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墨尘翊生辰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宫女开始如往年一样,忙碌的筹备着一切。
“陛下,今年的生辰是否要邀请各国使臣参加?”勿然询问着墨尘翊。
以往的时候,墨尘翊都会邀请周边国家使臣前来参加,他这么做,全是为了维持各国之间的和平相处。
如今,寿宴一天一天的逼近,墨尘翊依然没有下旨通知,这让勿然完全捉摸不透。
“朕既然把此事给忘了,你立马让使者将朕的口信销去周边各国,让各国的使者与朕同欢!”
若不是勿然提醒,墨尘翊估计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辰了。除了上朝外,他几乎一天的时间都在宁玉宫,连奏章也会让闫公公带到宁玉宫批阅。
现在宫中都在流传,皇上专*静妃,静妃很快就要独领后宫了。
这些流言很快的传到耶律南磐耳中,她铲除若汐的心更加的坚定了。
“珠兰,让青萝立马来见本宫!”
耶律南箬的眼中尽是满满的杀意,她那好看的嘴角噙着阴狠的冷笑……
***
宁玉宫内,若汐正在绣着一对鸳鸯头枕。她仔细专注的神情,让人不忍心打扰。
“娘娘,皇后刚下了懿旨,各宫妃嫔傍晚时分需聚集华清宫,共同商讨如何筹办陛下的寿宴!”
“陛下的寿宴?”
若汐放下手中的刺绣,她惊讶的看着小兰。
尘王娶亲,她是最后一天才知道,如今,墨尘翊生辰,她还是宫中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妃嫔。
“对啊,陛下的生辰马上要到了,宫中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开始筹备寿宴的节目,寿宴那天,附近周国的使臣也会过来,到时整座皇宫,整个京城,都无比的热闹。”
小兰手舞足蹈的说着,惹得若汐对这场寿宴很是好奇。
傍晚的时候,各宫妃嫔全都聚集在华清宫,耶律南箬要求各宫妃嫔必须准备才艺,到时在寿宴上为皇上祝寿。
皇后的要求让很多妃嫔很是不满,在以往,皇上寿宴上的节目全都是由宫中舞姬,琴姬筹备;如今,皇后既然要改掉以往的习俗,让她们这群妃嫔上阵祝寿,到时各国使臣全部在场,若是在寿宴上失了礼节,岂不是丢了皇上的脸面,更丢失了大辽国的脸面?
“本宫知道众妃心中的顾忌,这是本宫和皇上达成一致的观点,倘若众妃能在寿宴上博得皇上的开心,那何乐而不为了?况且各国使臣都在,众妃可以借此机会表现,让各国使臣知道,我大辽国的女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耶律南磐话语间铿锵有力,她用余光扫视了下众妃,然后停留在若汐身上,她的嘴角闪过一丝的冷笑,而若汐却不知道,一场阴谋正慢慢的向她靠近,而她却全然不知……
“杨妃,对于皇后的安排,你有何想法?”
从华清宫离开后,夜色已渐渐包围整座皇宫,婢女们提着幽暗的绢灯在前面引路,整个甬道黑漆漆的,除了脚下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清晰。
蒋妃与杨妃齐肩并走着,对于耶律南磐的安排,蒋妃很是不悦。
毕竟,几个月前,她开始筹备节日,如今皇后这么一捣乱,她的计划全都被破坏了。
蒋妃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全然没有发现一旁的杨妃脸色惨白,惊慌失措的畏缩在她的身后瑟瑟发抖。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杨妃的贴身婢女紧张的大喊道,这才引起了蒋妃的注意。
“杨妃,你撞鬼了不是,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蒋妃,你有没有看到前面有一道白影?”
杨妃突然大叫了起来,她害怕的躲在蒋妃的身后,闭着双眸,口中只喊:“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蒋妃被杨妃的举动倒是吓得不轻,她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并没有见到杨妃口中的那道白影,一切都静悄悄的,跟以往并未有任何区别。
杨妃近来寝食难安,她老是做梦,梦见自己死去的孩儿,梦见那些冤死的鬼魂,这让她近来的神经有些的不正常。
“琳儿,扶你主子回宫吧,她疯了!”
蒋妃被杨妃这么一惊吓,浑身早已鸡皮疙瘩直起,她快速的往福阳宫走去,不再理会蜷缩在一块的杨妃……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木窗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微风吹过,红烛摇摇曳曳,随即便熄灭了。
此时的永心宫昏暗的吓人,就如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一样,侵蚀着人的内心。
杨妃害怕的关上那扇吱呀的木窗,她恐惧的抱着膝盖,蜷缩的坐在*沿上,嘴里依然念着,“不要来找我,这一切都是皇后所为,都是蒋妃指使的,你们要索命,就去找后宫那群妃嫔,她们才是这后宫最凶恶的人。”
当初杨妃流产之后,太医并未诊断出流产的原因,墨尘翊为了维护宫中各宫的和谐,便没有多加追究。
杨妃即便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本以为此事会就此作罢,没想到小产之后,后宫妃嫔对她的态度,愈加的放肆。
允儿是新进的妃子,她刚入宫便被皇上*幸,一个月后来便怀上了龙嗣。为此,她更加的得意,她多次来永心宫讽刺杨妃无法生育,杨妃因为流产而导致情绪不稳定,她发狂的掐住了允儿的脖子,最后允儿窒息而死。
恰巧,蒋妃刚好路过永心宫,她亲眼目睹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