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巨额财富,那张先生此时激动不已,诱使自己放弃已经到头,但相对安稳的仕途的,不就是眼前这些亮闪闪的东西么?这种瑰丽的光芒,这剔透的玲珑美感,让他生出一种无憾的心思,有了这些东西,何处去不得,何种生活享受不得?何况妻儿早已通过运作,在卡德拉商盟定居,自己后顾无忧,所缺也就是这么一笔让下半辈子舒服度过的巨款了。
好半晌,张先生才回过神,右手做了个扶眼镜的动作,却摸了个空,一脸的尴尬中,让人看到了他的紧张,更是让对面的苟德嗤笑不已。
“既然苟公子摆出诚意了,在下自然也不会食言,只是,还请苟公子体谅,这笔买卖实在太大,而我张瑜又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所以,这货可不敢就这么带在身上……”
不等张瑜说完,那苟德便已横眉:“什么?货都没有带?我苟家这般诚意,却换来张先生如此回报?这可是做生意应有的态度?”
诚意啊,态度什么的,说实话苟德自己都不信的,这个时候的怒吼,更多的是因为烦躁,刚被那个年轻的女教师和土鳖学生奚落不久,这场子还没找回来,现在面前这个老混蛋又给自己玩花招,他苟大少几时这般不顺过了?
在苟德怒喝时,张瑜已经从迷眼的财富中回过神,恢复了从容,对方的暴躁反而让他心中一松,顿时就有些看不起苟德了:“不不不,苟公子误会了。”
那苟德哼了一声,并未继续咆哮,只是冷冷地看着张瑜,一脸“你不说出个道道来,就死定了”的表情。
张瑜为苟德倒了杯茶,不紧不慢道:“苟公子,实话实说,这次的买卖您也知道,数额巨大,风险又高,那东西也着实是要紧得很,以我所安排的后手,现在估摸着已经被识破,现如今,联盟政府那边肯定是鸡飞狗跳,如果我就这么傻愣愣地将东西带船上来,也太过显眼了不是?”
苟德眯眯眼,心下却是不屑,不过是夸大难度,讨价还价罢了,虽然那东西价值极大,但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是闲置着的,看守或许严密,但碰上眼前这等内贼,要偷出来,并且遮掩一阵子,绝非难事。
况且,若接收的活计危险高,难度大,自己的父亲会让自己来么?这等白送的功劳,刷资历的任务,会有多大风险?这张瑜纯粹是一派胡言。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道:“这也是个道理,可既然风声正紧,东西你又没带在身上……”
“这事情这么大,自也不是我张某人一人能成的。”张瑜笑着打断了苟德的话,继续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有人会找上门来,那时候,咱们钱货两讫,以后也没再见之日,岂不是您好,我好,大家都好么?”
苟德被对方打断了话语,更加不爽,但听到这么一番话,又不由暗道,这张瑜果然是老狐狸,摆明了不信任自己啊,居然还有同伙!
“那什么地方才算安全?你安排护送的那人能信任么?”
张瑜笑了笑,卖了个关子:“这却是要苟公子稍安勿躁了,还望静等一番,时候一到,自见分晓。”
“行!”苟德盯着张瑜看了一会儿,对对方的装神弄鬼心中暗恨却又无奈,手一挥,桌面上的箱子又消失在了双方面前:“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眼见一箱子星钻消失,张瑜一脸被夺了贞操的模样,奈何交易还没达成,他也就只有咽口水的份了。
随后两人各怀鬼胎,又扯了一会儿方才告别,而墨轩也没想到,误打误撞下,居然得知了这么一件惊人的秘事,震惊之下,浑浑噩噩,连自己何时飘回房间,灵体归窍的都没注意拒嫁豪门:少奶奶99次出逃。
待得回过神来,才觉得今日看到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比如苟德,虽然知晓他很嚣张狂妄,家中又涉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少年,一下子和“盗取国家机密”这等事情挂钩,的确有点儿超乎想象。
想到自己居然和这种人结怨,是不是孟浪了些?
觉得自己受到严重威胁,墨轩甚至都在想,是不是要通过检举苟德等人来杜绝后患了,但随即想到,自己没法儿解释如何发现这件事情的,而且涉及到这种事情,谁知道最后自己会不会受牵连?实在不安全,只好罢了这个念头。
至于爱国主义、国家机密?见鬼去吧,和穿越者讲那玩意儿,脑袋秀逗了?
正好肚子咕咕叫,这才想起自己早晨起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摸了摸肚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吃饭去再说。
等到酒足饭饱,再度回到自己的舱室,墨轩也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这时候又想起了原本的目的,自己貌似是为了打探苟德动向才使用能力的,随后去那张瑜的房间可是为了找到那个召唤自己的神秘物的,被苟德和那张瑜的交易给震惊后,却是将这两件事儿都给忘了。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着自己真是猪头,人都说每逢大事必有静气,自个儿到好,完全是慌慌张张无比仓惶。
给自己作完思想教育,墨轩再次使用能力,既然找不着苟德住所,那就先去看看那个老是勾引自己的神秘感应来源是什么也是好的。
但来到那张瑜舱室的时候,却不见主人身影,反而有个身手敏捷的人影,在细细搜寻着什么。
只见这人动静极小,手脚非常轻便,凡是搜过的地方,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