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她没有要想不开。
再说,以她的水性,这种程度的浅水湾也溺不死她。
她只是想清醒清醒。
顺便洗个澡。
巴黎和港城的季节几乎是同步的,只不过。巴黎的夜显然比港城要凉得多。尤其三更半夜地泡在海水里,那酸爽,海水包围过来的一瞬间她立马后悔自己太过冲动。
不到半分钟,方颂祺便“哗啦----”钻出水面,面对的恰好是靠向港口的那一边。
这艘游轮并没有出海,只是停在水湾。城市的灯火璀璨近在咫尺,小来百米的距离,她若是游过去,上了岸,就不必再回船上面对林斯年,以及其他人。
可是,岸上那些璀璨的人事物,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关系。
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得过。
方颂祺闭了闭眼,复而重新睁开,方才片刻的迷茫荡然无存,眸光拢回清利。
水温令她的身体猛地一个激灵。方颂祺漾着水面游近船体,握住杆,顺着扶梯往上爬。差一步就回到甲板上时,凭空一只摊开的手掌忽然递到她的面前来。
“夜游好玩吗?”
抬眸。林斯年弯身看着她,眸中暗影沉沉,倒映出她表情不冷不热的面容。
方颂祺抿抿唇,隐忍地舔了一下牙齿,把自己的手放到林斯年手上。
紧紧交握的瞬间,林斯年拉她一把,她借力蹬了上来。
蹬上来后,方颂祺才回答林斯年的那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下次试试裸泳。”
“裸泳……”林斯年拖着长音,眼睛盯在方颂祺难得赤|裸的脚上----雪白的脚丫,十个脚趾头珠圆玉润,点点甲油的嫣红。
跳下水后,一双高跟鞋就脱了脚,现在估计都沉到水底去了。方颂祺神态自若地任由他打量,抱臂问:“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温柔乡里?”
“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周少床|上?”
林斯年不答反问。表情贱得让方颂祺想狠狠抽他两嘴巴。
当然,她没有动手。
林斯年倒是伸过手来,拨了拨紧贴在她额头上的湿漉漉的头发,“怎么溜出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闹?我是不是该找人去看看,周少是否还活着。”
“想知道?”方颂祺心中一动,微微勾唇:“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告诉你。”
林斯年的唇角噙着抹似笑非笑,凝着她不说话,像是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但见方颂祺上前一步,踮起脚,毫无征兆地突然覆上他的唇。讨页坑才。
这是她跟在他身边两年来,第一次主动吻他,尤其又是这样热情似火。几乎分秒间就点燃了他的激|情。
林斯年的手臂当即搂住方颂祺的腰肢,捞着她冰冷的身体,紧紧贴到他温暖的怀中。
借着力,方颂祺将脚丫子踩到林斯年的鞋面上,环住林斯年的颈子,用自己的腹部贴住他的胯。
林斯年的眼中当即浮出一缕微光,愈发大力吸|吮着她嫩|滑的唇瓣。
方颂祺的舌尖灵活,带着挑|逗性质地频频闪躲,勾起他的占有欲后,又出其不意地吸住他的舌。
此般来回,急|喘|声渐起,空气中仿佛有一小簇一小簇的火苗摧枯拉朽地燃烧起来,慢慢地连点成线,大有星火燎原之势。
半晌,方颂祺松开嘴,双颊酡红地喘|息着,垂眼看向他的裤|裆|处兜着的贲张的一坨:“翁晓是不是太没能耐了?我才撩了一会儿,你的反应就这么强烈?”
林斯年浑身的温度烫得吓人,一双桃花眼里早已充满了危险的颜色。闻言,他抬起手,用手背发狠似的抹了一下嘴,“你的能耐最近又长进了多少?”
不等说完,他霍然将方颂祺打横抱起,弯身钻进船舱,快步回到房间里。
用脚把房门带上后,他连大灯都不去开,只借由墙边一盏小照明灯的昏黄光线,抱着方颂祺径直走去床畔,重重将她摔在宽大的床上。
方颂祺仰着脸,环视周围一圈,发现这里并非她一开始醒来的那个房间。
“今晚负责伺候你的那个女人呢?”在甲板上看到林斯年时,她就已经间接地问过一次,只是当时被林斯年反嘴问了回来,以致被转移开了话题。
“怎么了?”林斯年已经脱掉了上衣,弯下腰来看着方颂祺,腹肌齐排排地绷起来。
他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一只腿桎梏着她的腿,手指则搭在皮带的金属扣上,熟练地解着,然后自腰间抽出再一甩,最后一扯,他的长裤便顺着大|腿滑了下去。
盯着他的内|裤里有苏醒的野兽在颤动,方颂祺半眯起眼,眸底幽光闪烁。
“好看吗?”林斯年抛出一个屡问不爽的老问题。
方颂祺应声抬眸,对上林斯年深不见底的桃花眼,轻笑着回道:“光是好看有用吗?”
林斯年要笑不笑地俯瞰方颂祺:“我喜欢你像之前在车上那样尽情地叫。”
他指的是他在和翁晓讲电话时她故意捣乱一事。
后来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噢,对了。
“我等着你有什么本事。”方颂祺原话再现,顿了顿,又补充一句道:“其实也没关系,不管你的表现如何,我都会给你留面子,卖力点叫喊,不收演出费。”
俨然赤|裸|裸的挑衅。
林斯年眼眸暗沉,盯着她,食指慢条斯理地捻着她的水光湛湛的唇。
突然,他的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翻了面。紧接着,她听到拉链被拉下的一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