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看我们俩饿的跟狼似的,开心地大笑起来,并拧开二锅头的瓶盖,“吱喽”一口干掉半瓶白酒。|纯文字||
我赶紧抢下酒瓶,趁着他还清醒,就问他这里离一个勘探队有多远。
听完了我描述的那个伪装成勘探队的叠劫叠杀阵的样貌,牧民瞪大了眼睛,醉意全无:“你们不要去那里了,那里昨天发生了塌陷,那些勘探队员和帐篷都陷进地下,现在成了一个水泡子,啥也找不见了,很惨的。”
我和胖子当时就呆住了,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一片草场又成了湖泊了呢?
那个牧民还在极力劝阻我们不要去那里,但我和胖子从兜里摸出一把湿漉漉的纸币塞进他的手里后,就急匆匆地向他指的方向跑去。
那个牧民先是莫名其妙地瞅了瞅手里的纸币,而后朝着我们的背影大声喊道:“喂,给失群的骏马喂草是不求报答的,喂,你们等等……”
我和胖子心急如焚,哪儿还有心思和这个古道热肠的牧民哥们废话啊,就在我们俩大步流星地往前赶的时候,那个牧民竟然骑着摩托车追了上来:“喂,你们俩这么走着去得小半天,还是骑我的摩托去吧?”
我和胖子闻言一愣,因为我们俩已经习惯了现代社会人与人之间互相防备、敌视的生态环境,冷不丁遇上这么一位好像来自北美的印第安人的实在牧民,都不太敢相信他说的是真是假了。
“哎呀,看样子你们一定是有朋友在那里,对吧。好了,快骑上去吧。”牧民哥们似乎嫌我们磨叽了,把仍着火的摩托车把使劲塞到我手里。
“可、可我们咋换给你啊?”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哈哈,亦日呼德嘎查没有不认识吉日格拉的,你只要说是我的摩托车,随便哪一家”都可以存放。“这个叫吉日格拉的牧民哥们看样子对自己在亦日呼德嘎查的知名度很有信心,也很自豪。
“好吧,谢谢你,兄弟,我叫汪一飞,我会记住你的,而且一定会找你好好地喝一顿,不醉不归。”胖子重重地拍了一下吉日格拉的肩膀,言语真挚地表示感谢。
谢过吉日格拉,并告诉他我会把摩托车放在那个导游阿都沁父母家以后,我一拧油门,载着胖子直奔伪装成勘探队的叠劫叠杀阵方向驶去。
草原行车就是这一点好,没有红绿灯,不用绕行,但这段距离也着实不近,我和胖子骑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才到了叠劫叠杀阵那里。
果然如吉日格拉所言,原本竖着帐篷、并摆有大型挖掘机械设备的那片草原此时已成泽国,一大片水洼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和胖子颓丧地坐在草地上,呆呆地看着水面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身后传来一阵惊呼,我和胖子有些麻木地回头一看,才发现陶日根、阿都沁正陪着沈涵急火火地朝我们跑了过来。
尤其是沈涵,一张在我的印象中总是冷冰冰的俏脸因激动、焦急,再加上急速跑动,变得红扑扑的,看着甚是可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地下墓室里经历了多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我都没有害怕流泪,可此时一看到沈涵,我突然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
沈涵她们跑到我和胖子跟前后,沈涵刚张嘴问了句:“你们这两天跑到哪儿去了,可吓死我们了…..”以后,我一下子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秀发里,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陶日根,阿都沁,包括胖子,都被我的这一鲁莽的举动震惊了,并且一脸不忍地等着看沈涵如何让我死得很难看。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沈涵并没有柳眉倒竖大发雷霆,反倒像个大姐姐一样拍拍我的后背,说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害怕了。”
“我,嗨,林菲儿,她……”我也为自己的失态感到很赧然,赶紧松开沈涵(虽然心里有些依依不舍),同时满脸通红地对沈涵说道。
“哎,你们也别太担心,林菲儿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生命体征平稳,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嗯,你们见过林菲儿啦?”沈涵有些意外地看看我,又看看胖子。
我和胖子都被沈涵的话搞糊涂了,同时心里骤然升起一股狂喜,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难道她见到过林菲儿?
胖子更是急不可耐,结结巴巴地对沈涵问道:“妹、妹子,你见到林菲儿了,是吗?她、她、她人现在在哪里啊?”
看着满脸期盼、不安的胖子,沈涵一时也有点糊涂了:“你们没见到林菲儿?那你们刚才……哎呀,我都被你们绕晕了。”
沈涵又恢复了她铁娘子的本色,示意我和胖子,还有阿都沁、陶日根都坐下,然后一五一十地讲起了我们三人离开阿都沁父母家、去勘探队打探情况之后的事。
原来,今天距离我们离开的时候已经四天了。当晚我们三人没有一夜未归后,沈涵就有些担心,便在第二天一早就让阿都沁用摩托车载着她去勘探队寻找我们。
可奇怪的是,一夜之间,勘探队所有帐篷都已是人去楼空,但一应生活用具和机械设备却都完好地摆放着。
沈涵和阿都沁在周围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只得郁郁而归。第三天一早,担心了一夜的沈涵和阿都沁再次来到勘探队,并准备再找不到我们之后,就去派出所报案。
不过,这次的现场更让她们俩吃惊,昨天还好好的帐篷、机械全部沉入了突兀出现的地下深坑里,坑里面还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