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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营以上的首领聚在一起,讨论即将开始的小规模战事。
按理说,大原则确定了,大家讨论具体的安排,应该能很快搞定。
可现实完全相反,首领们一个个都很发愁。因为在草原上的革命斗争该怎么搞,这真是一个问题!
从府谷出来的首领们有革命经验,他们讨论也最积极。可讨论了半天,却发现讨论不下去了。因为中原和草原的情况区别太大,拿以前府谷那一套过来用,完全就行不通。
如果在中原,大家都是定居的。叫天军原本可以根据实力的强弱,选择打什么样的村镇,然后打倒土豪劣绅,分粮给穷苦老百姓,宣传革命党人的主张,宣扬叫天军的威名。
可在草原上,原本鹰嘴沟的人是劫掠,只要部落人数少一点,或者有落单的牧民,那就打,抢了物资回鹰嘴沟,如此而已。
眼下成为了叫天军,那问题就来了。普通牧民是不能打的,还要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宣传革命党人的主张。
而草原上的小部落,你想打的话,一般都是互相亲戚关系,每个牧民都能拿起武器和你打。叫天军想审判头人老爷,搞中原那一套不是一般的难。
其实小部落的话,为了生存,他们的族长、头人也不会怎么压榨自己的牧民。毕竟在草原上,一个人或者一家子是活不下去的。
也就是说,叫天军要打击的对象,其实是大部落的头人。比如卜石兔,比如林丹汗。可这些人一般都有人数众多的骑军,如果叫天军出去的人数少,是不可能干翻他们的。
要打这种级别的头人老爷,基本上是要整个野战团出动了。甚至可能还不够。留守团什么的也得参战。可这与事先定下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战略不符。
一时之间,大家都没了主意。只好看向胡广,希望他能给大家一个惊喜,指点出一条明路。他们相信,胡广应该有这个能力。
可是,胡广其实也没主意。这草原上的事儿。在后世也没有参考的地方。毕竟后世的时候,哪怕是草原民族,也多已定居,和眼下的草原形势完全两样。最为关键的,是胡广压根就没关注过草原革命是怎么进行的。
胡广看到在场的首领都看着自己,不由得很无奈,正待摇头说话时,却发现原鹰嘴沟一边的首领好像没怎么参与讨论。
于是,他点名问拉克申有什么看法。
拉克申原本受白天的比赛影响,感觉自己的手下和府谷来的人比起来。差距不是一般大,心情就不是很好。
眼下讨论如何进行革命斗争这些事,偏偏他又不怎么熟悉。因此在最开始插了几句话后就完全成了锯嘴的葫芦,说不出话了。
原鹰嘴沟一方的首领,其实和拉克申都差不多一个想法,因此他们都比较沉默。
拉克申听他们讨论来讨论去,就讨论不出个办法,而自己偏偏在这种重要的会议上说出话,让老当家情以何堪,就有点烦躁起来。
这时见胡广问他意见。仗着自己是未来的老丈人,伸出独手一挥道:“要我来说的话,搞那么复杂干嘛?我们草原上的人,就讲究强者为王。其他都是虚的。打败了草原上最厉害的人,你就是最厉害的了,谁都会听你!”
这话一落,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着拉克申发愣。
拉克申看着一群发呆的首领,没好气地说道:“看我干吗。草原就是这规则,从古至今都是这规则!”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都回过神来,马上看向胡广。草原上到底怎么个革命法,还得他这个权威来说话才行。
可没想到,胡广沉默了一会,最终却抬头说道:“今天的会先开到这里吧,散会。”
他这么一说,在座的人也都知道胡广是没想好,要静一静了。
于是,众人也不打扰,敬礼离开了。
胡广让护卫吹灭了灯,来到屋外,任凭冷风吹着,仰头看着天上的半月出神。
如果后世的革命前辈在这里,他们会怎么做呢?胡广在心中问着自己,想着后世的那个党纲,企图找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可是,这是在明末,不是后世那个列强践踏中国,而国内又是军阀混战的时代,自己成立的这个革命党的党纲也和后世那党纲不同。就算假设出什么了,怕也不合时宜。
对,就是不合时宜,自己不能太拘泥于后世的东西。胡广想到这里,不由得一拍手掌,发出了“啪”地一声。
几个护卫原本就散布在胡广的周围,无所事事地站着,猛然间听到动静,吓得连忙转头看过去:“首长,什么事?”
听到有点紧张地问话,胡广回过神来,当即笑着道:“没事,想通了一个问题而已。”
说完之后,他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要打卜石兔、林丹汗这样的势力,如果是在草原上和他们决战,就凭叫天军这点人马,真是不够耗的。
如果在草原上和他们打,真不如自己主动去打他们。就说林丹汗,他缩在归化城中,至少不会出现骑兵对决。如此一来,就可以利用叫天军火器的优势,狠狠地揍他们。否则再草原上,揍得痛一点,他们马上就跑了。
但如果叫天军去打他们的话,又有一个问题,就是后勤。
叫天军人少,不可能封住归化城,被他们派出骑兵绕路截了退路,那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