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盾重启后,整个望海市的上空都被一片淡淡的橙黄覆盖。r?anw?e?nw?ww.阳光穿过引力子屏障洒向大地,在缓缓游动的放射尘中被无限拉长,远远地看上去就如同一道永垂不朽的圣光,颇有种神圣的味道。
北至嘉定,南至松江,整个望海市都被笼罩在圣盾之中,与整个废土隔绝。原先偶尔还有异种或掠夺者游荡到这一带与nac的巡逻队火拼,但自从圣盾展开之后,所有心怀不轨之徒都只得面对着这扇牢不可破的盾牌,望洋兴叹。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nac只留出了大大小小一百二十来个展开有反立场的出入口,每座出入口修建有岗哨不说,且皆由程卫国率领的第一师团派驻重兵把守。
被圣盾守护着的望海市,俨然已经成为了泛亚大地上最安全的地方。随着各地移民的持续涌入,nac的人口不断增长。为了满足公民所需的生活空间,目前第六街区已经推掉了东面的围墙,据说正在考虑向市中心的方向扩张。
移民带来的不只是劳动力,还有贫穷与犯罪。
为了消化这些过剩的劳动力,同时解决移民带来的问题,nac用了一个相当简单粗暴的办法
那就是扩军!
非常符合军政府作风的办法,所有外籍幸存者想要获得nac的户籍,要么缴纳一千信用点的落户费,要么在nac军队服役至少三年。
这条政策一出,短短一个月内,超过五万幸存者被动员入伍。其中一部分新兵被编入新兵营接受军事训练,另一部分则被编入后勤系统,送去nac在嘉兴或者沈巷的工厂,从事生产活动。
穷兵黩武会导致经济衰退,这条定律并不适用于废土。
贫乏的资源根本无法支撑起多大规模的工业,高度自动化的科学技术又让工厂的人力需求低到了极点,第六街区能够给幸存者们提供的工作岗位相当有限。
更何况废土的经济本身就建立在“暴力”这个单词上,无论是拾荒者还是狩猎者,亦或者护送商队的佣兵,所有人都少不了背上那杆枪。在废土上真正永远不愁销路的不是鲜肉罐头也不是方便面,而是那粒粒橙黄的子弹。
比起穷兵黩武,江晨更愿意将这次扩军称为“废土版”以工代赈。
说白了,与其让这些无所事事的游民到处搞事儿,不如把他们弄到一起集中管理,发给他们薪水。哪怕是守着他们在军营里踢正步,也比放任他们重操旧业杀人放火强。
当然,江晨也没让这些人真正闲着。
在这些招来的新兵中,不少人人本身就是枪法不俗的独行客,手上没有两把刷子,也不可能穿过危机四伏的废土,走到遥远的望海市这边来。江晨干脆将他们编成了十个狩猎团,派往了洪城以西的内陆地区,猎取异种的皮毛和亚晶。
……
就在庆典结束的第五天,负责护航的军舰从北美返航,在望海市郊区的港口靠岸。
为了赶回来参加庆典,这艘军舰几乎一整个星期都处在全速航行状态,当锚链落下后,舰上的水兵们迫不及待地跳上港口,当得知庆典已经结束后,所有人的表情都相当的失落。
不过好在所有人都领到了军政府分发的啤酒、猪肉还有信用点,也算是对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出海的辛苦做出了补偿。
领到了薪水和福利后,舰上的水兵们大多去了第六街区,准备利用这段不算长的假期好好放松下。至于这艘军舰的舰长,则被传唤到了鱼骨头基地的元帅府。
对于北美殖民地那边的情况,江晨有很多话要问。
“……我们将货轮送到了北美西海岸,然后就开始返航。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穿过了阿拉斯加州附近海域,往后的航程基本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即便有,大多也是些乘着小艇的掠夺者,以货轮上的重机枪对付几个掠夺者绰绰有余。”
“在进入北美附近海域后,我们遭遇了‘电磁乱流’,超过三十海里的通讯基本抓瞎,不过电磁乱流也有它好处,那些对电磁波异常敏感的深海异种,在发生电磁乱流现象时大多都会潜伏在五百米以下的水域。即使是关闭驱赶声呐,我们的船也能在海上畅通无阻。”
站在办公桌对面,舰长王海涛向江晨简要地汇报了这趟航程的情况。
“好的,具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看了站在旁边的韩君华一眼,江晨看向了立正站直的王海涛,笑了笑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和这趟航程无关。你在海上跑了这么多年,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有趣的异种?”
“有趣?那得看您将什么称之为有趣。”微微愣了下,这位舰长笑着答道,“有次我们航行在威尔士角以西的黄金水道,意外开进了一片闪烁着光斑的海域。我们试着往海里撒了下网,结果捞上来一堆放射量严重超标的荧光小丑鱼,现在有几条还养在我的船长室里。还有次我们在温哥华附近,见到了一头足足有半个军舰那么多大的巨鲨,牙齿得有两个人那么长,直接从中间咬断了一头比渤海号大两倍的巨鲸。喷出的血液染红了整片海域,当时我无比庆幸,自己打开了驱赶声呐……”
“好了,已经没事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敬请享受你的假期了,”从椅子上站起,江晨绕过办公桌,走到了他面前,微笑着伸出了右手,“不过如果我是你,这几天最好抓紧时间休息下,很快就会有任务等着你。”
受宠若惊地握住了元帅的手,王海涛激动地立正