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持糊弄过去,不代表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司晨把自己关在浴室里,足足洗了两个小时。她多么希望洗掉薛东麒所有的气味啊,一个女人,是有感情乃至身体洁癖的。
她也不敢讲,这样的事情讲出去,她与江宴持大约就完了。她并不认为江宴持对她已经深刻到要包容她与别人睡过的事实。
司晨这头在踌躇,本该欢乐的气氛将至凉点,薛东麒那边,却激烈的很。
“那个女人,是谁?”薛东菱闲闲的靠在沙发上,悠闲的吃着盘子的水果,美丽的丹凤眼挑起来,瞪了她对面的薛东麒一眼。“还不打算告诉我吗?我把你弄进来,可没想过你会有这样失算的时候。”
“什么叫做失算?为一个在意的女孩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这样也不行吗?”薛东麒很苦恼。利用了公司的资源或许是他不对,只是,昨天救下司晨的时候,他是跟姐夫在一起,姐夫也是同意了他的举措的。怎么到了姐姐这里来,就是要江山不要美人了呢!
“在意的女孩?”薛东菱冷笑起来。“昨晚那个是个叫司晨的小姑娘,而好多年前,你不肯读大学,差点跟一个叫司晨的小女孩结婚,你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同一个人呢?”
“你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还要跟她牵扯不清?还嫌六年前不够丢人吗?你到底想怎么样?”薛东菱的面目突然变得惨淡而严肃。“你给我一个答案,否则,我不会容许再次为她中了邪!”
“不是,不是这样的...”除了这句,更多辩解的话,薛东麒却说不出来。他嘴巴喃喃的张着,却找不到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恨,因为我恨她。”想到了这个答案,他喜笑颜开。恨,是的,因为恨,才会伤害她、挽救她、再次伤害她,周而复始,不休。
“是吗?”薛东菱笑了。既然如此,她不介意,让这样的恨来的更浓烈一点。
回到卧室,薛东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爸爸吗?我找到了那个叫司晨的女孩了,在这边娱乐圈混着呢,司德一家不是过得很不好吗?你去告诉他,就说他侄女找到了,做了大明星,而且混的很牛逼很有钱!”
薛东菱对自己所做的决定很有胜算,不管弟弟有没有隐瞒,也不会让弟弟再次中了邪。不管司晨是安着什么心,但只要司德那个见了钱就跟苍蝇见到大便一样的人出现,她肯定就不会好过。
六年前的逃婚让整个薛家颜面尽失,那时她刚刚嫁给这个港商不久,还没生下儿子站稳脚跟,受尽嘲笑。
如今,哼,薛东菱轻蔑的瞥眼。从不隐瞒,她就是有仇报仇的人。
薛东菱动作很快,新年来临之际,司晨却陷入了麻烦。跟薛东麒那点破事经历了十多天,终于缓过去了,却有更麻烦的事,以不容拒绝的态度袭来。
人啊,最怕的就是穷亲戚,更讨厌的是,自己还没来得及有钱,穷亲戚就找上门来了。
就比如现在,从公司出来的拐弯处,叔叔司德继婶婶赵舒兰,带着个女孩,就拦住了司晨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