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谈完就是私事,江宴持语调轻松道:“炜豪十岁生日,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啊!”王达民一脸不以为然。“还不是跟往年一样,一家人吃个饭,买个蛋糕,再给他妈买个珠宝,打点钱什么的。”
“十岁啊,得大办,我看你,还是用点心吧。”江宴持不理会他的不以为然。“好歹炜豪是你唯一的儿子,就算没有静姐,你也得顾着炜豪的脸面是不?”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王达民一脸不耐烦,侧头看了看他的女伴,在她脸上用力啵了一口,把她拉起来就走。
他出去之后,包房里就他们两个了。江宴持拿出烟盒来,看了看她,又顿住了,问。“你介意不?”
“不介意。”司晨摇头。她跟他算什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以什么身份介意呢?
他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又烦躁的放下,踩灭了。他的拳头重重的擂到了桌子上,咚咚响,她听到他压抑的嘶吼。“你说我该怎么办?你也看到了,我江家暂时还要依附他家,没有他的资金,我吃不下那么大的项目,我还得忍,就连跟表姐的小三坐在一桌吃饭,我也没办法说半个不字。”
他这是在向她解释吧?解释上次被王达民陷害被迫献身给苏岩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能救她。也解释,他为什么要低王达民一个头?
“我也不知道,我江家还要居于人后多长时间。我只希望,这一天不会太久。”良久,她听到他的呢喃。
司晨不知道江家与王家到底各自又有什么勾当,她所能做的,只能用她柔软的双手,去化开他眉心的一抹忧愁。
女人的柔情似水是失意时最好的良药,她能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了。
期间,江宴持接了一个电话,很抱歉的要立刻就走。临走前,他抚了抚司晨的肩膀,问道:“你一个人回家,没问题吧?”
“我可以的。”司晨深吸一口气,决心不给他添麻烦。在得知他的苦衷之后,她对他谅解了一些,再加上她们之间本就没有深仇大恨,昔日对他的爱意,也涌上心头来。
“小点心。”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司晨走出餐厅,晚上八点多,街上人很多。十二月中旬了,还有不到十天,圣诞节就要来了。
她想去逛逛,在看到江宴持的卡其色大衣的时候,她就在心里yy,给他买个格子围巾肯定很搭。
穿过一条居民区的小巷,是去商业街的近路。司晨插着耳机,双手插兜,慢悠悠的走。
前方一辆不到三米处摇摇晃晃振幅十分销魂的车,吸引了她的注意。
车厢里传出来的惨烈的叫声,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这声音她太熟悉了,童彤带宋西楼回来过夜的时候,隔壁房间这声音经常要响到后半夜。
司晨靠墙站在路边的阴影里,围观了这狗血一出戏。
好一会,随着一声低吼,车子不再晃动。紧接着,一个女人开门跳了下来,司晨定睛一看,果然是童彤。
童彤走到车前门,车窗摇下来,童彤亲昵的撒着娇蹭着驾驶座那个男人的脖子。那个男人,如果童彤没看错的话,那是化成灰都认得的王达民。
司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前几天王达民带着汪希玥,今天他们在这里车x,很显然,这都不是正室老婆。
她更痛心的是,昔日的闺蜜,真的走到了卖肉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