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伦敦,梁恒溢正在那孜孜不倦的解着自己的纽扣,他在收整自己的衣服,一边。呈呈看着他。
“叔叔,你今天已经过37岁的生日了,我爸爸说你是一个老男人啦,可以自己一个人的生活,还应该找一个媳妇。”
梁恒溢有些哭笑不得:“别听你爸瞎说,叔叔,风华正茂,还年轻着呢,找媳妇,这件事不急,看缘分……”
呈呈似乎有些懵懂:“叔叔。什么叫缘分啊?缘分是谁呀,为什么看她?”
童言童语,让其余的几个人笑开了怀。
闫木媛站在一边,有些担心的看着:“你确定自己的伤完全好了吗?医生真的允许你出院了吗?”
梁恒溢大大咧咧:“肯定好了,都嘱咐给我了,在医院待了这么长时间,我也闷呢,而且今天还是生日,怎么着我也应该出去兜兜风……”
“好啊,那你去兜风吧,我和我老婆先回家了。”沈楠霆乐得其所,玩笑着。
病过一场,之后的梁恒溢心性大变,很多以前想不开的事情他都想开了,再加上苏百合在那里一直不厌其烦的叮嘱着。让他不要再做傻事了,丢下他们。
慢慢的。他也就懂了。很多事情,可遇而不可求,既然得不到,那么就换一种方法去寻觅。或者能够找到更好的。
他没有和他们几个一起去过生日,而是开着自己的车在马路上转悠,外面的空气有阴冷,带着雨后的潮湿,他正准备发动,突然,一辈咖啡从天而降,悉数泼到了他的头上。
他如落汤鸡一般的坐在车子里,心情瞬间变得很糟糕。低妖沟技。
“对不起啊,先生,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我的咖啡一时手滑了,不好意思呀……”
女孩在一边诚诚恳恳的道歉,梁恒溢等过头的那一瞬间有些呆滞:“简单?你怎么会在伦敦?”
简单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在伦敦是不常见的,如雨后看出的花朵,让别人的心尖慢慢的变得灿烂起来。
十几天后,中国,长宁监狱,兰凤娇坐在一边,闫木媛坐在另一边。
“你的身体真的可以接受服刑吗?你的面容看起来有些苍白……”
“我没事了,谢谢你……”兰凤娇的话有些沉重:“以前人们总是说人在将死的时候想的事情,他的看法也会变了很多,或许我就是这样吧,我犯下了滔天的大罪,现在这些罪由我一个人慢慢的来承受,有什么不好呢?”
“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让自己生病……你的女儿就在你隔壁。”
“谢谢你!媛媛。”一句话,五味杂陈,带着无尽的心酸。
回到家之后,沈冰心正捧着自己的大肚子坐在沙发上,看见她过来,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闫木媛看着她:“你现在肚子都这么大了,自己得注意点啊。”
“我告诉你,你表姐去相亲了……你知道相亲的对象是谁吗?是林可岚的弟弟李崇业。”
“李崇业?”
闫木媛有些好奇,他只听说过这个弟弟异常的冷酷,而且带着一丝不近人情的气息,之前林可岚的病就是在他的牵线搭桥之下治愈的。
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表姐居然和这个男人凑在了一起,带着一颗八卦的心,她赶紧问着。
“后来?结果如何了?”
沈冰心笑了:“你不是知道吗,你的表姐一向心高气傲,看人也得那种非常极其特别优秀的!这次她算踩在筐子上面了……据说李崇业把他气的半死,她从路上一直骂到了家里,然后打了个电话给林可岚,跟她诉了半天哭苦,我估摸着她等会儿就要过来了。”
正说着,严矜仪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客气的拿着一边的茶往嘴里送。
“我告诉你们,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恶劣的男人,恶劣的居然让我找不到话语去反驳。”
她一个人在那里说了好半天,似乎还不解气,又把他她的缺点一一剖析了,剖析完了之后才解气。
“哼!”
闫木媛笑笑:“你对他一见钟情,是不是被他吸引了?”
她问的直接而大方,居然从严矜仪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红晕。
“没有,像他那么恶劣的男人,谁会爱上啦?”
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过了一会儿,缓缓的改了口:“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毒舌起来的样子,多么的可怕……我觉得我自己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了。不过呢,他倒是长得挺帅的,文化功底也深厚……”
解着,居然扭转乾坤一般,只口不提李崇业的缺点,细数他的优点,有一种简直停不下来的节奏。
不久之后,沈楠霆进了屋子,听到她在那里一个人滔滔不绝,叹了口气。
“大表姐,你终于找到你的春天了。”
严矜仪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表达什么,整个脸都涨红了。
“哪有!”
一家人哈哈大笑……其乐融融。
厨房里,罗琴正在监督着王妈做汤水,见他们笑的欢乐,探出头。
“冰心,你就别和他们一样笑得那么欢乐了……你有了孩子,要多注意点,不能这样任性。”
“好的,妈,我知道了……”正说着,门前出现了一个身影。
“一奥?爸爸,你们怎么来了?”
他们走进来:“今天不是妈的生日?我们过来看看啊……”
“对啊,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沈冰心故意对着厨房,喊的很大,声音的穿透力也很强。
半晌,罗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