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过去在水吧里的无数个夜晚一样,岳一翎又躺在外屋那张折叠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如何让玉狐老老实实交代出幕后主使人的想法。
里屋的赵小麦像只小死狗一样睡得很沉,年轻的她单纯的像一杯白水,没有什么心事能困扰她的睡眠。
哗啦……
厕所里传出马桶冲水的声音。门一开,玉狐这个女贼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太丢人,上了这么多次厕所,全被他看到了。人家不要活了。
幸亏是深夜,屋里黑乎乎的,他看不到我现在的窘态。
玉狐扶着墙,正慢慢往里屋走。
啪!
灯开了,穿戴整齐的岳一翎坐在折叠床上,好整以暇的望着玉狐。
房间里突然大放光明,刚才还在庆幸屋里比较黑的玉狐猛地捂住脸,险些叫出声来。
“快,快把灯关上。”玉狐为了不吵醒小麦,把声音压得很低。
啊!
原本扶墙的手撤回来捂脸,玉狐失去了支撑,她虚弱不堪的身体摇摇欲坠,就在即将倒地的时候,被岳一翎一只手扶住。
“胡小姐,你没事吧?赶紧坐下来休息休息。”
一股男子气息直冲玉狐鼻端,玉狐的身子几乎瘫软了,如果没有岳一翎扶着,她就要躺在地上。
他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是用了男士香水吗?我的脸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天呐!我又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女孩,怎么见了他心跳的这么厉害?我,我不行了。
岳一翎把玉狐扶到椅子上坐好,玉狐的双手始终捂着脸,说什么都不肯拿下来。
岳一翎意味深长的看着玉狐,嘴角现出一抹微笑。
“不知道胡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家是哪儿的?”
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么多问题?难道他看出我是盗门中人了?
不,不会的,我根本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他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是我多心了。
或者,他想泡我?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玉狐胡思乱想,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完全失去了正常思维的能力。
这之前玉狐从赵小麦蒙荫口中听到了太多关于岳一翎的传奇,还有这么多美女都倾心于他。在玉狐的想象中,岳一翎已经被他想象成了一个自带光环的男神。
再加上她最近身体虚弱,被腹泻折磨得痛苦不堪。人在病痛时是最脆弱的时候,急切渴望被人关心被人爱。
岳一翎就在这么一个特定的时候闯进了玉狐的心里,让她浮想联翩,欲罢不能。
岳一翎问完这句话,等了老半天也不见玉狐回答,她只是双手捂着脸,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咳咳……
岳一翎轻咳了两声,“胡小姐,你的脸怎么了?你在听我说话吗?”
玉狐终于从自己的臆想中挣脱出来,她抬起头,霞飞双颊,迷茫的问道:“你说什么了?”
岳一翎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哦!我全国各地的跑,主要是做一些业务,帮助客户解决一些生意上的困难。我是江南人。我,我,我回去睡觉了。”玉狐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墙,逃命似的走进了里屋。
岳一翎挠挠头,很是困惑。
她好像不太正常,这样的表现也不像是贼啊!难道她得病得的整个人都傻掉了?
岳一翎哪里知道,玉狐在这种特定的环境下,一颗芳心已经牢牢拴在了他身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赵小麦洗漱完毕,做了简单的早餐,吃完就上课去了。
水吧里只剩下岳一翎和玉狐,两人大眼瞪着小眼,气氛异常尴尬。
玉狐心中惴惴不安,懊恼之极。
人家病了这么多天,好憔悴的,偏偏让他在这个时候看到我。老天,你在耍我吗?为什么不让我在最美的时候碰到他呢?
岳一翎满脑子都是如何把玉狐的手机偷出来,昨晚玉狐回屋睡觉后,岳一翎溜出了水吧,分别给李博和木青鸢打了个电话告知此事。
李博和木青鸢当即表示,马上从京城赶过来。
“小岳,你的运气真不错啊!没想到这个女贼竟然自投罗网,跑到你的地盘上去了,你等着,明天中午我就会到山城,你最好能把她的手机偷出来,或者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也行,我就可以查到最近她和谁联系的比较密切。”
岳一翎盯着玉狐的前胸,他刚才看到玉狐从厕所出来后把手机放进了上衣的里怀里。我要怎么才能把手机偷出来呢?
玉狐见岳一翎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胸看,心中略有怒意,但得意的成分占得更多。
男人都是一个样,只会注意那里,不过他还好,眼神中没有那种色迷迷。哎呀!他还在看,这人也不知道含蓄点。
“那个,胡小姐,能不能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我的手机找不到了。”岳一翎硬着头皮开了口。
玉狐心里一阵冷笑,在我面前耍这样的花招,你还太嫩了。不就是想要我的电话号码吗?你直说我也会给你啊!你的手机不就放在吧台里吗?还用书压着,它都看到你了,你会看不到它?
哼!看来即使我姿容憔悴,也是很有魅力的,这个岳一翎马上就要被我迷住了。也罢,我就陪你玩玩,看你还能想出什么花招追我,如果你用心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
玉狐故意装作没看到岳一翎的小动作,掏出手机问了岳一翎的号码,拨了过去。
岳一翎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轻易的拿到她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