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我们突然置身于战场之中,我和胖子,还有老火都是一惊,一时之间反应不过來,就找了一处半圆形的土坑里隐蔽起來,想先观察一下再决定下步行动。.
这当儿,黎叔儿也冒了出來,漂在我们的头顶上,东张西望地朝四下打量了一番,一咂嘴:“奶奶的,这么快就打起來了。”
我抬起头,仰脸看向黎叔儿:“叔儿,咋回事儿,都这会儿了,您就别整这半截话了,说点明白话行不。”
“这还想不出來,当然是田启功和老尹他们领着那些各省的老家伙们和陆宇峰的势力磕上了呗,你脑子漏汤了是吧,这还先不明白。”黎叔儿沒有看我,眼睛依然出神地看向眼前气势宏大、战况激烈的战场。
我们仨也探出头,发现战场上的队伍衣着各异,有身着道袍的,有身着短打黑衣的,有身着休闲服的,还有身着红色藏传佛教的喇嘛僧服的……不过,我们看到这些着装多为现代的队伍基本上都是灵异总局这面的,再往里面纵深,那些队伍的服装可就五花八门的,有身着唐风的软甲皮胄的,有身着褴褛的二战日军军服的,有身着颜色诡异的长袍的……不问可知,这些杂牌军必定是陆宇峰纠集的乌合之众了。
可是,很快我们就发现,别看那些乌合之众看着挺不养眼的,但战斗力却着实不弱,虽然看起來灵异总局这方面的人数和兵力占优,不过,在与陆宇峰的势力拼杀时,却并不占上风,个别梯队的人马还在节节后退,好在周围的友军及时支援,才勉强稳住了阵脚。
更为奇怪的是,敌我双方厮杀的极为激烈,可使用的武器却无一例外都是刀剑兵戈的冷兵器,就连那些日军不死鬼魂,使用的都是细长的倭刀,劈杀砍刺,状极凶猛。
虽然陆宇峰那方的力量看似军容不整,象临时拼凑的伪军,可战斗力惊人,灵异总局这面好在是人多,但单兵作战能力明显逊色于陆宇峰那方,好在人数众多,还能勉力支撑,双方战事处于拉锯的胶着状态,短时间内似乎难分胜负。
观察了一会儿,我和胖子相互交换恶一下眼神,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拒灵异总局这头人多势众,衣甲鲜明,但在使用冷兵器方面的技能,却与陆宇峰那一方不可同日而语,因为,陆宇峰那方的势力一部分应为大唐王朝纵横中原、逐草漠北、横扫突厥的虎狼之师,久经沙场,战力卓群,虽深埋地下千年,但在被陆宇峰用苏鲁锭的能量唤醒了后,立即恢复了固有的战斗力,其威力绝非那些精于道术、疏于武艺的灵异总局的下属们所能匹敌的,还有,那些同样被陆宇峰操纵的日军不死鬼魂们也都是经历过二战实战的士兵,对于白刃格斗并不陌生,当年在战场上拼刺刀时,一名日军士兵几乎可以抵挡三名**士兵,其战斗力由此可见一斑。
有了这两股势力,陆宇峰一方占据战场上风就不足为奇了。
“我说,咱们不能就这么看着吧,啊。”一见那些敌军舞舞扎扎地耀武扬威,胖子早已是按耐不住,跃跃欲试想出去一试身手了。
“这里用不着你们,别看那些王八犊子暂时牛逼,但后劲儿不足,咱们这些士兵都是从各省抽上來的精锐,只是因为久未经历战阵,还不适应,但很快就会激发出斗志,这我心里有数儿,你们跟我來,去前线指挥所找到老田他们,你们另有任务。”黎叔儿摆摆手,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跟着半空中象张破风筝似的飞着的黎叔儿,我们沿着战场边缘一路疾行,间或也有猩的敌军來堵截袭击我们,的那都被我和瓯胖子打发了。
不一会儿,我们跟着黎叔儿來到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前面,黎叔儿落下來,伸手一石头的侧面,一扇不易察觉的石门应手而开,我们钻了进去,才发现里面异常宽阔,只是里面到处是垂的青布帷幔,桌椅板凳都是古香古色的旧式样,看起來是古风浓郁,颇有几分唐宋时期军帐大营的意味。
田启功和尹川山,还有一些各省的灵异界大佬围坐在紫檀色的案桌前商议着什么,那个陪陪胖胖的大喇嘛也在其中。
见黎叔儿领着我们进來了,田启功一颔首:“老黎,你们迟到了,咋回事儿。”
黎叔儿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遇险的经过,田启功和尹川山沒有多言,但看起來尹川山的面色极为不好,眼窝深陷,看似极为疲惫不堪。
“田总队,尹政委,我要求归队加入战斗。”老火朝田启功和尹川山立正敬礼,提出要求。
“你们,嗯。”田启功看看尹川山,又看看我们几个,似有难言之隐。
“诶,田总队,尹政委,沈涵呢,我咋沒看见她。”我在屋里仔细查看了一番,沒有见到沈涵的身影,我心里一沉,脸上挤出强自挤出一丝笑意,迫不及待地问道。
“唉,最近沈涵的情绪一直不稳定,老尹和我都担心这孩子出事儿,就沒有让她和你们一道进入鬼门关,而是把她留在我们身边,沒想到,这孩子一声不响的,趁我们不注意,留下张纸条,就不辞而别了……”
听了田启功的话,我不啻是五雷轰顶,怪不得尹川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这种打击,换做是谁也受不了。
“纸条呢,纸条呢,快给我,快。”我情绪几近失控地朝田启功和尹川山吼了起來。
接过田启功递过來的纸条,我使劲控制住颤抖的手,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爸爸,田叔叔,我去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