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下意识地戒备起来,闻声抬头看去。
只见孙云轩所指的那个方向,没人!
“我说云轩,你这是干啥?”李哥有点恼了,马上回过头来训道。
他就怕鳌拜这些主子以为自己手下戏弄,发飙起来的话,自己也难逃责罚。
“那边的草原好像不对!”孙云轩顺口答了他一句,便驱马赶了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鳌拜也发现不对了,刚阴沉下来的脸当即好看了一点,马上也紧跟着策马扬鞭追了过去。
不一会,一行人全都到了目的地。果然,这里貌似有一个非常大的坑,只是又被土填埋了,不过痕迹还在。
鳌拜等人的眼界还是有的,他四下环视,又策马沿着边缘绕过去,终于给他发现了一些牛马车的痕迹。
“这怕是那些马贼临时填埋物资的地方!”鳌拜很快就得到了结论,咬牙恨声道,“那次大雪虽然掩盖了他们的痕迹,但也一样让他们路上难走!”
“爷真是厉害,一看这就想到了!”李哥一脸的佩服之色,竖着大拇指连声夸道。
鳌拜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的厌恶之色,转头又看向一边的孙云轩,稍微舒展了点脸色道:“你不错,好好做事!”
“都是李哥平时教导之功。”孙云轩低着头,谦虚地说道。
鳌拜一听,哼的一声,没再理他。而边上的李哥原本有点显得阴霾的脸转瞬又没了,露出一点孺子可教的神态。
接下来,不用孙云轩再提供参考意见,鳌拜很快便确定了牛马车离开的方向,当即怒声说道:“给爷往西追,爷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我大金国物资的主意!”
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几个方向都要查探,确定了目标。行程就快了。
这一日傍晚,四十来骑赶路已久。为首的鳌拜勒马停住,转回头怒声喝骂道:“跟了娘们一般,再拖拖拉拉信不信爷劈了你们!”
范永斗派来的护卫们落后了建虏好多。喘着气赶过来,为首的李哥诉苦道:“爷,你们是打惯了仗的,小人们平时只是护院而已,那有这样连日赶路。本事不及爷等十分之一,实在是尽了力了啊!”
边上一名建虏闻声嗤之以鼻,很是不屑地道:“汉狗都是这样没用!”
“那是,那是,要不大金国也不可能所向无敌是不?”李哥点着头,陪着笑脸回道。
真不要脸!孙云轩听了,在心中鄙夷地想着。他转头四顾,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是侦察营的巡逻范围,可能随时会遇到了。
忽然。他看到了什么,马上转头看看鳌拜等建虏,低头想着什么。
鳌拜被建虏被李哥捧着,也知道这些汉狗没用,便等在那里,然后后续刚赶到的护院喘口气。
忽然,孙云轩一指侧前方的一处地方惊呼道:“那边有人!”
鳌拜一听,霍地一声转过头去一看。果然,在起伏草地的那边,露出几个人头。貌似慢慢地往这边过来。
他把手一挥,正想命令手下散开准备围捕时,却发现那边也看过来,好像发现了自己。于是。他猛地用脚跟一踢马腹,大喝一声“驾”,战马嘶鸣着猛地往前一蹿。
最先行动的自然是十一个建虏,等过了好一会,剩余三十个护院才反应过来,驱马前去追赶。
草原并不是平整的。有丘陵般地起伏。那几个人头见到动静,马上缩了回去。
“不能让他们跑了,给爷抓一个活口问情况。”鳌拜大声吼着,交代他的命令。
跑到前面起伏草原的坡顶,前面便一览无遗。只见最前面的鳌拜猛地一勒缰绳,战马前腿离地,悲声嘶鸣,算是一个急刹车没再往前冲了。
李哥看得心中纳闷,怎么又突然停下来,不追了么?
说时迟那时快,他这想法还没想完,前面的情景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只见前面几排骑兵正排好了战斗队列,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这边。看那人数,足足有近百人,比自己这边多出了将近两倍。
双方相距很近,差不多就四十来步而已。只见对面有一个人大声用蒙古语喊道:“放!”
顿时,对面马上冒出一股浓烟,看到在最前面的建虏,连人带马响起惨叫,或跌落马下,或者连马一块摔倒。也直到这时,才传来“呯呯呯”地声音。
这是火铳的声音!李哥吓得魂飞魄散,那还管什么爷不爷的,第一个调转马头就跑。
“大汗有令,不能把他们放跑了!”远处一个声音传来,接着便听到了大量马蹄传来的声音。
不用猜,便能知道这是对方驱马开始追杀了。李哥伏在马背上,拼命打着马屁股。只要能跑赢同伴,多少都会给自己多一点活路。
可是,他边上“嗖嗖”地跑过几骑,比他跑得还快,让他忍不住暗骂。百忙中抽空瞅了下,这该死的谁,竟然跑那么快!
艹他娘的,刚才不是骂汉狗没用么,怎么逃起来比兔子还快!李哥看着鳌拜的侧面,心中怒骂道。
鳌拜也不傻,对方不但人比自己这边多,而且已是严阵以待。对方的火铳之下,自己带来的大金勇士都已掉落马下好几个,要是拼起来的话,自己这边肯定全军覆没,除非自己这边四十余骑都是大金国的精锐。
既然明摆着可能会全军覆没,不撤退还干嘛?
很快,跑在第一线的是以鳌拜为首的建虏,差不多都是伏在马背上,随着战马起伏而起伏,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