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荞乍一听慕容弈这话,心头是惊愕的。
嘿!这人说话可真有意思!难道他想说,他后院的两位美人儿只是摆设,他压根儿就没碰过咯?
这可能吗?白芷荞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遥想那日,媚喜顶着颈间的吻痕,得意洋洋的跟她炫耀。
试问,若慕容弈没碰过媚喜,媚喜那个行为岂不是给慕容弈扣了绿帽子?用脚趾头想想,媚喜也没那个胆子呀!
只是,话又说回来……
白芷荞拧着眉头,认真的打量慕容弈的表情,发现他面色严肃,全然没有一丝说笑之意。
一时间,白芷荞竟是有些懵了,辨不清慕容弈话中的真假。
索性,她换了一种方式试探慕容弈,“王爷,说说你因何娶白侧妃和媚姨娘的呗?”
慕容弈听出白芷荞的试探之意,却难得配合的回道:“娶白月蓉,是利益使然。放眼诸位皇子,哪个没与白家联姻?”
顿了顿,又紧接着道:“至于那媚喜,原本是皇后宫中的歌姬。因着本王春季狩猎拔得头筹,皇后娘娘便将她当做奖品赏给了本王为妾!”
白芷荞沉默片刻,突然打了个响指,眉眼弯弯的笑道:“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慕容弈表情淡然的问出声。
白芷荞凑近慕容弈,贼兮兮的低笑道:“嘿嘿!我是这么分析的。曾几何时,王爷与东臾第一美人白月芙有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
可是后来,你们这对有情人被硬生生拆散。白月芙被迫嫁给了太子,而王爷因为利益因素不得不娶了她二妹。
再然后呢,皇后处心积虑的将媚喜安插到王爷身边做妾。表面上看是奖励,实际上却是监视你的细作。
而王爷你一方面要给心爱的女人守身,一方面又得给皇后娘娘交差。所以你痛定思痛,自己给自己带了顶绿帽子,让别的男人替你……”
后面的话,白芷荞没有直白的说出口。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慕容弈定定的看着白芷荞,许久,才冷声笑道:“没看出来,爱妃不但编故事的能耐了得,想象力也是极其丰富!”
白芷荞见慕容弈态度模棱两可,顿时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
她含笑拍了拍慕容弈的肩膀,眨眼赞叹道:“彼此彼此嘛!我之前也没看出来,王爷你是个情种呀!”
“你……”慕容弈深吸一口气,面色极其凝重的说:“白芷荞,最后纠正一次,本王与白月芙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芷荞见慕容弈炸毛儿,强忍笑意附和的点头,“安啦安啦!我知道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所以王爷你放心,我谁都不会告诉的!”
在白芷荞心中,慕容弈和白月芙就是有一腿儿。两人的关系,就像历史中的人物——多尔衮与大玉儿!
不论他们多么相爱,各自的身份都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而他们的关系,也不能被曝光。啧啧,说起来这也是一出儿爱而不得的苦情戏呀!
那厢,慕容弈眼见白芷荞自作聪明的蠢相儿,嫌弃的直甩眼刀子。罢了罢了!这蠢女人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去,他懒得跟她废话……
夜晚,如期而至。
白芷荞沐浴完毕,将一头湿哒哒的长发顺肩披下。古代没有吹风筒,想想都心塞!
不过,心塞的时候,欣赏一下慕容博送她那一盒‘金豆’,心情就豁然开朗了!
“啧啧!纯手中制作竟能如此精致,真是巧夺天工呀!”白芷荞细细的将子弹一颗颗检查,发现做工实在精妙至极,比她想象的还要完美,这便忍不住赞叹出声。
她把玩着这些前世最熟悉不过的小东西,眼底是一片炙热如火的光芒。心中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快一点拿到手枪……
慕容弈处理完公务回到卧室时,看到的就是白芷荞端坐在梳妆台前把玩‘金豆’的画面。
她长发披肩,脸上不施粉黛,唇角挂着丝丝笑意,好像手中的‘金豆’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你的眼中,除了钱财还能容下什么?”慕容弈迈步走上前,鄙夷的剜了白芷荞一眼。
白芷荞只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察觉慕容弈悄无声息的回了房。此刻,乍一听到他的询问声,着实把白芷荞吓了一跳。
她嗔怪的瞪了慕容弈一眼,笑意盈盈的回道:“王爷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芷荞眼中,除了金银财宝,自是什么都容不下了。”
慕容弈脸色一沉,“那小白算什么?”
白芷荞一根纤纤素指慢悠悠的指向自己的心口处,语气难得认真严肃的应道:“小白不在我眼中,他只在我心中!”
慕容弈眸光闪了闪,没再接言。
白芷荞将手中把玩的‘金豆’放回盒子,随即,在慕容弈的注视下,把她在宫中奉茶得来的银票摆放在盒子中。
这之后,她将盒子放到梳妆台下的抽屉内,当着慕容弈的面果断上锁,小钥匙扔进随身的荷包里。
“王爷,芷荞的全部身家都在这里面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打它的主意,我就跟谁拼命!”白芷荞歪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弈,把话说的很是决绝。
慕容弈听出白芷荞在警告他,当即脸色黑沉下去。
他咬牙切齿的说:“爱妃放心,你那点儿破家当,本王还瞧不上眼!”
“如此甚好,甚好!”白芷荞弯起眉眼,笑的很欢喜。
慕容弈不愿多看白芷荞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