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章-【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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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军王帐之内,众将云集,则是另有一翻气象。
今日大胜,俘获敌军数千,更让人欢喜者,乃是捉得一名大将。
樊兆,此人颇有将风,年才三十余岁。
阵前斗将之时,云乘风见他与乔兴斗得旗鼓相当,又见他统率军阵厮杀,威不可挡,早就起了爱才之心。这时听说擒了此将,慌忙吩咐带进来。
刹时,账内风动,亲卫押着个彪形大汉进来。
看去,头发凌乱,盔甲破烂,身上多处刀痕,脸上满是血污,高鼻浓眉,嘴阔眼亮。眸子如点漆,就算被擒,依然不减神彩。
云乘风端坐主位上,身侧众将候在下首,凌然之气不用造作就弥漫营帐。樊兆被押来跪下,微微抬头,见了乘王气势暗自心惊。
若是要论起来,乘王与顺王比较,当真有天壤之别,不可共论。
“你叫樊兆?阵中杀我许多兵士,可知有罪?”云乘风问着,音色冷冷。
樊兆眉头一抖,答道:“上阵杀敌,乃樊某职责所司,何罪之有?只可惜上天无眼,叫樊某落败被擒。但也休想折辱于某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乘风大努,呼道:“是吗?倒有几分硬气,既是求死,来人,拉出去砍了。”
本是商量好的,这时,孙简上前禀道:“王上,对阵厮杀乃是常理,不计罪罚。樊将军有大才,还请饶他一命?容他待罪立功。”
“是吗?孤王众多兵士的命,他何功可偿?”云乘风淡淡说着,微微转开眼光。孙简立即上前,对樊兆附耳说道:“樊将军,乘王昔年义举抗倭,名威京师,体恤百姓,爱戴臣子,顺天承命,乃为天下主,你有大才,何不归降乘王,建功立业?顺王征伐以来,催赶百姓攻城,乃不顾民生,残暴无道,何必为他而死?”
樊兆也是有大志的人,奈何记挂着座师戚光绪还在守城,断无受降之理,否则有违师道,以何面目存于天下。遂冷冷道:“樊某既然战败,就不指望能够活命,休要多说,要杀就杀吧!皱一下眉头的不是汉子。”
云乘风心内觉得可惜,实是不忍就此斩杀,令贺章附耳过来又交代一计。之后才怒声宣道:“既要死杠,不用多说,拖出去斩了……”
贺章亲自上前,提了往账外行去。到得远处,突然起刀如风,解了他的镣铐,冷冷叱道:“王上敬你风骨,饶你一命,滚吧!”
樊兆本已报了必死之心,实是想不到乘王竟放他离开。心中暗自感激,当下抬步遁走,急往开封行去。如今看来,他该去说服戚将军归降才是。
贺章回到营帐中,过来附耳说了经过。
云乘风再不挂心这事,他也有自己的原则,若樊兆还敢回城领兵抵抗,下此则非杀不可。任是再有才能,机会也只有一次。
三国时诸葛亮收复孟获,七擒七纵,他却只愿一擒一纵。
接着又和众将讨lùn_gōng城事宜,云乘风的观点,乃是要以最小的损失拿下开封。破了开封,还要挥兵南下,一举攻克南京、徐州等地。那时兵临浙中,一次性端掉顺王根基,才是此次出征的目标所在。
议论一阵,武将们都认为要趁着大胜之势夜里袭城,唯孙简上前禀道:“王上,我军今日大盛,威风广传,开封城内必定人心惶惶,不若夜里围城,鼓动百姓破门受降。”
只有孙简的说法最合云乘风的心意,当下微微笑道:“很好,此计可以一试。这样吧!就交给孙卿家拟写威慑之曲,围城之后,令众兵放声歌唱,扰乱城中民心。”
汉时,刘邦围项羽,有四面楚歌之计,云乘风便想用夜半歌声惊煞开封军民。不管顺王抑或是天皇有什么奇计诡谋,只要民心一乱,兵士胆寒,开封必破。
众将得令,自去准备夜中围城之事。
云乘风这才记起此次议事,并不见断浪前来,寻了亲卫问道:“断大都督呢?”亲卫禀道:“属下也不知,这就去把他唤来?”
云乘风抬手指住:“罢了,孤王亲自去寻吧!”他这时歪歪心里大爆发,很想过去问问今日跳出来的那名女将,到底与断浪有何因缘。
走到断浪帐外,还未进入,就听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似在和断浪斗嘴。云乘风心下大奇,令帐外的守兵不予通报,悄悄走进。
帐中明亮,只见一名女将披散着乌丝,正被捆缚在木椅上。
断浪坐在另一面,高翘着腿,正端着酒杯细细把玩。
乍见云乘风进来,吓了一跳,赶紧俯身跪倒:“断浪恭迎王上,不知王上到来,还请恕罪……”
云乘风淡淡笑着:“起来吧!何罪之有?断浪,这女将是怎么回事,好像你还有事情瞒着孤王吧!”到了这时,断浪再不敢隐瞒,凑过来把夜宿戚云清的事情说了。
云乘风听得哈哈大笑,伸手拍着断浪的肩膀,意味深长。这时戚芸清已把闪亮的眸子投了过来,冷冷啐道:“你又是何人?与断浪这赢贼谈笑风生,也必是无耻之徒。”
断浪怒了,一巴掌刮去,“放肆,此乃乘王,如此大胆,信不信本都督立把你斩杀!”
这一下落得重,戚芸清白净生晕的脸上立现指痕,她目中莹光一闪,泪水就滚了下来。
“啧啧!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