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忽然傻傻一笑,跑到了摇篮‘床’跟前,抱起矜儿,“我的公主,七天不见可想死我了,你有没有想姨啊?”
“看她,一会儿一天一会儿晴天的。。 。”汐颜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知道她心里定是有事。
‘春’归也装作不知,附和道:“可不是,每次见到小公主都是这副傻样子,真是拿她没办法!”她说着帮汐颜换掉身上的脏衣服。
“呵呵……”汐颜正笑着,‘门’外忽然传来了褚冽的声音——“这次不用再给你送‘毛’巾了吧?!”
曲唯立即跪地。
汐颜心头一惊,不由皱眉走了出去,外面景颜宫上上下下的人跪倒一片。
褚冽见到她,还未开口便一把把她搂入怀中,所有人低着头。
汐颜不知道褚冽何意?但是也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褚冽抱了好久都没有松手,也不说话,两个人都不说话。
过来好久他才说:“我知道寅儿和矜儿的满月已过,那****忙,忘了。明日给她们重新补过一场隆重的满月酒庆典。你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估计还有得累。”
“不用了。”汐颜推开他,“他们的满月已经过去许多天了,我在寺庙也给她们请了平安符,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必麻烦。”
褚冽看着汐颜的眼睛,在寺院的事情他都知道,此刻,他不想听到寺院两个字。(
但是汐颜不依,问:“你刚刚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知道是哪句话。
褚冽的看着他,郑重地说:“今日,将是曲唯最后一日在这里当值,明日我会送来新人。”
“为什么?曲唯怎么了?”汐颜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激’动。她只是想问个为什么?
她知道这个时候若是有任何偏袒,或者是什么情绪的话,褚冽作为皇帝的疑心一定会被‘激’发出来。
后果不堪设想!
褚冽看着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
原来昨天下午先回到宫里的太后,让褚冽这一夜都没有好睡!
昨晚,太后回到宫中以后,立即亲自去了褚洌的乾兴宫。
褚冽当时正在批改奏折,没想到抬头看到了正一脸严肃的太后,连忙起身,“母后这是怎么了?怎么提前回来了?皇后也回来了!”
“不要提那个‘女’人!”太后好像是怒气正盛。
“怎么了?母后?这么晚了,您回来也不先回慈溪宫去休息?”
“休息?哀家根本睡不着!”太后看着褚冽,“你都不知道哀家这几日是怎么熬过去的?”
褚冽看着太后,“母后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儿子洗耳恭听!”
“皇帝我问你,为什么后宫会有太监?”太后说了一个极其犀利又现实的问题,不等褚冽回答,她继续说:“后妃不能与‘侍’卫待在一起,宫中有大内‘侍’卫、有禁卫军,你为什么指派一个‘侍’卫给她?让他整日跟在她身边,皇帝,你对她太放心了!!!”
“母后,皇后的情况特殊,请您不要这样想她!”褚冽的面‘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不要这样想她?呵呵……一个正常男人、一个正常‘女’人单独相处,如何不让人多想?皇帝,哀家明确跟你说,现在你要么让曲维去打仗,要么就杀了他……”她顿了一下,“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褚冽看着太后,细细说:“母后,这个问题我会考虑的。您不要再‘操’心了,好吗?”
“皇帝!”
“请母后放心。儿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你是没有亲眼看到,哀家从到达往凡寺的第一日这整个心都被堵的满满的!哀家早就想杀了那曲唯,但是你不知道,你那个皇后多么维护他,谁也动不得她身边人,她这样做,简直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不把宫规放在眼里。”太后扶额,“简直能把哀家活活气死!”
她故作夸张的样子,褚冽一眼就看了出来,但是他还是说:“儿臣知道了。请母后不要再因此生气。”
“哀家跟你说,杀了他是最好的选择。皇帝,哀家没想到你还有犯如此愚蠢的行为的一天!”
从曲唯跟在汐颜跟前,太后就从没有看他顺眼过,一个后妃怎能与一个‘侍’卫走得那么近,而且是毫不避讳。
“儿臣知道了。”
太后走后,褚冽一夜未睡。
他知道现在不是把曲唯‘弄’走或者是杀了这样简单的问题,而是‘弄’走他,杀了他任何一种行为,都是对汐颜的极度不信任!
……
汐颜见迟迟等不到他的回答,催促道:“你说话啊!为什么让曲唯走?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放他走。”
褚冽该怎么回答?
是说,他对她不信任了,他怀疑她与曲唯了?
不行。
这段感情不允许他的怀疑,这句话说出来,这感情就破碎了!
但是他不说,汐颜又岂会不知?
“褚冽,你知道现在我的身边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和两个孩儿吗?你不知道。我早就不指望你能保护我们了,但是我也没想到你成了那些人的帮手,现在还不是帮凶……”
褚冽看着她满是失望的眼神。
“很快我这个景颜宫的大‘门’就会对外打开,而我这个皇后,也要带头遵守后宫的所有礼仪宫规,而你完全不懂,每日流连在我身边的危机?
“我知道你忙碌,我也说服了我自己,你是一个皇帝,你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