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停车场内没有一点声音,安安静静的一辆辆车辆,连个人影都没有,诡异的让人有些害怕。
汽车的车门是敞开着的。
车内却没人。
我往里面瞅了一眼,道:“怎么没人,司机呢?”
边上的一间阁楼传来声响,在寂静的停车场内显得特别的清晰。
转身望去。
响声是从阁楼最里面的一间房内传出来的。
我记起瞎子的书上有这么一段话:在地广人稀的地方最里面的房间最好不要进去,如果是在西边间,就更加不能进去。
阁楼正好坐落西边。
而房间又是最里面。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我心底往外冒,不会这么巧的,是我想多了。
房间走出一个身影消瘦的男子,他向我们这边走来,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样子。
林东道:“你是司机吗?”
他也不回答,径直的上了车,坐到了驾驶位。
汽车发动后,车内照明灯亮了起来。
我们上了车。
上了这种老旧的面包车,我的心底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当初师父收我做徒弟,我还兴奋了好几天。
没想到短短几年间,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恍如隔世。
我喜欢靠门的位子,坐垫上扔着一份报纸,我拿了起来,顺势坐了下去。
林东坐到我的身旁。
瞎子则在我们的左手边坐了下来。
我拿起报纸看了一眼。
包头日报。
我不由一愣,包头镇是我们村所在的城镇,竟然看到老家的报纸。
心中一阵激动。
报纸的头版头条是包头镇西马大桥落成的新闻,随附的照片是包头镇镇委书记陈德海还有包头镇长白汉文一干领导人。
怎么回事!
这件事是四年前的事了,怎么还上报纸的头条。
这什么时候的报纸!
我看了下报纸的日期,一九九五年六月二十日。
哇靠!
竟然是四年前的报纸,难怪了。
这司机也太离谱了,四年前的报纸还放在车上,换点最近的报纸有这么难么。
车子慢慢开出了停车场。
司机伸手关了一下车灯,连续摁了好几次都没有关掉。
老爷车就是这样,毛病多。
师傅的车子的车内灯也经常失灵,有时候开不起来,有时候关不掉。
司机的驾车技术是一流的,而且车的性能竟然还不错,没有因为老旧而晃动,开得很稳。
不过方向有点怪。
林东说道:“怎么开这条路,应该去城南上高速啊,难不成要走国道。”
去省城竟然还走国道。
走国道路开远了不说,路况还很差,完全可以想象在车里被抛来掷去的悲催场面。
我道:“不会真的走国道吧。”
林东道:“估计是,算了,就我们三个乘客,他要是走高速,连高速费都挣不回来。”
我道:“没办法了,将就吧。”
林东道:“我们这趟去省城,怎么安排?”
我道:“我要去省城找一个人,他是我爸爸以前的好朋友,但断了联系已经十来年了,只知道他在我们村插过队,名字叫叶文强。”
林东道:“小子,你问对人了,要是一般人就你这点资料根本找不到人,哥们我是个警察,省城有很多警务系统的同学,省城有几个叶文强,什么年龄,家住哪里打开电脑一查就知道。”
我听了大喜。
这本来让我一直犯难的问题,让林东一下子就解决了。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渐渐有些累了,就眯着眼睛靠在靠椅上休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但都睡得不深。
过了一会,感觉车子慢慢减速,然后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往外看了看,发现两旁的道路很熟悉。
这里好像是在包头镇的乌村啊。
而且是乌村的站头。
我往前探了探身子,看向站头边上立着的路牌,上面写着两个字‘乌村’。
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开到乌村来了。
西川市往包头镇也就是我的老家开必然经过乌村,这跟省城可是两个方向。
这司机搞什么鬼。
我刚要说话,上来一个老婆婆,递过来一张纸。
我一看她递给我的那张纸,吓的差点叫出来。
她竟然递给我一张黄铜麻纸,就是做白事用铁凿在麻纸上凿出一个个铜钱样子的纸钱。
林东见我吓一跳。
顺着我目光望去,他吓得叫了起来:“我的妈啊。”
车门哐的一下关上了。
又吓我们一跳。
老婆婆面容僵硬发青,目光呆滞,身上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阴深深的说道:“小伙子,收钱。”
林东被吓的哆哆嗦嗦的要伸手接过来。
我喝止道:“林东你疯了,你是人收了阴间的钱,你不想活了。”
林东吓的又把手缩了回来。
老婆婆见我们不收钱,也不说话,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们远远的躲开。
林东哆哆嗦嗦的道:“名瞳,怎么回事?”
我道:“我也不知道啊。”
瞎子也被我们吵醒了,他虽然看不见,但心明透亮,他声音很轻的说道:“我们应该上了一辆灵车。”
我道:“灵车?”
瞎子道:“就是鬼车。”
我跟林东听了都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瞎子道:“有些司机死了,但却不知道自己死了,就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