人就这样剑拔弩张,战争触手可及。
韩方乔最终慢慢退到了门口,只见他迅速的打开门,一个纵步就悄然的溜了出去,赵谨再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已跑了。
年诗梅母亲生日那天,一伙人吃喝完毕也就黯然去了,那些所谓的亲戚没有几个是真心对待她们家,看见她们家落难的时候,都找各种理由躲避,知道年诗梅嫁了一个好婆家又都围了上来。
这样的世俗心里,年诗梅早已看穿,她记得小时候家里看着餐馆和旅店的时候,每年都要好多乡下的亲戚送猪肉、水果、蔬菜;后来因为爸爸出事了,那些亲戚来家的频率明显少了,她记得当时母亲住院后需要钱,她和父亲挨家借钱的情景。
“对不起呀,我们也紧张,没有多的钱,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哦!你们来晚了,已经被人借了。”
“我正想上人家借,孩子他爹工资都没有拿,我们都穷死了。”
“不是我不借给你,是我身上真没有。”
…
这样的话很多,年诗梅清楚的知道,以前她家要是借钱都会借,那会儿有店铺,有经济收入,现在家里如此窘迫谁会借呢。
在年诗梅的记忆里,那样世俗的亲戚真没什么意思,可是父亲好像天生喜欢热闹,遇到什么大事都喜欢鼓吹,他骨子里有赌博和吹牛的恶习。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至从出了那次事故后,父亲再也不赌博了,他真的变得很勤劳。
年诗梅默默的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弟和妹也帮着她一起收拾,年父坐在堂屋抽烟。
姐弟三人正高兴的一起收拾着,年父在一旁发话了。
“诗梅,你让弟和妹收拾,到这边来,我有话给你说。”
年诗梅将正端着的碗递给妹妹,吩咐道:“你们先去忙,我先给爸爸说几句。”
妹妹连忙点头:“姐去吧,我和弟弟都支持你。”
年诗梅在水管子上面洗了洗手,用毛巾将手擦拭得干干净净。
她心里有些忐忑,也许父亲是问她与林梓辰之间的事情,想着这些烦心事儿,心情顿时忧郁起来。
年诗梅找了一个位置和父亲挨着坐,这时母亲在一边看电视。
年诗梅顺手拿起水果篮子里的梨子,她正准备给母亲削,母亲一把抢过她的梨子,对她温柔道:“自己来,我自己来。”
父亲看上去老多了,他有些沧桑而伤感,年诗梅后悔昨晚不该告诉他自己要离婚,再说这婚还指不定不离,都怪自己一时心急。
哪怕林梓辰对自己如何残忍,但是她咬牙也就过了,如果任性父亲会多难过,还有那样的话她们家该如何给亲人们一个交代。
父亲叹了一口气,他犹豫了许久才说出几个字。
“诗梅,这婚不能离。”
也就在父亲刚说完这几个字,年诗梅听见母亲嘴里也冒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