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疯一样的扑了过去,推门出去,贴着那只猫头鹰,特别激动的问:你是不是嫣儿,是不是嫣儿!
那只猫头鹰转过脸,盯着我看看,叫了一句:“古米”,然后就飞走了。
我紧紧跟着,亲眼看着这只猫头鹰飞进了旁边的院子,等我进去的时候,它却不见了。
我一个人疯狂的在前后院喊着,嫣儿,嫣儿你到底在哪里,你出来啊,你别吓我了,出来啊...
可是不管我怎么喊,嫣儿没有出来,猫头鹰也没有出来。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处,此时狗根儿和假大哥正好回来,问我怎么了,我把刚才看到的那只猫头鹰跟他们说了,假大哥一听就沉默了。
他们从村里的小卖部买的香肠,面包和烧鸡。我一丁点都不想吃,不停的问假大哥:你说话啊,那有没有可能是嫣儿,你说啊,它有没有可能是嫣儿啊!
假大哥沉默了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你这么说,很有可能嫣儿,嫣儿已经...
他说着,捂着脸不吭声,我心里无比疼痛,如果嫣儿真的没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开心,尽管我不想和嫣儿在一起,但是嫣儿对我的好我永远记得,我把她当成了最好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高月盯着他们买来的烧鸡,轻轻的咽了一下吐沫,看看我,似乎想跟我说,却又不敢。
我看她的这副神情和小孩子似的,不忍心说她,就给狗根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吃。
高月结果狗根儿递过来的鸡腿,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像个小馋猫一样贪婪的吃着,吃了几口,她突然发现我没吃,慢慢的走下床,轻轻碰碰我,然后把剩下的半个鸡腿递给我。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因为嫣儿失踪的事情,我心里怪自己,也怪狗根儿和高月,可看到高月乖巧的样子,我就不忍心责怪她了。
我吃了两口,喝了点水,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那院子一定有问题,就叫上了假大哥去了那个院子。
这次,我们把那院子里的所有屋子翻了个遍,屋子里面的箱子,柜子,床,甚至我找了一个铁榔头开始起地砖,假大哥见我如此坚决,也跟着我一起忙活了起来。
起地砖是一个非常难做的工程,这里的地砖全都是青砖,但是似乎镶嵌了好多年了,我们一直忙到中午,才把一个屋子的地砖起完,那些地砖下面什么都没有。
突然,假大哥碰了碰我,让我安静听,我也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我俩拎着榔头跑到院门口一看,有人在拆胡同口的墙。
那墙是村长之前找人封上的,我们看到也是几个村民在拆,但是和村民说话的有个人是普通话,似乎在催促他们快点拆。
我俩对视了一眼,趁着墙还没倒,他们还看不到我们,赶紧溜达回了我们住的小院,趴在我们的院门口悄悄往外看着。
墙很快被拆开了,一双白皮鞋迫不及待的踏了进来,我把身子收了回来,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动静。
进来了似乎有十几个人,其中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人说:“仔细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少爷给我找出来!”
我一下子就明白来的人是谁了,这应该上次来租这里房子的那个瘦高个年轻人的父亲或者家人,他们带来了很多挖掘工具,叮叮当当的就进了院子。
他们刚进去,我就听到村长的声音从远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着:“你们是哪位啊?这里已经被人租了,你们不许...”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应该是被人打断,或者拿着武器指着他。
那人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他不停的说:原来您是一家人啊,好说,好说,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有什么事情您就说,您就说...
说完他就要溜走,里面的那个年龄大点的人喊住了他,让他陪着一起。
后面的事情我们就听不到了,他们进了院子,安静了一会儿,他们就开始在院子里面叮叮当当的忙活着。
我和狗根儿,假大哥在墙角坐着,一言不发,高月也乖乖的在我旁边坐着,看着我。
他们一直忙到傍晚的时候,还在叮叮当当的响着,除了这些声音,还有年龄大的那人的训斥声,从这些声音里面,我们知道他们一无所获。
天色,终于黑了。
没有任何时候让我无比盼望着天色黑下来,有这批人在,白天我无法进入到那个院子,可是晚上可以,目前来说,应该没人比我更了解那个院子,我在那经历过好几次生死,甚至救出过高月,我相信,在夜晚里,我才是那个院子的王者。
我让狗根儿照顾高月,我和假大哥去隔壁看看,我刚离开高月,她就猛地抓住我的手,用特别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说:“你要去哪里?不要我了吗?”
她的眼神清澈透明,我轻轻拍拍她让她等我,我去去就来,安慰了好一会儿,她才跟我拉钩,然后坐在院子里静静的等我回来。
我刚出门,就看到一个影子晃进了那个院子。
一看到那个影子,我的肚子突然就有点疼痛的感觉,这种疼痛和我昨晚在那院子要吹笛子的时候,突然被打断的肚子疼一样。
我赶紧跟了上去,直觉告诉我,我的肚子疼和那个人有关系!
一进那院子,那人就消失了,我紧紧的拉着假大哥的手,没有打手电筒,抹黑,顺着墙角往里走着。
说来也怪,天黑前还是叮叮当当乱响的小院,这会儿突然间没了声音,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