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冲进殿,双眼窥伺着陈启手中信件,声音冰冷,上前几步,顿把劝降信夺在手中。看也不看,手指一搓,登时化为粉芥。
“陈启,你好大的胆,竟然私接逆贼书信,怎么,你已经降了我家主公,还想通敌献城?”邓冲说话间,黑刀赫然抽出,甩手处,殿上一把木椅碎为屑片。
陈启正色起身,赶紧答道:“陈卫使说哪里话?我心向吴公,怎可投降,你来的正好,我们速思对敌之计。”
邓冲转身,一屁股做在椅上,木椅吱吱而响。
他也收了怒容,朗朗道:“区区天下会,不过草莽野人,城池坚固,粮草充足,我有兵三千,再加你城中两千守兵,何惧于他。我早传了信报给主公,只要能守住几日,那时主公带三万大军前来,通通把他们碾成碎末。”
邓冲狂妄之及,也怪他常在军中,自以为江湖莽汉不通兵术,空有武功又有何惧。但他也不敢小视,骂完了人,赶紧转去城头,观看敌方军营。
登上城楼,端眼瞧去,但见前方密密麻麻的营帐白亮生光,细细一估,足有两万余人。
两万对五千,虽有坚固的城墙作为凭仗,他还是多少起了些怯心。赶紧微微紧了紧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惧意,冲亲兵叫道:“传我令去,拆毁城墙近处的楼房,再多准备滚木。”
攻城掠地,大多以木梯为凭,率兵登城墙,或是以巨木撞击城门。城门他已经布了重防,现在就怕敌军兵多,密密麻麻登城不好应付,所以要更多的准备守城滚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