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天时间过去了,离阿青说好吸收宝石完毕的日子(半个月)已经过了好几天了,杨晓这期间一直没能联系到她,只能看到一蓝一黄两块宝石围绕着她的吊坠刀身旋转。
两块宝石已经变得非常小了,而阿青的刀身则多了几分色泽。
杨晓焦急地在一边徘徊,他在心里祈祷:阿青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
阿青的世界。
血红的空间,天空上现在挂着三个太阳:一个是这里原本的血红色太阳,一个黄色太阳,一个蓝色太阳。
阿青变成了巨人,身体有周围的山脉那么大。她侧卧在大地上,似乎睡着了。
血红色的长发柔顺地垂下,就像流淌的瀑布般美丽,完美的面庞,肤如凝脂,此刻正微蹙峨眉,似乎梦到了什么。雪白的玉颈,如同雪山般晶莹,身上的铠甲和甲裙,又让她显得英武不凡。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血战沙场的女武神,难得地展现着作为女性的恬静柔美。
没人愿意打扰这完美的画面。本来也不该有人打扰,因为这是阿青的世界,这里原本一直只有她一个人。
可是,女武神侧卧之地不远处,有一汪血色小湖,小湖里的血水似乎不停沸腾着,不断冒着气泡,每冒一个血泡,都会从血泡里走出一个血人,血人走到阿青不远处,跪下,口呼“母亲”然后叩首,现在这里已经人山人海了。
远处,蓝色的太阳不断射出的蓝光,让血色空间不断扩张着,轰隆隆的犹如创世。
黄色太阳的光照射在地上无数的血湖里,然后血湖沸腾,然后不断有血色小人走出,所有的小人都会朝向阿青所在的地方跪拜。
山上,原本除了石头什么也没有,现在却长满了血珊瑚一样的植物,还有几棵高入云霄的参天大木。
大木上,巨鸟筑巢,这巨鸟腾飞而起,其翼如垂天之云,一声巨唳,声震万野。
山林间、河水里、平原上,到处有血色野兽奔腾、欢啸。野兽们奇形怪状,犹如山海经中物。
这世界越来越热闹,嘈杂声越来越大,可是怎么吵也吵不醒阿青。
阿青到底梦到了什么呢?
········································
阿青的梦境,是一个个碎片,像被砸破的镜子,碎片里印着不同的景象。
阿青试图像拼图一样,把碎片们拼成完整的画面,让破镜重圆,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做到。
她只能一个个查看这些碎片:
【煎饼摊,其他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一双满是老茧的手,熟练地摊着煎饼,一个有些沙哑却很温柔的声音:“山东煎饼咯,3块钱一张。”】
【病床前,瘦的像骷髅一样的男人,用力握着一只小手,瞪大眼睛拼命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破旧的小房间里,窗外传来鞭炮声,一个脸色枯黄的女人拿着一件红色的新棉袄,满脸大大的笑容,递过棉袄的手指上,包着浸血的纱布。】
【教室黑板旁边的墙上,贴着成绩单,最上面一行的名字:王青青!】
【泛黄的日记本上,用最大的力气写下两个字:报恩!】
【“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干部”的奖状,摆在书桌最里面。】
【一块榆木疙瘩,一把小刀,一双小手,一盏台灯,一本破烂的漫画上,印着一把刀的模型。】
【被割伤的小手,血滴在快成型的刀刃上,但那双小手并未止血,而是继续雕刻着。】
【身穿制服壮汉的狰狞的脸,摔倒在地的妇人,翻倒的破三轮儿,和摔烂的煎饼摊子,很长时间没擦的皮鞋,在眼前放大,踩到了脸上,好臭!好疼!】
【孤僻的少年,喜欢上课睡觉看漫画,成绩不算好不算差,每天都会买煎饼吃。】
【满身被油水泼脏的少年,推开壮汉们,扶起了一对母女。他打了一个电话,壮汉们哆哆嗦嗦地鞠躬道歉,还有校长谄媚的脸。】
【每天看到放学被身穿名牌的漂亮女生围住的少年,苦涩的心很难受。】
【自己破旧的自行车,少年上下学接送的豪车。】
【大树下,看书的少年,像风景一样。被拒收的礼物盒,风中飘散的泪珠。】
【哭泣的少女,奔向学校对面的公园,中间的公路上,迎面驶来的卡车,刺耳的刹车和鸣笛声。】
【全身散架的剧痛,眼前的世界变成一片血色······】
这些画面,都是谁?
我是谁?
从哪儿来?
要到哪儿去?
阿青?
阿青是谁?
我是谁?
王青青
又是谁?!
··································
血色空间里,阿青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
“似乎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啊,光怪陆离,真是奇怪!”阿青自言自语道,醒来了,梦里的那些画面却又像蒙上了一层浓雾,再也,看不清楚。
回过神,阿青又被眼前的景象吓住:我的世界咋变成动物园了?还有人?
等一下!为什么我一伸手就能够到云层?我变这么大?
阿青的醒来,让跪着的血人们欢呼起来:“母亲!母亲!母亲!”
阿青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舌头,什么情况?母猪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