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你妈装傻是吧.你说唠啥.姓名.性别.操.性别不用说了.职业.混哪儿的.为啥杀大雷子.你和郭.郭啥了.对.郭皮球子是啥关系.说.”胖子蹲在那瘦高男子面前.怪眼圆瞪.吓得那瘦高汉子一激灵.
“我叫吕超.我和郭皮球子是一块玩儿的发小.嗯.我是建军保安公司的业务经理.那啥.一般的.郭皮球子的老板有了啥麻烦.都喜欢找我们出來平事儿.为的是警察调查时.他好有不在场的证据.”那自称吕超的男子心虚地看了一眼很有可能刑讯逼供的胖子.低声说道.
听了吕超的话.我们仨都知道这里面时候怎么回事儿了.这吕超所谓的建军保安公司.说白了.就是一上了营业执照的有证儿的黑社会组织.平时替一些煤矿老板干一些非法讨债、报复行凶、恶意逼迁的勾当.说穿了.就是一群只认钱、其他啥都不好使的人渣.
“我问你.郭皮球子的老板是谁.”我心中若有所动.便插话问了一句.
“李茂.海拉尔有名的富二代.在哈尔滨那嘎哒都贼有名.一提他老好使了.”吕超看向我.有点儿讨好意味地多说了几句.
“滚犊子.问你啥你说啥.哪儿他妈那么多废话.他好使个jb.到我这儿谁都不好使.知道不.”胖子见那吕超有点儿饶舌.踢了他一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吕超立马很乖觉地闭上了嘴.自从被胖子飞剑插掌之后.他一和胖子眼神相对都哆嗦.那是真怕.
“你说明白点儿.是郭皮球子雇你杀大雷子.还是李茂雇你杀大雷子.”卓凡二不愧是重案大队大队长.一句话就刨到了根儿上.
“是郭皮球子出面找的我.但钱肯定是李茂出的.郭皮球子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穷的裤衩子都两面穿.他他妈哪儿有钱雇我.”一提到郭皮球子.吕超脸上很自然地现出鄙夷之色.但旋即就想起了自己眼下的处境.马上改为先前的一脸谦卑的神情.
“李茂为啥要杀大雷子.动机是啥.”我不想再和吕超纠缠下去.这小子右手的贯通伤不轻.再磨叽下去.我怕他身体挺不住.再晕过去.遂赶紧直奔主題.
“这我不清楚.但听郭皮球子说.他是满嘴胡逼咧咧.惹毛了李茂.所以才想让他一劳永逸地永远闭上嘴.就这个原因.”吕超想了一下.挺痛快地就说了出來.看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也沒必要撒这个慌.
“那郭皮球子还有沒有让你去归拢别的人啊.”我一下子想起了那个厚道仗义的三哥三嫂.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全.遂急急地问道.
“沒有、沒有啊.他就说让我们把大雷子整灭火了就行啊.”吕超顿了一下.想了想.很肯定地摇了摇头.
我松了口气.看向胖子和卓凡二:“你们俩还有啥要问的吗.”
胖子摇了摇头.卓凡二眼神犀利地盯着吕超看了一会儿.吓得吕超麻溜低下脑袋.生怕卓凡二再发飙扔他下楼.
卓凡二看了一会儿.恨恨地瞪了吕超一眼.看向我也摇了摇头.
“那这场面咋办.一走了之.还是给海燕分局打个电话报警.”我看向卓凡二.有点儿拿不定主意.
“报警.操.你丫很傻很天真啊.他们能在矿区整得这么肆无忌惮.必然是已经将海燕分局里面的一些大鬼子喂饱了.所以你就是报了警.那些警察來了之后.装模作样地调查调查.然后找几个小喽啰去顶罪.判个三五七年.再上下打点一下.那些顶罪的小喽啰在里面呆个三二年就出來了.你们觉得有意思吗.”卓凡二看着我和胖子.突然很愤青地说了一大堆愤世嫉俗的牢骚话.
将大鬼子喂饱了是一句地道的东北俚语.大鬼子.一般被代指身居高位的领导.而喂饱了.顾名思义.自然就是指向领导行贿.
当然.我和胖子也知道.卓凡二说的也是实情.如今司法腐败早已经不是新闻了.有钱有势的主儿.即便是杀了人.也可以花钱找人顶罪.或者先入狱呆个三年五载的.在里面好吃好喝不说.还可以通过打点监狱长之类的实权派.弄个减刑或保外就医.继而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回家重享自由了.
这吕超所在的所谓建军保安公司.之所以能在海燕矿区里堂而皇之地横行霸道.其上必然在公检法里有保护伞.所以.正如卓凡二所言.即便报了警.最后也不会牵扯到吕超.无非就是抓几个小喽啰应应景儿.欺骗一下公众视听而已.
“那咱们就走吧.让丫自生自灭得了.”我一琢磨.卓凡二说的不无道理.就像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反正这事儿跟我和胖子沒有一毛钱关系.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见我们决意要放过他.吕超多少有点儿感到意外.旋即又面露喜色.一直惨白的脸上也有了点儿血色.
“走吧.其他事儿回到海曼再说吧.”胖子看了看外面开始出现阴霾的天空.有点儿担心地提议我们抓紧时间回去.以免一会儿下雪了.路况不好.容易出交通事故.
我们仨刚要走.那个逃过一劫的吕超却出人意料地叫住了我们:“那啥.你们等一下.我想、问问.你们是咋破了我的法术的.”
“操.就你那三脚猫的武把操.也敢自称法术.你他妈出门忘吃药了吧.你大爷的.”胖子一听那吕超的问话.忍不住出言系落道.
吕超被胖子揶揄的面红耳赤.不敢再啰嗦.底下头不吱声了.
我们离开那栋破败的厂房.回到车里.卓凡二调转车头.朝我们來时的路上驶去.
“对了.你小子是咋破了那吕超的法术的.闲着也是闲着.讲讲呗.呵呵”胖子是个一闲着就要生事儿的祸头.坐在车里刚消停一会儿.他又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