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的气息愈发冷厉:“至于家里那些杂毛,不过是些白痴而已,养了他们这么多年,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既然如此,就当做扰乱视线的道具用一用好了,有他们在家里闹腾,想必那些世家老爷们也是很乐意看戏的,我们闹得越丑,他们动手就越晚,对我们越是有利,嘿,这些蠢材也不想想,没了咱们父子,他们还能够生存么?”
老者最后的话让苟锐非常认同,狠狠点头:“妈的,这些年来,咱们这一房待族里人怎么样,他们应该是明白的,可一听说那些世家老爷们对咱们不待见的风声,就一个个翻了脸,还想来找咱们‘评理’?不就是想分了产业,各自立起门户,和咱们这一房撇清关系么?怎么不想想,要不是父亲,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里艰难求活呢,哪里轮得上锦衣玉食?”
苟锐最为愤怒的就是这一点,在遇到大事的时候,家族中人居然不是第一时间想到团结,而是和自己这边撇清关系,完全就是忘恩负义,他们那些人的生活,他们那些人的风光,他们那些人的富贵,哪个不是自己这边给的?现在到好,富贵共享,大难不当,真是白瞎了这些年的恩惠。
“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没看透么,我的儿?”站起身的老人用盲了的双目望向窗外,他的神情到是平静,完全不像儿子那般暴躁:“嘿,人呐,就是这样,记吃不记打,升米恩,斗米仇。”
语气中有一份不可名状的自嘲和怪异的味道。
“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待得计划成功,我苟家,终究是能够涅槃重生,笑傲风云的。”老人自信满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