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吴越一家三口在奴仆细心的照顾、服侍下,开始舒舒服服的享用着丰美的早餐。 用粗糙的大手,小心端起精致的水晶杯,轻轻啜了一口二十年陈的冰镇甜酒,然后将半只蜂蜜乳鸽塞进大嘴巴里,用力嚼着,无比满足的吴越,含糊不清的对风禹嘱咐道:“今天你就要前去内堂报到了,到了那儿专心修炼,不要辜负自己的资质,没有什么事情,不要往家里跑,我与琳儿你不用太过挂怀。”
听了父亲的话,自己好像很久要看不到哥哥,吴慕琳不由噘起了小嘴,面对满满一餐桌的可口美味,一时完全没有了胃口。
风禹微微一笑,忙给她夹了一块蜜汁雪梨,低声安慰她道:“我会常回来的看琳儿的,乖,快吃饭。”
得到风禹的承诺,吴慕琳顿时眉花眼笑,张大口,对着那块蜜汁雪梨一口咬下。
看着兄妹两个亲密的样子,吴越摇了摇头,一脸不以为然,实则心头却是大感满足。
“义父,进入家族内堂,到底有什么好处,这些子弟都抢破头也要进入?”风禹疑惑的问道。
“有什么好处?”吴越怪叫一声,“好处大了去了。只要进入家族内堂,就可以专注修炼,再无需为任何事操心,而且还有各类能够增加修为、改换体质,堪称神异无比的丹药,比如易胎丹、精气丹、辟谷丹等等,定时配给,此外还有十层高阶的子弟担任老师,为你详细指点如何修炼,——有如此多便利条件,修为简直想不提升都难啊。”
风禹听后,不由怦然心动,缓缓点了点头。
用过早点,然后告别义父与慕琳,风禹怀着略微激动的心情出了院落,快步向着家族内堂走去。
很快抵达内堂门外,风禹意外发现包括吴厉在内的九名子弟,已然全部齐聚等候了,而内堂那两扇笨重厚实的石质巨门,死死关闭,尚未打开。吴厉前天与金山比拼内劲,身负重创,手腕齐齐断折,然而经过昨天一日将养,手腕敷上了吴府秘制的《断续膏》,又在《伐筋固体散》汤药中浸泡一夜,今天看上去已经没有大碍,再过四五日想必就会完全痊愈,却是让一旁的风禹看的啧啧称奇。
见风禹快步走来,除却吴厉与吴岩、吴烈等寥寥几人外,其余子弟尽皆不约而同流露出敬畏之色,——内劲七层,以他们的资质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够达到,甚至其中资质稍差者,一生恐怕都有可能被困在这个境界,难以突破,因而对风禹他们又岂能不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不同于一干子弟的狂热崇拜,看着风禹,吴厉、吴岩等与风禹以前有过芥蒂的子弟,脸上瞬间涌起了又妒又怒之色,特别是吴厉,在他看来,风禹不过是偶尔走了狗屎运而已,以后内劲修炼,绝对不如他潜力深厚的。而原本家族的子弟、长辈,一个个都对他仰慕、敬重无比,却是将他当做了家族未来的希望;哪知在演武场上,风禹突兀崛起,这两天吴厉耳朵里听到的,除了赞美风禹还是赞美风禹,他这个原先的天之骄子竟然直接被众人忘记了,这让自幼在光环下长大的吴厉,又如何不嫉怒万分?在他看来,就是风禹将原本属于他的荣耀给抢走了,故而他心下对风禹充满了嫉妒与仇视。
然而他想起几个月前,在这内堂门前,与风禹所打的关于三个响头的赌约,心头又羞恼万分,生怕风禹找他讨要赌注,因此他可不敢去主动骚扰风禹。
对于吴厉与吴岩嫉妒、恼火的眼神,以及其余子弟仰慕钦服的目光,修习《明察秋毫诀》小成的风禹,自然把握通透,明了于心,只是他经受与索萨的一番生死实战的磨砺,早已心智成熟,根本不为他们的情绪所动。
也许听到了十大子弟在门外窃窃私语,内堂的两扇大石门,终于隆隆开启。这半年来,包括风禹在内,十名子弟每个月的月初都来内堂领取丹药与药散,虽然内堂的大门是第一次对他们开启,但他们对周围环境都无比熟悉了,当下快步进入内堂之中。
进入内堂,风禹环眼四顾,不由一脸赞叹,只见堂内正中一座用粗糙坚固的花岗巨石垒砌出的粗犷大殿,长宽皆在数百步开外,无比宏大,而地面是用平坦厚重的青石条铺就,殿内陈列了兵器架,以及各类修炼器具,显然是供一干子弟修炼武技的场所。除了这座公共的大殿,此外环绕大殿四周,还建有上百座房舍,也是全用巨石砌成,四四方方,相互之间距离甚远,看上去颇为粗糙,却不知作甚用。
就在风禹饶有兴趣观看着内堂的景致时,忽然自大殿内,一窝蜂般涌出了几十名大上他一岁、仰或数岁的少年男女,一边打量着他们,一边不住乱糟糟的问道:“那个是风禹?那个是风禹?报上名来。”所有少年男女尽皆双眼灼亮,精力四溢,活力逼人,显然一个个都内劲修为不低。
按照吴府的规矩,每年内劲测试完毕后,那些落选的子弟,就会被随便丢给一本武技,然后分配进入家族的各个产业,成为吴越一样的普通子弟,为家族效力。而选拔出的十大子弟,则会进入内堂,自由到武堂挑选合适的武技进行修炼,并且可以一直修炼到二十岁,然后根据修为的高低,再进行分配司职,——当然无论他们的职位、还是待遇,较之那些落选的子弟都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至于十大子弟中的那些出类拔萃者,更有可能直接成为家族的内堂守护,从而一直留在内堂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