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荞这一番举动,令她顺利甩开了尾随而来的流风追月,以及那肥胖公子哥儿。
两拨人,恨不能将倚红院整栋楼翻个底朝天。可是,即便是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最后也没能找到白芷荞的人影儿。
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再一次从流风追月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哔!”流风眼见找不到人,飞身上了倚红院的房顶,吹哨召集隐匿在暗处的暗卫。
片刻间,八名暗卫从各处纵身飞过来,拱手唤道:“风爷!”
流风拧眉,语气很糟糕,“可有看见王妃从倚红院出来?”
八名暗卫齐齐摇头,“没有!”
这结果,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说意料之中,是这些人若看到白芷荞出没,自会跟上去了,哪还会傻傻等在暗处?
说意料之外,是流风万万想不到,白芷荞那女人有这等堪比钻天洞地的本事!
脑子里想到昨日慕容弈的冷戾叮嘱,流风的脸色越加难看起来。
他叹了口气,飞身跃下倚红院。
此刻,倚红院门口,追月正抱着小白,与琴棋书画四婢默默无语中。
流风与八名暗卫走过来时,听到小白笑眯眯的说:“风哥,月哥,天儿挺热的,咱们先回府吧!我娘那么大的人,不会找不见回府的路。”
“……”流风和追月双双嘴角抽搐。
风哥?月哥?这称呼,他们可受不起。若他们与小白称兄道弟,那得叫自家主子什么呀?
弈王府,临近晌午时分,白家家主白正羽携夫人月潇潇登门造访,慕容弈和侧妃白月蓉热情招待。
四人围坐桌前,互相寒暄了几句,只等吃罢午膳再好好说些体己的话。只是,这饭还没吃完,弈王府的管家周顺便脚步匆匆的冲进东院正厅,附在慕容弈耳畔低语了一句什么。
“当真?”慕容弈当即变了脸色。
周顺轻点头,又紧接着附耳低语了一句。
这一次,慕容弈竟是眯起冷眸,怒极反笑起来。
“呵!好,好的很!”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周顺退下。
待得周顺躬身退下后,白正羽才满含担忧的问道:“王爷,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情?”
慕容弈单手扶额,一副头痛的样子回道:“让侯爷见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昨儿个本王捡到一只小野猫儿。看着挺乖巧的,就丢给下人养去了。
谁曾想,这野猫就是野猫,见天儿的朝外跑。这不么,刚刚管家说那小野猫儿打碎了本王最稀罕的翡翠摆件,然后逃之夭夭没了踪影!”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无从考证。莫说许久不来弈王府的白正羽夫妇,便是久住在王府里的白月蓉,也不确定慕容弈口中的小野猫儿是否存在。
而彼时,慕容弈指桑骂槐的那只小野猫儿,也就是白芷荞本人,正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旧衣服,乔装成驼背老婆婆慢吞吞的走进一家名为济世堂的医馆。
昨日临别之际,慕容博不但给了她一块儿尊贵无比的玉佩,还许了她有求必应的承诺。
而她若有所求,只需前来济世堂寻他便可。若他不在,白芷荞出示他那块儿玉佩,自会有人帮她去通知慕容博!
“老人家,是抓药还是看病?”一道亲和的声音平地传来,是济世堂的掌柜。
白芷荞抬眼看去,故作沙哑声应道:“老身既不抓药,也不看病,此番前来……是为寻人!”
不出意外,当白芷荞给济世堂的掌柜展示了慕容博赠予的玉佩后,那掌柜的立刻心领神会,一边吩咐下人去通知,一边亲自引领白芷荞进了内室喝茶。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慕容博便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芷荞,你找我?”他一进内室,便开口问出声。
当看到白芷荞那一身装扮和脸上刻意画出的褶皱时,慕容博神色剧变,大踏步上前,“芷荞,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白芷荞看着慕容博气息不稳却明显焦急的样子,抿了抿唇角。不用猜也知道,这人接到通知,便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别慌,我这脸只是小小易容了一下。二哥,你先坐下喝杯茶吧!”白芷荞起身给慕容博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桌子另一边。
慕容博听到白芷荞这个解释,心中松了一下。可是,在听到白芷荞唤他‘二哥’后,眉头却不易察觉的蹙了蹙。
“芷荞,别叫我二哥,听着不舒坦。不若,就直呼我的名讳吧!”他端起茶杯,如此纠正了一番后,这才一饮而尽。
白芷荞也不客气,点头应好,“那我就逾越了!慕容博。”
慕容博勾起唇角,似是很喜欢听白芷荞唤他的名字。
“芷荞,你乔装成这样来找我,可是有事?”喝完茶,慕容博放下杯子,率先问出声。
白芷荞点了点头,“实不相瞒,我找你的确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相求……”
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博打断,“说什么求不求的?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能帮你做些什么,我求之不得!”
这话说的诚恳,倒是让白芷荞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并非是那个救过慕容博的白家五小姐!
不过,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走到这一步,她是万万不能放弃对慕容博求助的机会。否则,待那两把左轮手枪打造出来,却没有子弹傍身,可怎么是好?
思至此,白芷荞表情凝重的说:“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