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来,明明是为了买饮料来了的,怎么倒是跟这个男人待在了一起?
差不多我是鬼附身了,今天的生活,简直是魔幻现实主义!
我赶紧站起来,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就是碰上个……”
可是转过身去,龚贝贝那一双大眼睛看的却并不是我,而是那个陌生男人。
“贝贝?”我试探着叫她,还伸手在她直了的眼睛前面晃了晃:“你没事吧?”
看见帅哥,也不至于看呆了啊!就算这个男的好看,他又不是阴差,勾不了魂!
“程……程……”龚贝贝跟那天我妈的表情一样,像是嗓子被年糕给卡了:“程恪?”
“你也认识?”我更意外了:“你怎么会认识?”
“他他他他……”龚贝贝抿了抿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跟我说,可是偏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嗓子里面全给堵上了:“他他他他……”
“简直跟摩托车发动一样。”面馆老板也见缝插针的吐槽,满脸是个看热闹不怕火大的表情:“他他他他。”
那个陌生男人站起来,灿然的是个好看极了的笑容,看向了龚贝贝:“令尊的事情很抱歉,好久不见。”
“是……”那些个话像是一下子就在龚贝贝喉咙里烟消云散了,她的表情像是想哭,又像是想笑:“是好久不见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好像你们全什么都知道,只有我是个局外人!”我心里也有点着急:“你们有谁能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贝贝,我算是输给了耳钉了,让他自己去修……”玻璃门再次开了,罗蔚蓝也从外面进来了,吐了口气,心烦意乱的说道:“爱怎么样怎么样……大不了叫拖车!”
结果,连罗蔚蓝的眼睛对上了我们,也愣了:“我……我不是在做梦吧?程恪?”
“我说……”我的心里简直跟装了一个崩爆米花的装置一样,那些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随时能够喷薄而出:“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蔚蓝,我跟你说你还别跑,发动机那边肯定跟我说的一样,你还非得不服气……”又是推门而入的声音,显然是追着罗蔚蓝来的,望过去,果不其然,石化在了店铺门口的,多了一个耳钉,他眨了眨眼睛,才大叫道:“我的妈呀……”
几个人的眼睛里,望着的全是这个程恪。
“今天倒是聚的很齐。”连面馆老板居然也是个挺满意的样子,回过头,跟后厨里面喊了一嗓子:“小莲啊, 今天人多,你也出来见见面吧,毕竟,跟你有恩有仇的,都已经不在了。”
小莲?这又是谁啊?
“老板,什么事情啊?”应声从那个后厨之中,出来了一个圆圆脸的姑娘。
那个姑娘模样特别妩媚,根本不像是个干厨工的。
可是她腰里围着围裙,手上沾着面粉,身份地位毋庸置疑。
她一抬眼看见了我,特别热络的就“哎呀”了一声:“这不是陆荞么?天天看你们俩在虐狗墙上秀恩爱, 今天终于是能看见真人啦!上次听老板说,你还想见我,可惜,没能出来,心里还挺遗憾的,但是老板那个时候就跟我说,你一定还会回来的,你看看,果不其然!”
说着转向了老板,飞了个眼风:“哎,我说老板,你能未卜先知啊!”
面馆老板不置可否的笑了,却笑的像是飨足的猫,一脸心满意足。
我觉得,我真的是失忆了,怎么突然之间,多了这么多像是认识我的人?
还是我天天晚上梦游出来交朋友?
“怎么还是这么个呆愣愣的样子哦?”那个圆圆脸的姑娘本来想着拉我的手,可是看看自己满手的面粉,又改变了主意,转了脸看向了程恪,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哎呦喂,好久不见啦!你还认识我么?其实,我没跟你单独见过面呐!第一次,是你晕过去了,第二次,是陆荞自己出来,没带着你……”
“自然认识。”那个陌生男人对这个小莲,倒是沉稳的对答如流:“第一次,是在惠人旅馆附近,我因为五足蟾蜍受伤,是你帮着我和陆荞结成了最后的阴阳御鬼之术,第二次么……你受了魏浅承之托,给陆荞带了那把簪子来。以前,诸多麻烦。”
“对对对!”那个圆脸姑娘拍手笑道:“我记得,送簪子的时候,你就偷偷的站在了合欢树下面,看着你的女人,生怕被别的男人给勾走了……”
“我不怕。”陌生男人扬起英挺的眉头:“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她只是我的,谁也勾不走。”
说的是我?是我么?
“对了,话说你以前跟我一样,是个死人吧?怎么现在,你又给活了?”那个圆脸姑娘肆无忌惮的伸手攀上了程恪的胸口:“是真人?”
死人……活了?我更是听不明白了,他们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是什么黑道上的暗语不成?
“发生了点没想到的事情。”那个陌生男人愉悦的笑了,说道:“托福,因祸得福。”
“那还真是好福气!”那个圆脸姑娘啧啧称奇:“我可是听说,阴阳御鬼之术断开了,那肯定得死一个啊!”
又是什么阴阳御鬼之术……跟上次从那几个小孩儿嘴里听说的“养鬼师”还真是异曲同工的中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