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担心,这个绝佳的根据地,很可能还会有其他出口。
大青山的地势,原本就是南边陡峭,北边平滑的东西走向山脉。就算现在没在谷地里发现人的踪迹,可要是不确认清楚,有一天被人攻进来就麻烦大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不过眼下人员必须安顿下来,与其在外面修好了以后再挪,还不如现在直接去里面修。因此胡广虽然未等到王黑子派出探查环境的人回报,就开始动工修路了。
不管如何,这个谷地必须是叫天军的。如果有其他出口,那就找到它,并派兵守住就是!
一心想快点,但根据地的建设却很快遇到了难题。这路修了没几天,就发现因为施工工具的简陋,岩石沟壑等问题,进度很是缓慢。
这个问题报到胡广这里后,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改进工具,比如打造一些合适的铁制工具,使用炸药爆破等手段,破除一切障碍,修出一条车能过的道路来;二是道路别铺那么宽,先让人能走,马能驼的宽度将就用着。
对于钢铁原料和火药的量,胡广都不用去核实,因为数据全在他脑子里。衡量了半天后,胡广终是有些遗憾地选择了第二个选项。等以后有条件了,再去拓宽路面好了。
新得命令一下,修路的进度明显就加快了。所有的人,白天干活,晚上学习,算是过得很充实。就连察哈尔部的俘虏,到了晚上之后,也有叫天军将士去他们那里帮他们忆苦思甜,回忆过往的伤心往事,讲述叫天军所奋斗的美好未来。按照胡广的说法,这是ròu_tǐ到精神上改造同化他们。
或者是没有虐待他们,又每夜不间断地灌输这些叫天军的理念,这些俘虏明显与刚俘获时有明显的差别了。
他们不要说仇恨叫天军将士了(当然,有仇恨基础的那三人已被干掉了),这些俘虏对叫天军将士从畏惧到不再害怕,再到羡慕叫天军将士的俘虏是越来越多。
干活因为采用的是包干制,按照胡广事先规划好的量分成若干部分,每天完成才能休息。
虽然工作量都差不多,但到后来,这些俘虏往往没有天黑就干完活了。
有了多余的时间,其中一些俘虏在叫天军将士的鼓励下,也开始说起自个的伤心往事。
当叫天军自己所修的路完成之时,这些俘虏也把鹰嘴沟基地按照规划给修好了。这效率之高,速度之快,让身为草原土著的拉克申看得目瞪口呆。
次日一早,俘虏们所用的早餐比以往要丰盛,稀饭、馍、咸菜、马肉干、马奶什么的都有,可他们却没以往那样吃得香,脸上的表情也没以往那样坦然。
他们心里有数,这一餐怕是在这里能吃到的最后一顿了。吃完之后,是按照承诺放自己走;还是为了保住鹰嘴沟里的详情而杀人灭口。说实话,这些俘虏没有一个人敢打保票说是哪一种处置方法?
如果按他们以前见过或听过的事例,那么他们的下场就有点不妙,这最后一顿吃点好的,已是很大的恩惠了。
可这些俘虏回顾这些天的经历,却又觉得叫天军好像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特别是那个首领,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更是让他们觉得是好人。理智上如此,可事关这些俘虏自己的生死,他们没几个人有把握,能淡定。
在他们的惶恐不安中,终于迎来了对这些俘虏的处置,所有人,在用完早餐之后,全被拉到聚义堂前的广场上集合。
当这些俘虏看到叫天军最高的几个首领都已等在那里,并且互相微笑着小声在交谈时,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便安了一分。
而当他们又扫视到聚义堂前的右角落,竟然堆着一堆堆的包裹时,不知为何,虽然他们没看到里面是什么,但他们脑中的第一念头竟然是钱粮。
如此一来,每个人的脸上,不安的神色中又带了一丝期盼,显得很是纠结。
胡广看到俘虏都已到齐,天色也不早了,便走前一步,微笑着大声说道:“我之前说过,这里完工之后,也就是你们改造完成之时……”
俘虏们自然认得胡广这个叫天军最大的首领,听到他说话,一个个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聚精会神地听着边上哪位美丽的女首领同步翻译。
“我说过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今天就是我履行承诺,还你们自由的时候了……”
一听这话,俘虏们确认自己真得不会死,马上就能自由的时候,不少人甚至等不及胡广再说下面的话,就跪下来磕头。
家里有老婆孩子,要是再不回去的话,那就都是别人的了!
胡广说话被他们打断,也不恼,微笑着伸手虚扶一下,然后不管他们站不站起来,就继续说道:“你们回去之后,只要不和叫天军继续为敌,手中不沾上叫天军将士的血,那么下次再被俘虏,也是和这次一样,最多劳动改造,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胡广也不管那些俘虏在摇手嘟囔,继续说着自己的话:“我们叫天军是干什么的,这些天下来,你们应该也都有了解。如果以后你们有冤屈,没有人给你们做主,来找我们叫天军就是;要是被头人老爷们逼得活不下去,我们叫天军也欢迎你们。总之,我们叫天军是穷苦老百姓的队伍!”
说完之后,胡广转头看着边上站在那里的王黑子,对他一挥手道:“发钱粮,送他们出山!”
俘虏们听着胡广的话已是激动,要知道,不管是汉人还是蒙古人,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