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以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境内群山连绵,山高谷深,千米以上的高峰就有五百座以上,有一滩高一丈,此城在天山之说,两条马路交叉展开,就是县城的全貌。两条小河串流过这个县城,河不宽也不深,可也死过不少人,每年的夏季,人们耐不住炎热跑下河游泳,都会有人淹死在胜利桥下。
胜利桥,是这个县城四座桥中的其中一座,桥坐落在县城的东边,让人不解的是其它三座桥下却很少死过人,所以传说这桥下住着水鬼,至于有没有,谁也无从考证。
这个县城的地名叫东县,光听名字很普通,要是用当地的方言来叫,保证会有一股莫名地寒意席卷你全身的每一个毛细孔。
“棺材。”就是东县方言的发音,混乱的年代死人遍地都是,有死人就需要棺材,那时期的这个县城在当地可谓是最大的义庄,大多数人都从事着棺材生意。
我,就出生在东县,出生时手臂内侧有一胎记,细细看上去那胎记像极了太极八卦图,身体一会冷一会热,好比手臂上的太极图胎记一般,一阴一阳。
一般小孩出生时,家人都很高兴,可我出生时,家人都愁眉苦脸的,那一天原本晴空万里,我妈刚一生下我,天空中骤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闪电还霹在我家屋顶,霹出了一个大窟窿,紧接着下起了倾盆大雨。
接生婆一看,便和我爸说,我接了这么多年的生,还从来没遇到这等怪事,看来你要找人给这小孩算算卦象。
我六岁那年,县城里来了一个外地的道长,我爸请他来家为我算上一卦。
道长向我爸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又将三枚古铜钱放进一个竹节中,摇晃几下,倒出竹节中的铜钱,一看,摇头直说怪了怪了,这卦象太怪了。
我爸急忙问道那如何是好?
道长瞧了瞧我手臂上胎记,摸了摸他泛白的胡须,说;“此子不简单。”
我爸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他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道,你要切记,一定要用东西遮住你孩子手腕上的胎记,不然可要招来杀身之祸。”
我爸问他为甚么?
他又摇了摇头,又问了我一些出生时的情况,道长掐了几下手指跟我爸说,这小孩是阴阳体,长大后恐怕要以尸为伴,同鬼为舞。等他二十二岁我再来。说完起身离开了。
那道长说对了,我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了脏东西。
那天我傍晚刚放学,看见邻居陈伯家的小孩蹲在路上,全身湿淋淋地,我走过去问他,身上都湿透了怎么不回去换衣服?
小孩没理我。
我又说,你是不是怕回家挨揍啊!不要怕,你妈不会打你的,不快换衣服会生病的。
小孩还是不理我。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我也就回家了,刚一进家门口,我妈就对我说,阿寒你可千万不要去有水的边上玩,今儿个邻居陈伯伯的儿子失足掉进井里淹死了。
我当时很害怕,晚上才告诉我爸,我爸也没多惊讶,只是叫我不要说出去,不然小孩子就不跟我玩了,长大也娶不到媳妇,没人敢嫁给我。
每年只要一到我生辰之日,我的体温总是一冷一热。去过很多医院治疗,我爸也寻过很多所谓的奇人异士都没能看好我这怪病。
我大学一毕业便回到县城,在大学时成绩不好也不坏,身高约一百八十公分,这在南方人中算是非常少见的,因为从小挑食的原因,所以一直没胖起来,坚持运动的关系却炼就了一副结实健壮的身板。
长相普普通通,属于那种秀气内敛型,不过现在都喜欢那种露着肌肉,白白嫩嫩的鲜肉型帅哥,像我这种传统秀气型基本没有了市场。
我倒也无所谓,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介意别人怎么说。用我的一句话来说,生活是自己的,日子每天都在减少,怎么舒服怎么过。
大学毕业时,我刚好二十二岁,那名道长果真来到我家中。当时我全身像火一样发热,一会又如寒冰一般刺骨。他画了一道灵符贴在我胸前,又用指尖在我身上点了几下,我体温立即恢复正常。
做完这些,对我父亲说:“此子必须学道,就让他拜我为师吧!”
我爸一时无它法,见他有点真本事,于是就答应了。从此我成了一名小小道士。
那名外道长名叫何九,收我为徒后便在我们县城安营扎寨,租了一个小店面替人趋吉避凶。开业一年,我也跟着他学道一年,这一年里,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洗衣做饭看铺子。
道士在这个科技发展的时代在人们眼中说的好听点就是“高人。”说的难听点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但何九可不是像神棍一般生活在周围人的视线里,反而很有名,大部分名气却不是来源于其道术有多厉害,而是来源于他所立下的一个规矩,一天只接一单生意,就算你拿香车美人或再多金银珠宝真钞银元摆在他面前也不会接下第二单生意。
规矩再妙也只能有名一时却不能长久有名,只有配上一点真本事才能长久有名,何九就有点真本事,不纯粹是街边小摊自称天师的江湖骗子。
现在的有钱人每天开着不同标志的名车,吃着不一样的美味佳肴,喝着各式各样的高档红酒,但他们有一个共同之处----怕死。总是千方百计想算出自己吉凶,就算明知道你骗他,也心甘情愿让你骗。就当花钱买个安慰。
我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