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日脸涨得通红,低下头不敢反驳,通过他对王长俊的了解,这时候顶嘴,会招来王长俊更猛烈的怒火。( $>>>)
然而这次他失算了,他的沉默并没有换来王长俊的原谅。一bō_bō毒辣的语言从王长俊口中喷涌而出,似乎永不停息。
林宝日脸白的像张纸,身子摇摇欲坠如同秋风中的孤叶。余先生发觉到不妙,刚想上前询问,林宝日仰面摔倒,180斤的庞大身躯把木质茶几拦腰砸断。
“老林。”韩广生第一个冲了上来,抱着林宝日大放悲声。此时他心里弥漫着浓浓的兔死狐悲的恐惧。
我孤注一掷,把所有身家都压在小汤泉和王长俊身上,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韩广生看着林宝日苍白的脸和王长俊狰狞的表情,第一次感到了后悔。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120。”余先生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声催促。
郑忠勇冷眼旁观这些人的表现,王长俊的歇斯底里,林宝日的敢怒不敢言,韩广生的懦弱忍耐,余先生的自作聪明。
就凭这些人还敢和我师父作对,你们临死都不会知道自己死因的。可笑我当初还把王长俊和我师父并列,现在才知道,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对手,就像萤火虫与皓月的区别。
救护车来到时,林宝日已经停止了呼吸。经过医护人员一通抢救,才缓过一口气。
韩广生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王长俊余怒未消,余先生长叹一声,“王少,消消气吧,老林当初也是好心,谁也不想出这样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研究应对之策。”
王长俊此时心乱如麻,那还能想到什么应对之策,他环顾四周,看到了郑忠勇,像见到救命稻草般拉住郑忠勇的手,“军师救我。”
小雅强忍住笑意,把头转过一边,刚才那句话让她想到了三国。
郑忠勇一本正经的说道:“王少,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觉得此事必有隐情。”
“对,军师说得对,只是我在京城那边人不熟,还请军师帮帮忙啊!”
“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郑忠勇拍着胸脯做了保证。
王长俊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嘴里还在埋怨,“这事要没有赵全和老林,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状况,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赵一一听不乐意了,“王少,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侄子现在还在公安局呆着呢!据我所知,那天的五名司机里有三名是你易神的人,我还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果让我查出来是你的人搞的鬼,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面对彪悍的赵一,王长俊也不敢再多嘴,更何况,赵全还是郑忠勇的人,说多了再得罪郑大军师,更得不偿失了。
郑忠勇借口去京城找警方了解事件详情,匆匆走了。
陈小娇倒是对王长俊不离不弃,一直安慰他,“长俊不要怕,要是实在不好解决,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亲自来一趟。”
王长俊躺在皮椅上,眼望棚顶,一言不发,心中却翻江倒海,对陈小娇的话不屑一顾。
么的,又来这套,上次借口我资金紧张,要走了小汤泉40的股份,这回再来该不会把小汤泉占为己有吧?老子宁可赔钱,也好过让你爸一口把我吞了。
下午先后传来两个噩耗,第一个坏消息是长风水业和巨龙运输调解不成,已经向省城法院提出上诉,正式起诉巨龙运输公司和它的母公司易神集团,要求赔偿各种损失一亿五千万元。
法院当即受理,并定于两天后开庭。
第二个坏消息是好不容易抢救过来的林宝日听到第一个坏消息后,眼一翻,驾鹤西游了。
红了眼睛的林德容要去找王长俊拼命,被韩广生和韩小飞死死抱住。
“德容,你冷静点,你这样去找王长俊无疑于送死,这家伙心狠手辣,你不是他的对手。”韩广生苦口婆心劝着林德容。
“韩叔,难道我爸就白死了?”林德容喘着粗气,像一只笼中的困兽。
韩广生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未曾开言,眼泪簌簌而落,“当初我就不应该财迷心窍去动小汤泉,那是我这种人能碰了的吗?结果把易神这头饿狼招了进来,现在可好,原有的公司都卖了,欠了一屁股外债,每天都有员工上门要债,这些我都能忍了。可谁曾想你爸就这么走了。德容,你爸还在小汤泉里占有股份呢!先把股份弄到手再说,这是大事,剩下的咱们爷三慢慢找机会,你韩叔我经商这么多年走到现在,靠的就是一个忍字。”
在韩广生的劝说下,林德容不再冲动,一屁股做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省城,姜可的办公室。
本来要去京城的岳一翎被姜可一个电话叫到了省城。
“小岳,记做了汇报,林书记听说大学生创业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非常重视,已经表态要过问此事,估计现在已经和地方政府沟通完了,我急着把你喊过来,就是怕万一领导找你,你不在省城就不好办了。”
话音未落,姜可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嗯嗯啊啊说了几句。
放下电话后,姜可面露喜色,“小岳,林书记和东辽省政府说了这件事,要求地方政府为大学生创业项目提供一个公平安全的创业环境。刚才的电话是孔省长的秘书来的,孔省长要见你,当面了解情况,你马上跟我走。”
岳一翎大喜,省长孔必达亲自过问,肯定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