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吴重竟然态度强硬至斯,不惜与金家背水一战,看着散发出坚不可摧气息的“铜墙铁壁阵”,金戈脸颊不由剧烈抽搐起来。
“你金家的‘黑水蚀魔阵’是厉害,但我吴家的‘铜墙铁壁阵’同样不弱,金戈小儿,尽管放马过来,今夜我们看看到底鹿死谁手!”吴重嚣张的大叫道。
“很好!就让你看看鹿死谁手。”金戈双眼喷火,暗一咬牙。“黑水蚀魔阵”上空的十三条巨蟒,张牙舞爪,头颅摇摆,对着“铜墙铁壁阵”就猛然噬了下来。
金戈也发了狠,心头转着疯狂的念头,既然风禹那小子宰不了,那就干脆将吴家内堂的一干长老给一网打尽,彻底将吴家自奥洛城给除名。仇恨蒙蔽了神智,金戈此时将金锣临行前的警告,早丢到了九霄云外,忘了个一干二净。
想不到金戈不顾规则,真个要决一死战,吴重心头大骂,却也只得做好迎战准备,令长老们加固大阵。
就在这时,“铜墙铁壁阵”后的长街尽头,忽然劲风鼓荡,几十条身影宛如矫龙般飞掠而来,当先一人冷声叫道:“真是好热闹啊,总算我没有来迟!”
几十条身影在对垒的双方一侧落下,身上清一色披着以万年古藤制成的深黑色木甲,一个个气度沉凝、神色傲然,正是林家内堂的一干长老。而刚才冷喝出声的,自然就是林家的大长老林园依了。
林园依手一挥,林家的几十名长老二话不说,昂然站立在吴家长老的“铜墙铁壁阵”之前,同进共退之势,不言而喻。
“林园依,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要趟这湾浑水?”一见林家长老尽数出动,并且与吴家长老站在了统一战线上,金戈一惊,忙不迭收拢已然攻击到半途的十三条巨蟒,在乌云上盘坐一堆,做好了防御态势。
“浑水?我呸!刚才那个龟孙叫嚷着,要打断我林家子弟的腿,我林家的子弟是那么好欺负的?”林园依脸色阴沉,毫不客气的道,“金戈,你们金家气焰近来可是够嚣张啊,我们三家并立的态势,已经延续数百年之久了吧,怎么,到了你们这一代,能耐见长,想要独霸奥洛城了?哼,你金家有这个心,那要先问问我林家答不答应!”
金家真个灭掉吴家,那剩余林家孤掌难鸣,自然也只有被金家覆灭一途,因此林家绝对不会眼看着吴家被金家灭掉,这也是原本打算藏在旁边看热闹,但看到金戈带领家族长老倾巢而出,并且要与吴家决一死战,林园依才毅然露面,毫不含糊站立在吴家一方,公然指责金戈。
一听林园依毫不留情的话语,金戈心头暗叹,知自己企图将吴家内堂长老灭掉,将事情闹得有些大,已然引起了林家的警觉;而金家势力虽强,如果吴、林两家联起手来的话,可也是绝对没有丝毫胜算的。
金戈放缓语气,对林园依和颜道:“林兄,此事你有所不知,是他们吴家无礼在先,他们吴家那名风禹的小崽子,在金粉苑……”
“行了,别扯没有用的,大家都不是三岁孩子,你糊弄得了谁?你金家想要死抱着野心不放,一条道走到黑,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如果没有这个胆子,趁早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林园依难得能够举足轻重、左右一回形势,心头大爽,却是丝毫不顾及金戈、甚或金家的脸面,硬邦邦的道,“我只警告你,奥洛城中,除了我们三家外,可是还有至高无上的武殿存在,你想死别拖着我们,深更半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事后武殿责问,你金戈能全部担下?”
等于被他向来看不起的林园依指着鼻子骂,金戈气得脸色蜡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然而听到最后一句,——对“武殿”即使金戈似乎也极为忌惮,身躯不由微微一颤。
恨恨扫了吴重、林园依几眼,金戈脸色变幻,似乎在不住思索、权衡着什么。过了半响,他像是下定决心,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对着吴重、林园依道:“好、好,算你们狠,告诉你们,今日之辱,总有一天我会十倍讨还的,——我们走。”说完,他掉转头愤然离去。而金家的一干长老,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忙不迭散掉大阵,跟随金戈身后,就此灰溜溜的按原路返回而去。
原本想着露把脸,哪知道却将屁股露了出来,金家内堂长老倾巢而出,大张旗鼓的折腾了大半夜,最后却虎头蛇尾,无功而返,简直就是一场闹剧,这个人可是丢得大了。
见金家撤走,吴重暗松口气,对林园依拱手道:“林长老来的很及时啊,多谢援手之德。”
林园依笑容满面的道:“吴兄与我客气什么?我们两家世代交好,正应该相互声援,况且金家太过嚣张,我林家也早看那帮孙子不顺眼了,——呃,对了,听说你们吴家风禹那小子,将金家的金严给击败了?”
听了林园依的话,吴重身后的一干长老,一个个大翻白眼:靠,吴、林两家什么时候世代交好过,这才是扯呢。
吴重却是心下雪亮,瞬间猜到了林园依今晚之所以慷慨援手的真正目的何在,当下“呵呵”笑着,直认不讳道:“没错,风禹那小子资质不错,现在内劲已然达到九层练精境界了。金严那小子也自己找死,犯在风禹手里,一不小心,将他打成了残废。”
林园依眼神中骤然一抹儿惊骇掠过,当下对吴重的态度越发谦和、亲热,道:“金家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活该!不过风禹这小子,在荡云谷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