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这道凄厉的惨叫声所赐,白芷荞立刻确定了来人的身份。 。
呵呵,不是她名义上的好嫡母月氏,还能是谁?
只是,此刻因她灵巧的一躲,那月氏扑空后倒栽葱摔了,并且倒霉的脸先着地。
“一定很疼!”小白捏着白芷荞的手,低声评论。
白芷荞鄙夷的撇嘴儿,这还用说吗?光是看那摔倒的画面,听那凄厉的惨叫,就能想象出多疼了。
“夫人!”男人心疼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白芷荞警惕的扫了眼,是她名义上的好爹白正羽。
白正羽没心思教训白芷荞,只是急三火四迈着大步上前将摔在地上的月氏搀扶起来。
月氏这一跤摔的不轻,又因为脸先着地的缘故,把脸颊和嘴‘唇’擦破了皮,上面满是泥垢,看的白芷荞心下暗爽。
别说她没有同情心!凡事有因才有果,若不是月氏不分青红皂白想出手打她,也不会摔成这样。她总不能傻站在原地,眼睁睁挨人打。
月氏被白正羽搀扶起来,痛的龇牙咧嘴闷哼,全然没了上次见面时的温婉端庄气质。
白正羽掏出锦帕,忙着给月氏轻拭脸颊和嘴‘唇’上的泥垢。他一边擦拭,一边心疼的数落月氏粗心大意。
提及这个,月氏猛然想起刚刚的事情。
她愤怒的瞪视白芷荞,抬手狠狠指过来,“都是她!侯爷,都是她故意绊我,我才会摔倒的。”
啊哈!白芷荞被月氏这话逗乐了,她可真是躺着都中枪啊。
“母亲,芷荞站在这里,如何能绊的倒你?刚刚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白芷荞实话实说,不掺杂半句假话。
月氏却一口咬定是白芷荞绊倒了她,“就是你绊倒了我!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谋害嫡姐,现在连嫡母都不放过。下一个你还想害谁?是不是要把你父亲给害了去?”
“……”白芷荞挑起眉头,‘唇’角掀起一抹冷笑,“敢情母亲今日是来弈王府兴师问罪,替侧妃妹妹抱不平的呀?”
一句‘侧妃妹妹’,气的月氏脸都绿了。
偏生,白芷荞却像是没看出月氏气绿的脸‘色’。
她徒自摇摇头,紧接着叹气说道:“关于这事儿,芷荞也是太委屈。母亲你有所不知,侧妃妹妹出事,那是她自己想不开,跟我可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敢说跟你没关系?要不是你污蔑她,她会以死明志,伤的那么重吗?”月氏提起这个,浑身都气的发抖了。(
芙蓉蔷薇,是月氏的心头宝,无论哪个‘女’儿她都爱。现在白月蓉出事了,为了验证清白划破了‘玉’颈。
月氏只要一想起白月蓉‘玉’颈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就觉得喘不过气。尤其,那狰狞的伤口还是拜白芷荞这个贱种所赐,就更令月氏怒火中烧了。
白芷荞听着月氏的指控,脸上是淡然的笑意,“母亲这话说的可太有意思了!我只不过就事论事,在父皇面前阐述猜想,仅此而已。
可是侧妃妹妹却因此闹死闹活的,我也是‘挺’无语的。难道下次我随口开个玩笑让她死,她还得上吊吗?这样可不好!希望母亲好好开导她一下。”
一番话说下来,不懂事的人就成了白月蓉。
月氏护‘女’心切,哪受得了白芷荞如此诋毁自家宝贝‘女’儿?
她一把挥开帮她擦脸的白正羽,像个‘女’战士般怒气冲冲朝白芷荞奔过来。
流风和追月见状,双双迈步上前挡在白芷荞母子的身前。
月氏涨红着脸,愤声朝白芷荞嘶吼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和侯爷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然骑到自己的嫡姐头上作威作福,你对得起我们吗?”
白芷荞实在懒得理睬这种小儿科的污蔑,她嗤的冷笑道:“我蛇蝎心肠?我不知感恩?ok啊,既然母亲认定我是这样的人,那赶紧到皇上跟前儿告御状呗!”
“你……你以为我不敢?”月氏杏目圆睁,恨不得用眼神的利箭杀死白芷荞。
白芷荞笑的坦然,“怎么会呢?母亲是侯夫人,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去吧去吧,赶快去。芷荞略忙,就在府中静等母亲的好消息了。
哦,对了。母亲最好是让父皇给我判个终身流放,那样就再没人能骑到你‘女’儿头上作威作福了,你们二老也能眼不见为净了哈!”
扔下这话,白芷荞挽着小白转身就走,睬都不睬月氏黑下去的脸‘色’。
白正羽‘阴’声斥道:“白芷荞,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当母亲的人了,竟然在你的孩子面前这样与你的母亲说话,就不怕教坏了你的孩子吗?”
白芷荞顿住脚步,正要回应出声,就被小白‘奶’声‘奶’气的声音抢了先,“为老不尊,才会为幼不敬。”
短短十个字,瞬间将白正羽秒杀的彻彻底底。
若非场合不对,白芷荞都要将小白抱起来,大赞一声‘干的漂亮’了。
哎呀,果然是她的儿子,瞧这呛声的本事,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哈哈哈!
白芷荞不愿搭理不相干的人,所以她任凭白正羽和月氏回过神后在原地咒骂,始终没回头接过言。
反正有流风和追月挡在那儿,不怕那对奇葩夫妻冲过来。他们不嫌累,不嫌丢份儿,那就随便骂,她权当免费听戏了。
对白正羽和月氏,白芷荞心中生不起一丝半点的感情来。哪怕,她这具躯壳内流淌着白正羽的血,她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