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儿!”
赵纯战钉截铁道:“这个我可以打包票,咱们手下这些人都是奉公守法的,断然不会去做运送违禁品这等事情。( 。 。首发这等事情,往重了说可是要掉脑袋的,往轻了说,也得打个半死之后给流放充军!”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这么一说,闻安臣一颗心放了下来,但心中却更是疑‘惑’了。
赵纯一听他这么说,便明白闻安臣的顾虑是什么,他道:“我心中也是纳闷,咱们运送的那些货物,又不是什么违禁品,他便是拿了,也只能去发卖。而有大人您这一层关系,他若是真把咱的货物给发卖了,到时候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他若是知道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背后有您这般大人物,那就不应该做这种事。可若是他不知道赵记大车行货运分行背后有您,那咱们赵记大车行作为整个秦州都数得着的商户,他应该也不会为了这几车生丝就把咱们这般得罪,这说不过去呀!这到底是为什么?”
闻安臣想了半天,也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来,他忽然轻轻拍了拍桌子,微微一笑,笑容中隐隐然有些狰狞。
他寒声说道:“既然猜不出来,那咱也就别猜了。纯翁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当这个典史不能白当,这点小小事情,还是可以办得到。”
“明日我便亲自去巡检司衙‘门’,把这些货物给要出来!我倒要看看,那姓耿的是给还是不给!他怎么吃进去的,我就要让他怎么吐出来!”
闻安臣说到做到,第二日一大早,吃过早饭,他没去州衙,而是直接去了城外。
巡检司的衙署,不在城中,而在城外的赵家镇上。
秦州城的‘交’通,算得上是四通八达,而东西南北的官道,都有在这儿通过,而整个秦州,‘交’通最便利的所在,则是在赵家镇。有两条官道在赵家镇‘交’汇,一条西北到东南走向的官道,往短了说,是伏羌城通往秦州的。往大了点儿说,则是从临洮府通往凤翔府的,而若是再往更大一点儿说,这条官道则是从陕西行都司通往陕西布政使司的。
还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官道的,这条官道往北,可以一直延伸到陕西布政使司的最北端,能够到宁夏卫,乃至于抵达‘蒙’古人的地盘儿。若是往南,则是能够抵达有天府之国之称的四川。
这两条官道,规格都很高,道路又直又宽,每年各个州县的工房都要拿出一笔银子来维修保护,所以路况保持的非常好。闻安臣去年前往蓟镇的时候走的那条官道,就要比这两条官道差一些。
这两条官道这般好走,南来北往的客商自然是极多,所以巡检司就把衙‘门’设在了那里。其目的,当然是为了能够拦截更多的客商,捞到更多的银钱。
严格说起来,这个事儿肯定是违反朝廷规矩的,不过谁也不会管,因为全天下的巡检司,几乎都会这么做——他们收的这些银钱,是地方各个州县衙‘门’相当重要的一笔财源。
赵家镇在城北二十里之外,闻安臣和陈季两人骑马而行,没用太久便抵达了。
他们中间还路过了秦虎曾经隐匿的那处小镇,还瞧见了那处已经破败的秦记粮店。秦记粮店因着被牵扯进去这件大案,被官府给封了,后来也没人敢接手。有一晚,有两个贼人半夜‘摸’进去想要偷点儿东西,结果没找到什么之前的东西,倒是被他们发现了那个曾经藏匿巨贼们的地‘洞’。这地窖里头早就被抄了个一干二净,什么也没留下。
这俩贼人转悠了一圈儿,结果什么都没捞到,悻悻离开。
但是过了几日,就有谣言在那阵子上传开了,说是这秦记粮店里头有个地窖,原先那些贼人躲在这里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地窖里头墙壁地面都是红的——那是被血泡的时间太长,颜‘色’都褪不下去了。
有了这个传言之后,这家店面就更是没人敢接手了。
闻安臣瞥了一眼这‘门’窗破败的店面,也是不由得心里唏嘘。
闻安臣过来这边,走的是那条南北向的官道,一路走来,过往的客商为数相当不小,让闻安臣也是见识了这里的繁华。
因着在这两条官道的‘交’汇处,来往的客商极多,使得赵家镇极为的繁华,虽然说是个镇子,但论起规模来,只怕不逊‘色’于一些小点儿的县城。一眼望去,屋宇连绵,鳞次栉比,店铺极多,尤其是在两条官道旁边,就更是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面,瞧着都不知道有多少。
进了镇子,更是热闹非凡,街面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闻安臣两人都下了马,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撞到人。
街边的店面多,摆摊儿的商贩更多,都在大声叫卖着。
巡检司的衙‘门’很好找,闻安臣很快便瞧见了。
因为在这赵家镇上,要说巡检司的衙‘门’是最气派的建筑,也丝毫不为过。
巡检司的衙‘门’坐落在赵家镇的中心,是赵家镇最繁华,地皮最金贵,也是店铺最为密集的一个所在。同时这里也是两条官道的‘交’汇点,两条官道在这里‘交’汇形成一个十字大街,而巡检司衙‘门’就坐落在这个路口的正东北方向。
在地皮这么金贵的中央位置,巡检司衙‘门’却是占据了好大一片地面,瞧着总有个二三十丈方圆。而且这巡检司衙‘门’修建的极为宏伟气派,‘门’口是一座三层高的‘门’楼,青砖红瓦,让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