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元婴修士是一个门派的支柱,结丹修士是一个门派的中坚,那筑基修士则是门派的基石。
一个门派筑基修士的多寡,直接决定着这么门派未来高阶修士的数量。
而五年一度的丹霞山小秘境开放大会,实则是各门派的筑基弟子大比。苏维在休整了半个月后,大比如期举行。
随张青和花幕庭前来的御剑宗筑基弟子,皆是筑基后期乃至大圆满,苏维作为唯一的筑基中期,并未受到其他成员的微词,毕竟苏维在离开御剑宗时,已经通过了试练塔六层,完全够格参加此次大比。
作为年纪最小的参赛人员,张青拍拍苏维的肩膀:“你师父要你拿个第一回来,小维可有把握?”
苏维满不在乎:“大师兄你就放心吧,这个第一,我势在必得。”
花幕庭听了却皱皱眉头:“还是以安全为重,不要把师父的话太放在心上。”生怕他为了师父的叮嘱而不顾及自己。
张青乃是御剑宗大长老临远真君的首徒,今年二百八十四岁,结丹后期顶峰,有望在三百五十岁结婴,是他们这一代当之无愧的大师兄。他也是货真价实的剑修,即便一张英俊的脸,却终年一张冰块脸,“生人勿近”的气场,最是让花幕庭羡慕。
因临远真君与恒远真君是同一个师父的师兄弟,他们两个门下也比较亲近,张青作为最年长的大师兄,相当于看着底下的师弟、师妹长大,花幕庭与苏维自然也不例外。
张青听了花幕庭的话,平素不苟言笑的冰块脸也皱起眉头,直接教训道:“花师弟此言差矣,我等剑修自当一往无前,战场之上无父子,只有失败的剑修,没有认输的剑修。”
花幕庭俊脸涨的通红,一时喃喃不知说什么好,虽然两人是同辈,还都是结丹真人,但张青毕竟比他大着二百来岁,实际上一直当长辈看的。
张青又皱皱眉,师叔的这个大徒弟实在不适合做剑修。但是再看看花幕庭的修为,张青只能心中哀叹,八十二岁的结丹中期,他一百八十岁进阶中期都被称为天才,跟这个一比,罢了,他还是少说几句吧。
“那个大师兄,师兄他只是关心我,随口说说罢了,我在大比之上绝对会全力以赴。”苏维赶紧给自家师兄解围。
花幕庭也叹口气:“小维,师兄我不擅斗法,师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他修为增长虽快,但不擅斗法,筑基大比他没能给师父挣来个第一,师父虽然不说,但是他知道师父是有遗憾的,毕竟大师兄张青曾经拿过个第一,虽然那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
“师兄放心,我必给师父挣个第一回来。我走啦。”说罢,苏维对张青和花幕庭拱拱手,跃上台去。
五年一期的筑基大比,丹霞宗也很是热衷。单看那三十个擂台,浮于空中,仙气缥缈,每个擂台之上高悬一块结界宝镜,此宝镜价值不菲,其宝贵之处在于:修士在内真实地斗法,所受之伤,一出结界,立刻痊愈。据闻,此块宝镜一块就在五千上品灵石,相当于五千万下品灵石,是很多修士想都不敢想的。
丹霞宗以炼丹闻名于世,炼丹师又是修仙界出名的富有,所以,丹霞宗的财大气粗更是有名,而且秘境内物种丰富,他们本身不善于战斗,五年一期的秘境开放,允各路修士进入,进入的修士要还拿收获的五分之一上缴,单单是这些收入就足以抵消举办大比的费用,更勿论各路修士采了灵植后还得求着丹霞宗炼丹,这样一来,不仅采摘出来的大部分灵植尽入丹霞宗,还会收入一大笔炼丹费用。
苏维上的是五号擂台,对手一名筑基后期男修,看上去四十来岁,一缕山羊胡子,很有凡间教书先生的气势。其见苏维跳上来,又矮又瘦,脸上还一道伤疤,修为只在筑基中期,目露轻视,却还是礼貌地拱手道:“在下青阳散修沈明,不知小道友如何称呼?”小字压得极重。
苏维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御剑宗苏维。”墨色长剑,在阳光下发出黑曜石一般的光芒。
“原来是苏小道友,看你年纪不大,能有如此修为殊为不易,我看小道友不如就此认输,也免得受伤挂彩,损了御剑宗威名。”沈明手捋胡须,一副为苏维着想的样子。
苏维昂然一笑:“御剑宗只有战败的剑修,没有认输的剑修。”
沈明叹着气摇摇头,一副甚为惋惜的样子:“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请。”一把折扇在手,似是闲庭信步于自家花园。
“请!”长剑在手,苏维气势陡变,一剑出手,密密麻麻地剑气刹那间铺天盖地,朝沈明涌去,沈明大惊失色,折扇瞬间展开,顿时几头五六阶的妖兽从折扇内跃出,朝苏维怒吼着扑过去。
观看此战斗的张青摇摇头:“这个散修必败。”他转头对身边还没有去比赛的筑基修士们道:“切记,战场之上,不可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弟子们齐齐应是。
张青又对花幕庭道:“苏师弟用的是你的剑法?看上去有些不一样。”
花幕庭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上腾跃躲避挥剑的小小身影,两年不见,苏维已经成长如斯了吗?他淡淡一笑:“现在只是形似罢了。”
那密密麻麻地的剑气网,的确脱胎于花幕庭的春风化雨剑法,但不同于花幕庭的那般无害,苏维使开,每道剑气都如同恐怖的飞针,不仅将对手网罗在内,还将对手扎地千疮百孔。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