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某只收回手,梁秋雁赶紧问道,“怎么样?到底是中了什么毒,竟是这般厉害?”
某只看向她,平静的道,“是她们姚家独有的一种毒。”
闻言,梁秋雁一震,下意识的道,“不可能,不可能……”
某只似笑非笑的嗤了一声,“怎么就不可能?”
梁秋雁干涩的道,“她是姚家的姑娘,是姚家费了多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岂会舍得下毒害她?”
某只摇摇头,颇为同情的叹道,“太后啊,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
闻言,梁秋雁羞恼道,“哀家不明白什么?”
“姚家的姑娘就是一颗颗棋子啊,难道你真的不懂?”
“哀家当然清楚,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哀家以为,她是不同的。”梁秋雁有些挫败无力。
“嗤,在姚家的人眼里,只要是女子,就没有什么不同,非要说不同,也就是自身的价值多少而已。”
“那依你的意思,她这颗棋子是要被姚家放弃?”
“不是,不是姚家想放弃,而是她不想再继续被控制了。”
“什么意思?”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许你可以问你的儿子。”
“竣儿?”梁秋雁还在消化这一个接一个的事实,外面的门就被忽然推开了,即墨竣一脸焦灼不安的走进来,直奔床前,后面还跟着那个梦云,神情很幽怨复杂。
“仙儿,仙儿……”即墨竣冲过来,某只就让开了地方,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姚仙儿的脸,一声声的唤着。
他的嗓子还没有完全恢复,有些沙哑不清,可里面包含的情意却是不打折扣。
某只挑挑眉,看来即墨竣是动了真心了啊。
她的余光扫过不远处的梦云,果然那人的脸上哀怨更明显了。
即墨竣喊了几声,姚仙儿却是一点反应没有,“她这是怎么了?”
梁秋雁见不得自己儿子难受,忙说到,“竣儿,你先别急,仙儿只是被暂时点了**。”
“为什么要点她的**?”即墨竣语气凌厉,直直的看向某只。
某只勾起唇角,“难道大皇子不清楚?”
闻言,即墨竣面色一变,“难道这么快就发作了?”
梁秋雁忍不住道,“竣儿,你事先知道?”
即墨竣沉痛的点点头,“是。”
梁秋雁顿时声音大了,“竣儿,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和母后说,你可知道今日差点出了大事,仙儿在表演的时候就发作了,如同疯癫,差点冲撞了皇后,那是什么罪,你可明白?”
即墨竣摇摇头,声音疲惫,“儿子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会这么严重……”
“那现在怎么办?她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即墨竣看向梦云,“云儿,真的没有办法吗?”
梦云摇摇头,“除非给她继续服用,可是她不停姚家的话,只怕那边也不会再给她了。”
“那你能不能想办法弄到?”
梦云咬咬唇,“很难!”
“不管多难,我都要。”
即墨竣越是深情,梦云的脸就越白,最后还是咬牙道,“是,妾身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即墨竣面色狠厉。
“是!”
某只这时拍了一下手,笑着开口,“既然如此,是不是就没有本宫什么事了?那本宫可就走了。”
闻言,即墨竣似是才注意到她,神情还有些不解,而梁秋雁却好像是一下子想到什么,激动的道,“等等,皇后,你之前不是说能医治仙儿的毒吗?”
某只随意的点头,“对啊,不过您儿子说还要给她继续弄那些毒药来饮鸩止渴,我还救什么救啊?”
闻言,即墨竣猛地站起来,直直的盯着她,“你说什么?你可以救仙儿,她身上的毒你清楚?”
某只似笑非笑的道,“难道大皇子不知道本宫学过那么一点医术?”
闻言,即墨竣想起她的另一个身份,神色有些激动起来,“对,对,那你确定可以?”
“这个嘛,还需要她自己的配合,否则本宫也没有办法。”
“这话是何意?”
“就是需要她自己有坚韧的意志力去抗拒那些毒药,还有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痛苦难当,她必须自己忍过去。”
闻言,即墨竣眸低划过一丝沉痛,“就没有别的办法?”
某只肯定的摇头,“没有。”
梦云这时候却走过来,“殿下,这种毒发作起来会要了人的命,逍遥谷里没有人可以挺过去,妾身亲眼见过好多个女子想要抗拒,最后却都放弃了,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闻言,即墨竣身子晃了一下,“当真?”
“是,妾身都是亲眼目睹。”
即墨竣又看向某只,“皇后怎么说?”
某只翻了个白眼,“所以啊,除了姚仙儿自己配合,还需要本宫的药物辅助啊,要是她自己能扛过去,还要本宫来救什么?”
闻言,梦云惊异的道,“真的?辅助药物就能扛过去?”
某只点头,“本宫为什么要说假话?”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以前肯定不可能见过,更不可能给姚家的女子解过这样的毒,你是如何肯定自己能救?”梦云连着问了好几声。
她不解的也真是即墨竣想问的,一时,两个人都紧紧的锁着她。
某只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