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的夜晚,人声鼎沸的酒吧,江宴回昏昏沉沉的,扬言要将桌面上的一堆酒喝完。
“老板,您喝多了。”孟檬有点为难。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司晨突然没来上班,也没有出现在宿舍,一向对司晨照顾有加的老板,现在在这里借酒消愁。
砰,一个酒瓶向孟檬砸来,孟檬一侧身,砸到后面的墙上,粉身碎骨。
屋里的灯被人突然打开,亮的刺眼,江宴持站在门口,对孟檬道:“你先出去。”
门被关上,江宴持冷眼看着那个醉成一滩的男人,眉头紧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氛太压抑,本来很空旷的包厢,现在放着两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却让人觉得逼仄狭小。
“醉成鬼,给谁看?”江宴持走上前,满脸嫌恶。
“不给谁看。”在沙发上瘫了一堆的男人伸出手来晃了晃,以证实自己没醉成鬼,还正常着。“给谁看了有意义吗?难道你们会觉得这是情深意重而不是软弱吗?难道你们就真心的会让我安心的谈个恋爱吗?”
“你要谈,也不能找她。”江宴持拨开那些乱七八糟的酒瓶,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盯着沙发上的看看,悠悠的叹口气。“你难道忘了七年前的惨剧吗?你为什么非要找个跟她长得像的人?为什么不能找个干干净净的人?”
“干干净净?什么叫干干净净?家庭背景良好的白莲花吗?”江宴回笑了,笑的凄凉。“没有好的家庭背景教育背景,就一定不干净了吗?”
屋子里一下子沉默了,半响,只听江宴持叹了口气。“我只告诉你,如果是你跟她真的有什么,你爸妈也不会放过你。更何况,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的嫂子。”
“是你,你就可以了吗?”江宴回眼角闪过一抹痛楚,声音有些无力。“我没你野心大没你能干,我开了个小小酒吧,哪比得你坐拥财富,我都不能的女人,你怎么就行了?”
他的声音,太苍凉太无力,江宴持听着,眼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软糯糯的像个大男孩一样的堂弟,心蓦地一软。
“我跟你不一样。”江宴持轻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我知道什么叫做女朋友什么叫做妻子,我把持得住,我也永远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
“是吗?”江宴回从沙发上坐起来,目光仍旧涣散,眼珠子却恢复了一点神采。“那么,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了。”
“爱情?”他的感叹换来了江宴持的嗤笑。“我要爱情做什么?”
江宴回心里一抖,就好像最柔软的地方被电击了一般似的,站起来就要走,却被人扯住了裤管。“你放心,我会护着她。”
“好歹她的委曲求全给你带来了苏岩的一桩生意,她伺候得那么好,对她好一点吧!”江宴回高傲的头颅低下来了,这是属于他的,最后的求情。
“我知道。”想起那一晚接到她的时候,顺路去苏岩的房间看了看,江宴持忍不住就眼睛一暗。
年纪小小的女孩,手段还真不少,她那副总是无辜的外表下,真的藏了一颗纯净的心吗?不,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