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清辉头一低,见荷包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个角。
立刻往里塞了塞,没好气的抬头,“赶紧去歇着吧。”
宋严噗嗤一笑,拉着朱明走人。
他们的爷,心情终于好些,俩人心里也畅快许多。
每当雨夜,镜湖山庄便会陷入一种出奇的宁静。
一直到现在,悠然都未眠,听了大半夜的雨,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的发生的事,像一个甩不掉的梦一般,让她忍不住想一遍又一遍。
每想一次,她心里都会念叨一句,荒唐。
随后便是懊恼,深深的懊恼。觉得自己不仅眼瞎,连心也被糊上了一层泥巴,变的迟钝无比。
她早该发现的!
上回在酒楼,他喝的醉醺醺的,向他诉说那些话时,她就应该发现的。
不不不!不对!应该更早,那人借着要与自己合伙做生意的理由,一次又一次的接近自己时,就该发现的。
大意了么?真的大意了!
真是荒唐!悠然心里又骂了自己一句。
望着镜子中那张美丽安静的刚二十出头的面孔,悠然告诫自己。
其实你已经三十了。
却因为你的疏忽。
伤了一个青春萌动少年的心。
一想到这里,悠然便觉自己十分、十分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