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看来竟被愉悦了,露出些笑意,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别瞎说。”
“我舅舅打了胜仗,卫国取荣,就算他有过失,杀敌之功还不够相抵?你就是怕他拥兵自重。韩信一开始也是先关着,哪天,圣心不顺,猜忌骤起,就杀了……”冬灰又开始砸吧砸吧掉眼泪了,像只小老鼠,揪一坨抽泣。“至少叫我看一眼!”
元首微弯腰两手肘搭在膝盖上看着眼前越哭越伤心的小姑娘,
竟然伸出一手指点了下她额顶,“你舅舅这么些年把你放在军校受教育,看来是‘功德不小’,瞧叫你小脑袋瓜学的,不忠君不护国,逆臣哲学倒全记进心里。”
冬灰才好玩儿,他一点,她小老鼠一样身子也往后一掺,就是胆小不抬头。就是哭。
“好了,再哭,真杀了你舅舅。”元首其实在笑,
冬灰捂着脸抬起泪眼,“我好好学习,能救舅舅不。”
元首又点了下她额顶,“你是你,你舅舅是你舅舅,小小年纪,先把自己的学业好好完成,别贪玩。你舅舅自有他要承担的责任。你再这么不懂事,不像个军人,谁也不想见你。”
冬灰哭着嘴里冒泡泡,“别虐待他……”
被带下来了。
得见天颜,心里一点不快活,
至此,冬灰绕进一个死胡同了:天压着她和舅舅,所有人都耍着她玩,陷害她舅舅,世道太坏了,没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