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飞似乎把他所有的仇恨都对准了岳一翎,仿佛岳一翎才是造成他今日窘局的罪魁祸首,全身乱颤,手指狂点,状若疯癫,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岳一翎平静的看着他,就像眼前站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令人憎恶的老鼠,一只卑微的蚂蚁,一条恶心的鼻涕虫。
因为他知道,韩小飞如此的疯狂是源于他内心中深深的恐惧,那种对未来的不自信,对即将失去的一切的无可奈何,曾经的锦衣玉食,马上就要化作飞灰,对于韩小飞这样的公子哥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岳一翎越平静,韩小飞就越愤怒,最后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
岳一翎心中有底气,故此能冷眼相对,但不代表别人也可以这样。旁边的木青鸢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这个人像疯子一样冲过来,老公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这完全不符合他往日的性格啊!
啪!
一声巨响。木青鸢愤怒之下,竟然一掌将眼前的白色塑料桌子拍了个粉碎。
“你个疯子,被刚才的人打傻了吗?跑到这来撒野,有本事去找打你们的人啊!”
木青鸢金发碧眼,英姿勃发,在夜色下美若女战神,登时把周围的游客镇住了。
韩小飞呆呆望着眼前的木青鸢,心中悲愤莫名。
凭什么岳一翎身边的都是这么漂亮的顶级美女,先是刘亦寒,后有柳子嫣,现在又冒出个比他们两个还漂亮的外国美女。
想我韩小飞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她们为什么都看不上我?
为什么?上天,你何其不公啊!
木青鸢骂完之后,气还没有消,一伸手抓住韩小飞的衣领,轻轻一提,韩小飞双腿离地,险些背过气去。
木青鸢随手一甩,韩小飞便飞了起来,腾云驾雾一般正好砸到摇摇晃晃的林德容身上。
哎呦一声,两人同时倒在地上。
吴集笑眯眯的走过去,“两位大少,你们之间争斗我不管,可是我好心的提醒你们一句,打烂了东西你们可是要赔的啊!当然了,我这都是废话了,两位大少一向挥金如土,我这里这点破烂不能入二位法眼。只要你们钱带的够,随便砸,正好给我换新的了。”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木青鸢刚才那一摔加上吴集兜头盖脸这番话,像冷水一样瞬间让韩小飞清醒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兜,再想想吴集酒吧里的那些摆设,扶起林德容,默默地走了。
不走不行,打,打不过别人,钱,兜比脸都干净,还拿什么跟人拼?
他二人走后,木青鸢气的质问岳一翎,“他那么骂你,你为什么还能坐住,你以前的血性都哪去了?”
岳一翎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狗对你叫,难不成你也对它叫。我现在好歹也是身家过亿的老总了,还能像以前那样当街和人斗殴吗?我也是有身份证的人好不好?”
木青鸢气的一扭头,不再理他。
岳一翎拉过木青鸢的手,硬是把她推到了太子河边,“老婆,我就是在这里得到水系功法的。”
木青鸢猛然睁大了眼睛,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她拉住岳一翎的胳膊,使劲的摇晃,“怎么回事?你快点告诉我。”
岳一翎坐在河堤上,望着黑沉沉的河面,低声给木青鸢讲起了那晚的奇遇。
“天呐!老公,你真的是神源者。我听爷爷说起过,我们木家先祖也是在一次无意中得到了神的眷顾,一团绿光进入到他的体内,从而产生了木系异能。”
木青鸢像只兴奋的小鸟,围着岳一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老公,你知道吗?神源者的血脉最为纯净,他们可以发挥出异能的百分百威力,他们的后代血脉逐渐被稀释,会一代不如一代。”
岳一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歪着头问道:“那我感觉你和青狂,还有阿土公、火邪都很厉害啊!没看出哪点不如我,阿土公和火邪更是能完胜我。”
“我们都是有家族传承的,一代代累积的经验会让我们在修炼上少走弯路,还有大量的药物提升我们的修为。阿土公和火邪厉害是因为他们修炼的年头长,境界比你高。而你根本不需要怎么修炼,只需等待体内的神源觉醒就可以了。怪不得阿土公一见你就说你和我们不同,原因就在这儿。你还记得我们和火邪那一战吗?最后你大发神威,把火邪打的落荒而逃,肯定就是体内神源觉醒了。”木青鸢不厌其烦的又给岳一翎讲起了她们家族修炼中的一些故事,听得岳一翎连声惊叹。
太子河水平静就像一面黑色的镜子,路灯发散出的光将二人相依相偎的倒影投射到河面上。
第二天一早,搂着木青鸢呼呼大睡的岳一翎突然被电话惊醒,尚轻晨焦急的声音传来,“小岳,这边有笔单子,很重要,我需要你回来。”
“好,我会坐最近的一班火车赶回去。”岳一翎没说废话,直接答应下来。
木青鸢走进厨房,开始做早饭。
吃过早饭,岳一翎看看时间,估计现在公司总部应该来人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叫工作人员订两张最近的火车票。
山城到京城的火车是在晚上发车,还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岳一翎和木青鸢收拾好行李之后,两人便出了门。
岳一翎开车带木青鸢在山城值得一看的景点转了转,中午吃了顿山城特色美食,下午找了家温泉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晚上,萧天和赶过来,开车将二人送到了火车站。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