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白底黑面的布鞋出现在木青鸢眼前,木青鸢身子一僵,停住动作。( 牙,换了个方向,继续爬行、那双布鞋再次挡住她的去路。
木青鸢一声不吭,继续调整方向。
“哎,丫头,你怎么这么犟呢?”木黄汉长叹一声,“道理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就是听不进去。当初我要是知道你拿我的圣药去救的人是个水系武者,我根本就不会让你回中国。五行武者之间有点不可跨越的红线,那就是绝不能通婚。如果对方是个普通人,爷爷都不会阻拦你的。”
木青鸢紧咬下唇,继续往前爬。
木黄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个小孙女是他的心肝宝贝,从小疼爱有加,哪里见过她这样的罪。
自从自己让她和岳一翎分手,并严禁她出谷后,她就开始绝食反抗,到现在已经很多天了。没办法,只有将她制住,强喂她配置好的药物和营养液。短短几天功夫,这个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孙女就变得形销骨立,风一吹都会跑。
这个岳一翎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能让一向眼高于顶的小孙女做出这样决绝的事出来。
如果不是祖宗有这样的遗训,木黄汉真不想管她和岳一翎的事了。可是一想到如果孙女真跟姓岳的小子好了,木家的绝学就会带到水系,这是木黄汉绝对不能忍受的,他不能做木家的千古罪人。
我是青鸢的亲爷爷不假,但我更是木家的族长,要为木家这一大家子人的未来考虑。
“丫头,别费劲了,我不会让你出去见他的。”木黄汉狠了狠心肠,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木青鸢吃力的抬起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爷爷,什么时候木家的人都不敢见人了吗?一翎孤身一人前来,整个木家都避而不见,我们现在胆小到这种程度了吗?你不就是不让我嫁给他吗?那你把他找来,当面对他说,躲躲闪闪的算什么武者?”
一席话把木黄汉说的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说话,“你想用激将法骗我让你们见面吗?想得美,我告诉你,不可能。不让姓岳的小子进谷是为了他好,我怕伤了他,甚至害了他性命会让你难过。”
木青鸢一阵冷笑,随即又咳嗽了几声,似乎刚才那番话耗尽了她全部力气,她屋里的趴在地板上不住喘息。
“你不让他进谷,他还不是进来了?木家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他。很多事情不是躲就可以解决的。”
木黄汉大怒,“好,我就遂了你的意,见见这个小子,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物,难道还真长了三头六臂不成。不过丫头,见了面之后,我自会把他劝走,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乖乖听话,不许胡闹了。”
“好,如果一翎真能被你劝走,那我以后就听你的话。”木青鸢没做半点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木黄汉推开楼门,“老孙,你去外面告诉绿笙,把姓岳的小子带去祠堂,并让族人都去那里等待,我一会儿就到。”
从树后转出一个绿衣人,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是,族长。”
绿衣人转身向外面走去。
外谷的迷宫之中,岳一翎和谷主木绿笙激战正酣,打的落叶纷纷,尘土飞扬。
岳一翎知道他是木青鸢的父亲,不敢使出全力,只能连躲带闪,边打边退,伺机寻找出迷宫的路。
绿衣人老孙从内谷出来,高声喊道:“谷主,别打了,老族长有令,让你带这位岳先生先去祠堂等候,他马上就到,有话要对这位岳先生说。”
父亲有令,木绿笙不敢怠慢,收手不打,带着岳一翎去了刚才的大厅,其他族人也纷纷赶到祠堂。
岳一翎全身乏力,也顾不得许多,坐在椅子上休息。
木家人散落在大厅周边,对岳一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个就是青鸢的男朋友吗?怎么弄的像乞丐一样,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还满身的血。”
“你不知道吗?昨天这小子闯入谷中,破了幻魂大阵,连黄楚爷爷都没抓住他。”
“不止这个,绿萧叔也和他动手了,听说被他打得现在还躺着呢,全身骨折,那叫一个惨啊!”
“我刚才看到他还和谷主过招了呢!你说他一个人怎么这么大胆子,敢独创木谷,真是嫌自己命长吗?”
“你们懂什么?”一个美貌的小姑娘花痴一样的看着岳一翎,“那叫痴情,岳哥哥为了青鸢姐连命都舍得,这样的爱情真让人向往。”
人们七嘴八舌说着昨晚发生的事,岳一翎充耳不闻,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不知道木家人又搞什么花样?把我带到这里来,先不管他们,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一会儿还有一场恶战。
大厅里的声音突然同时消失,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族长好。”大家异口同声鞠躬行礼。
“父亲!”谷主木绿笙赶紧走过来。
“大哥,叔叔!”几个木谷中位高权重的人在昨晚谷外截击岳一翎的木黄楚的带领下,走到族长木黄汉身前施礼。
岳一翎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木黄汉背着的木青鸢。
此时时刻,大厅的所有人都不在他眼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憔悴的不成样子的木青鸢。
岳一翎的心都在滴血,眼睛瞬间湿润了。
这才分别一个月不到,青鸢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木家人对她做了什么?
一股怒火在岳一翎胸中左突又冲,迫切的想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