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薛东麒是最紧张的那个人,赶忙放下杯子跑过来问。
“要不要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薛东麒一把扶在座位上坐好,一边转头去对薛东琳说:“我就说了我不来吧,她腿上伤得厉害,根本就行动不便的。”
这样一听,司清也倒吸一口气,她只想捉弄捉弄她的,哪里知道她腿上受过伤啊。要是这女人把自己供出来了,这怎么行?
“没事,是我自己没站稳摔到了。吃饭吧,希望大家不要被我影响。”对上司清焦灼害怕的眼神,司晨淡淡的舒了一口气,捂着腿不肯说话。
她隐隐约约知道,这顿饭,可能真的不太平。
司晨低头用纸巾擦拭,再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邹若君似笑非笑的眼神,赶紧局促的低下头。
饭过三巡,酒入愁肠,司德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晃着酒杯看着薛东麒直叹气:“哎,这傻小子这么紧张我家晨晨,忽然想起小时候啊,他可喜欢晨晨啦!那时候他们还差点结婚了,可惜可惜啊!”
“叔叔。”司晨重重的喊了一声。最怕的事还是来了,叔叔看到薛家这样果然不放过,她怒火中烧。过去的事,已经错过了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啊,差点成了亲家呢!”薛东琳还在笑着,只是笑容深处,却是赤果果的冰冷。
那一年,她刚刚怀了孕,搬入邹家别墅。可是,孩子还没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结婚证也没有,婆婆对出身卑微的她百般看不顺眼,那时候可真难过啊!
司家,是司家,让她跟着被取笑,成为了羞耻。
薛东琳苦着脸陪司德应酬着,司晨味如嚼蜡,司德却精神得很。
一顿饭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司晨强撑着,一瘸一拐的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在那洗手的邹若君。
十八九岁的初长成的少年,一边拿纸巾擦手,一边直盯着她笑。“司晨小姐,你的一顿饭,还真是杀机倍现啊!”
司晨瞅了他一眼,没理。
“嘿,别这么高冷嘛!”邹若君还是笑。“看你这么可怜,我罩着你,如何?”
“毛还没长齐的小鬼头。”司晨甩了甩手上的水,没好气道。
“哼,十九岁了好不好?都可以交女朋友了!”邹若君明显不甘,高大的个儿窜过来。“十九岁,185了,你看看,谁才是小鬼头。”
司晨才懒得跟这么无聊的人进行这么无聊的理论,白了他一眼,一瘸一拐离开。独留邹若君,撑着洗手池若有所思,嘴角勾起的,是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
真的是小鬼头吗?不,在小三登堂入室父母离婚那一年,他就长大了!他的玩世不恭,只是他的保护色罢了!
*
薛东琳一家开车走了,薛东麒正要给司德一家叫辆出租车,司清却直接扒开薛东麒的车门爬上去,嗔笑:“东麒哥哥,你的车好酷哦,让我坐一次好不好?”
司清才十八岁,撒起娇来,是天生的娇嗔可爱。
“这…”薛东麒为难的看向司晨,司晨却烦躁的摆了摆手。“没事!你们去吧!我打车!”
司晨慢悠悠的走向了路边停下来的出租车,她不知道,五个人共处的这一幕,早已被拍入有心人的相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